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會被拴在了戰馬上面,嶽破虜縱馬狂奔,他只能撒腿跟著跑,沒跑出幾步,就摔在了地上。戰馬毫不停歇,繼續狂奔,身上的鎧甲磨碎,頭盔落地,砂石草棍劃過身體,臉上全都是血槽。
斑斑的紅色,留在了沙土地上。身上的疼痛還是小事,一路上的所見,才讓何洛會真正的驚恐萬狀。
安*計程車兵正在打掃戰場,所有清兵全都被砍了腦袋,即便是還有一口氣的傷員,也不會客氣。砍下來的人頭全都裝在了馬車上,就像是一車的西瓜一般。
何洛會久經戰陣,也可以說是殺人如麻,而且他還花樣翻新,層出不窮。可是就像是任何一個劊子手一樣,他可以對待別人無比的兇殘,但是真正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就變得格外的脆弱!
嶽破虜讓手下士兵,拖著何洛會到了顧振華的面前。就在不遠處,士兵正把清兵的人頭堆積起來,小山一樣。
每一顆腦袋都血跡斑斑,面目猙獰,堆在了一起,簡直是地獄才有的風景,何洛會的雙腿一軟,直接摔在了地上。
嶽破虜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對著顧振華說道:“七哥,這傢伙就是清兵的頭子,叫何洛會,被我們給活捉了!”
顧振華一聽何洛會這三個字,頓時大吃一驚,他急忙走了兩步,到了這傢伙的面前,仔仔細細的看了又看。
其實也不怪顧振華吃驚,這個人實際上和一樁歷史懸案,也就是四川大屠殺有著解不開的聯絡。
明末清初的時候,四川損失數以千萬計的人口,無數同胞慘遭屠殺,最後不得不湖廣填四川!
在滿清修訂的歷史當中,以及那些正統史學家,無一例外的將罪名推到了張獻忠的身上,認為這位是殺人的魔王。
不過令人弔詭的是張獻忠在滿清入關的第四年,也就是1647年,就英勇戰死,他在四川前後還不到四年的時候。而隨後四川的抗清鬥爭,一直持續了十幾年時間,如果張獻忠真的殺了那麼多的人,清軍是和鬼魂在大戰嗎?很顯然,這是一個精心編織的騙局。
而且顧振華也算是和流寇打過交道,非常清楚他們,無論是李自成,還是張獻忠,他們殘忍沒錯,但是他們針對是官僚,地主,士人,對於普通老百姓,他們非但不屠殺,還提出了均田免賦。
說到底農民軍是階級矛盾,他們屠殺不過是既得利益集團,而滿清才是異族,只有他們會針對漢族進行無差別的屠殺!
毫無疑問真兇就是滿清,而這個何洛會,就是輔佐豪格入川的助手,很有可能他就是屠殺四川的元兇!
想到了這裡,顧振華也是怒氣填胸,狠狠的盯著何洛會,這傢伙也從顧振華銳利的目光之中,感到了不安。
“你想幹什麼,我大清數十萬精兵入關,你們這點人馬根本不夠看的。就算僥倖贏了一回,也難逃一死,我勸你們還是趕快投降,憑著你們的本事,封王也不是不可能!”
顧振華一聽,哈哈大笑:“何洛會,死到臨頭,還是伶牙俐齒啊。不過你打錯了算盤,本爵不會學吳三桂。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早晚有一天,本爵要把韃虜屠戮一空,讓你們後悔入關!”
何洛會被這幾句話嚇得面如土色,他還是強打著精神,對顧振華說道:“漢人都講究凡事留條後路,你們的官員也常說思危思退,你還是為了日後著想,不要把路走絕了。京觀何等殘忍,雙方都是勇士,你何必激怒我大清呢,到時候只會不死不休。”
“收起威逼利誘的那一套,本爵不在乎,我現在就想著怎麼讓你這個傢伙死的舒服一點。”
正說話之間,士兵將繳獲的大纛旗送了過來,顧振華一看旗杆子,頓時眼前一亮。笑著對嶽破虜說道:“一會兒京觀堆號之後,旗杆立在中間,把何洛會從後面扎進去,穿了糖葫蘆,一直旗杆從嘴裡捅出來,就拿他做旗面!”
嶽破虜搓著拳頭,不住的點頭:“七哥,這招太絕了,小弟這就去吧!”
何洛會也聽到清清楚楚,頓時屁股就是一緊,這傢伙可是清楚,這種殺人的方法,暫時不會喪命,只能忍受身體穿透的痛苦。他曾經也這麼幹過,把逃亡的奴隸穿在了木樁上面,讓他們哀嚎痛叫,威懾其他的奴隸。
虐殺別人,何洛會不在乎,可是輪到了他自己,就承受不住了。他猛地一張嘴,就想要咬舌自盡。
正在盯著他的顧振華看得一清二楚,急忙一甩手,將手中的砍刀揮出,刀柄正好砸在了何洛會的嘴上,一下子把門牙全都砸掉了,鮮血奔湧而出。
“給我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