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獻忠做了兩年的皇帝,手下軍隊也有了不少改善,尤其是火炮,數量更加驚人,足有四五百門之多。
當然這些火炮多半都是從明軍手裡繳獲的,大西軍鑄造的微乎其微,而且打五斤炮子,射程在一里遠的大將軍炮並不多,統統算起來不過二十門左右。
不過相對較小的弗朗機炮則是數量眾多,光是西門這邊就集中了二百多門,炮聲隆隆,炮子齊飛,不斷的砸在了城頭之上,磚石橫飛,不少士兵都受了傷。
有了這些大炮助陣,大西軍計程車兵也變得格外的勇敢,他們瘋狂的喊叫著,滾滾洪流,踏過了一道道的壕溝,衝到了護城河的前面。
城上的弓箭火銃像是雨點一般,殘酷的屠殺,用不了一會兒,地上就厚厚的積累了一層屍體。不過大西軍還是源源不絕,瘋狂的踏著別人的屍體,繼續向前衝。護城河被填平了,他們終於來到了城下。
雲梯豎起來,嗷嗷亂叫的人群攀著梯子往上衝。
從遠處看去,城牆之上掛著一串串的大西軍,大有一鼓而定重慶的架勢,在遠處觀戰的張獻忠得到了報告,忍不住狂笑起來。
“顧振華徒有虛名,朕何懼之有!哈哈哈!”
大西軍向著城頭衝上去,灰瓶炮子,滾木礌石不斷的落下來,冉奇鑣更是緊握著一口砍刀,親自站在了垛口迎敵。
那日親手領教了安*盔甲的厲害,冉奇鑣覺得自己無比渺小,甚至就像是地上的螞蟻一般,只要人家動動腳,就能把他踩滅!
其實安*兵力有限,即便是武器精良,也並非高不可攀,不過冉奇鑣卻是徹底拜倒了,他越想越害怕。要是這樣的天兵到了酉陽,只怕他們世襲幾百年的家業都要完蛋了。最後更是找到了馬萬春,痛哭流涕,拍著胸脯請戰。要給安*衝鋒陷陣,並且保證要誓死效忠。
顧振華對此倒不算多以外,這就是文明的力量。眼下歐洲人正在用玻璃球換取土人的財寶土地,再過兩百年,他們只要在港口上豎起幾座大炮,就能讓一個古老帝國乖乖的割地賠款。
面對著土司,也是同樣的道理,顧振華眼下是急需用人,自然是善門大開。他親自見了冉奇鑣,好言勸勉。還送給他一套盔甲,一柄寶刀。
得到了賞賜的冉奇鑣更是感激涕零,守城之戰,更是衝到了最前面。
手裡舞著顧振華賜的寶刀,渾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力氣。冉奇鑣把砍刀掄起來。上下翻飛,一個接著一個的大西軍被他砍落城下。
大西軍的頭目攀上了城頭,冉奇鑣奮力一刀,對方急忙用盾牌格擋,只聽得咔嚓一聲,盾牌粉碎,這個頭目的胳膊也被砍傷了。鮮血狂湧。
“獻賊,去死吧!”
冉奇鑣猛地一揮刀,正好砍中了對方的脖子,頓時人頭飛出老高,一腔熱血,濺得冉奇鑣渾身都是。他嗜血的舔舔嘴唇,腥膩的味道讓他狂性大發。
冉奇鑣像是野獸一般,瘋狂的砍殺,他手下的土兵激勵的血液沸騰,一個個奮勇作戰。愣是扛住了大西軍潮水一樣的攻勢。雙方就這麼僵持著,城牆上下屍體堆積的速度直線上升。
“我的乖乖!”
吳凱傑看了一會兒城頭的戰鬥,忍不住說道:“王爺,都是廣西的是狼兵,我看這四川也差不多,這些土兵真的賣力氣,戰鬥力可真驚人啊!”
顧振華微微一笑:“是啊,他們生長窮山惡水,戰鬥就是他們的生存,弱的早都被淘汰了,能活下來的都是精銳。好好馴服,這些人都是未來的強兵!”
正在說話之間,突然城頭一陣騷動,有十幾個土兵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胸前全都是血跡,有的人已經喪命,有的還在呻吟。
原來大西軍派出了火銃手,他們拿著火銃,三眼銃,火箭等武器到了城下。亂糟糟的向城頭髮起攻擊,他們的軍火比起安*,自然是天壤之別,可是倉促之下,不少土兵都中招了。
城牆上面出現了一個缺口,大西軍頓時歡呼雀躍,攀著雲梯,向城頭殺來。雙方圍繞著城牆,展開了激烈的爭奪,每時每刻都有士兵倒在了地上。
“給金聲恆下令,西城接戰。”顧振華冷靜的說道。
頓時有傳令兵答應,急忙去傳令,金聲恆也早就摩拳擦掌了,得到命令,金聲恆當即指揮著安*上城。
士兵順著甬道衝了上來,他們一個個高舉火銃,排槍響過,一片片的大西軍被打倒。
於偉良跟隨著張獻忠已經有十多年,作戰勇猛頑強,堪稱大西軍的悍將。這一次他帶頭殺上了城頭,一連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