人不能打仗,我第一個就跟他急!”
趕跑了阮大鋮,這些士子又都來到了張縉彥他們的面前,齊刷刷的跪倒一大片。
“大人,我們非是吃不起糧食,也不是受不了苦,只是這些貪官奸商,根本不拿大明社稷當回事,我們看著心痛啊!”
裴恆等人伏在冰冷的地面上,嚎咷痛哭。
張縉彥的眼圈也忍不住紅了起來:“大家拳拳愛國之心,本官都看在眼裡。本官也是剛剛從前線回來,為朝廷效力的勇士吃不飽穿不暖,誰還能為大明效力,誰還會保護著萬里河山?大明不缺壯士,只是讓一幫貪官汙吏給糟蹋了,大家放心,本官一定追查到底,絕對不放過一個!”
張縉彥說完之後,就讓手下人急忙取來了一摞賬目,緊緊的攥在了手裡。
“本官現在就去面聖,把他們的罪狀大白天下!”
“好啊,我們跟著大人啊!”
這些士子緊緊跟隨,沈廷揚也帶著人保護著,戴瑩更是讓東廠的人急忙通知小皇帝朱慈烺。
浩浩蕩蕩的隊伍直奔午朝門。
“監國,您看這可怎麼辦啊?”
一大幫文武大臣聚集在了福王的面前,全都臉色鐵青,在所有人面前,還站著幾位藩王,他們全都是臉色慘白,渾身瑟瑟發抖。
“監國,我們受了糧商的禮物不假,可是哪知道他們的勾當啊,這幫傢伙竟然,竟然敢把糧食賣給韃子,這不是在挖咱們的祖墳嗎?傻瓜才會幹這種事情。”
“不要說了,你們就是一群傻瓜!”
朱由菘晃著龐大的身軀,氣呼呼的說道:“張縉彥已經抓住了證據,還發動了那些書生跟著搖旗吶喊,再有安*從外相助,這是在逼宮啊,你們難道看不明白嗎?”
潞王這時候站了出來,他本來和福王因為帝位的事情還爭搶過,可是到了現在,他們也只能同仇敵愾,站在一個戰壕裡了。他說道:“監國,張縉彥就是顧振華的一條走狗,存心要擾亂大明的江山,他們有人,咱們就沒有嗎?本王以為應該給高傑和劉澤清下旨意,讓他們剷除張縉彥。”
“剷除張縉彥容易,可是安*怎麼辦,他們大舉回師,是你們擋得住,還是我能擋得住?”
“監國,我已經問過了,安*雖然打贏了戰鬥,可是部隊已經半殘了,而且顧振華更是夾在了流賊和滿清之間,無法動彈,不必擔心……”
潞王還沒有說完,外面突然有太監喊道:“首輔大人到!”
一聽馬士英來了,這些人都面露喜色,彷彿來了救命稻草一般,馬士英老奸巨猾,肯定能有辦法。
“元翁,你可算來了!”
眾人一同迎接馬士英,可是一見到馬士英的模樣,頓時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沒幾天的時間,馬士英鬢邊蒼白,臉上皺紋堆積,再也沒有了神采飛揚的勁頭。
走進來之後,二話不說,將一份六百里加急摔在了眾人的面前。
“顧振華在河南又打了勝仗,聽說一舉全殲了大順軍十萬人馬。”
福王朱由菘三百來斤的大胖子,可是聽到了這話,竟然躥了起來。
“顧振華他是神仙不成,怎麼總能大勝仗啊,而且一下子十萬人啊,這誰能相信啊!”
馬士英嘆了一口氣:“監國,顧振華的本事如何,那四萬顆韃子的腦袋就是明證,咱們不要再爭了。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顧振華仿效前例,讓這些流賊也跑到江南,到時候咱們就雞犬不寧了!”
“他敢嘛?”
“有什麼不敢的。”
潞王也說道:“不是說顧振華已經重傷垂危了嗎,他怎麼還有這個能耐?”
“哈哈哈,這話就是騙小孩子的,就衝著張縉彥的瘋狂勁頭,顧振華絕對沒事,活得保證比老夫好!”
眾人一聽,這下子全都傻眼了,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候,突然有小太監撒腿跑進來,撲通就跪在了地上。
“大,大事不好了,張縉彥帶著一幫士子去敲登聞鼓了!”
當年勤奮的老朱設立登聞鼓,並設有專人管理,一有冤民申訴,皇帝親自受理,官員如有從中作梗,一律重罰。
聽到了這裡,朱由菘哪裡還不知道,這是要徹底攤牌了。
“快去派人,把這些狂徒攔下來!”
“慢!”馬士英擺手攔住,然後說道:“監國,不要在硬抗了,不然事情不可收拾,就真的糟糕了。顧振華不過是要糧食,要銀子,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