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的屍體被打成了蜂窩煤 ,爛泥一樣倒在了地上,隨後又有無數的腳丫子從上面踏過,把這具骯髒的身軀徹底踩到了泥土裡面。
潮水一樣的韃子還在向前衝擊,等待他們的是一排一排的子彈,更有身長力大的擲彈兵,將一枚枚的手雷扔到他們的頭上,炸開的彈片天女散花一般,在韃子的頭頂和胸前留下了致命的傷痕,他們一個個軟軟的倒了下去。
整個胸牆陣中,全都是遍地的屍體,僥倖沒死的痛苦的哀嚎,聲聲淒厲。安*一步一步的向著韃子逼上來,槍頭越來越準確,腦袋胸膛,只要捱了一槍,這個人就徹底廢了。
多年從戰場上摸爬滾打,積累的豐厚經驗都幫不了他們,唯有一條路,那就是死亡!
“射擊!”
指揮官從胸膛之中,發出了一聲聲的怒吼,安*整齊的排槍,噴吐著致命打彈丸,結束著一個個沾滿了鮮血的生命。
站在城頭上的胡茂禎他們都看得如醉如痴,這就是安*的厲害啊!
火器犀利,士兵精悍!
面對著韃子,簡直就是一邊倒的屠殺!
胡茂禎這時候心裡不光是佩服,甚至是五體投地,有種納頭便拜的衝動,能加入安*的隊伍,要是能當上一個團長,額不,是營長就足夠了!
率領五百這樣的精兵,絕對比起他們以往的五千人還要威風,還要煞氣!
“快看,周團長他們衝出胸牆陣了!”李本深驚叫著。
果然,周英傑帶著安*,一路平推,直接將攻城的韃子殺得屁滾尿流,狼狽逃竄,這幫傢伙丟棄了雲梯,扔到了兵器。
為了逃命。互相的推搡,胸牆阻路,他們甚至不惜將同伴踩在腳底下,然後自己衝過去。留下同伴的屍體。
死在自己人手裡的韃子,一點不比死在安*手裡的少。
眼看著倉皇計程車卒,逃回了自己的陣地,張鼐眼珠子充血,渾身亂顫。
“飯桶,飯桶,都是飯桶!”
他抓起了手裡的刀,狠狠的砍向了衝過來的逃兵。頓時屍體被切成兩半,一腔子鮮血都迸濺到了他的身上。
狀如惡魔的張鼐大聲的喊道:“你們這幫狗奴才給我聽著,自從去歲。我們就是大清的人,吃著大清賞下來的皇糧,唯有效忠大清皇帝,你們給我聽著,和對面的明狗不共戴天。唯有你死我活,誰也不準給我退後一步!”
張鼐這話說反了,是天下的漢人和漢奸不共戴天。不過他的見識不算錯,雙方只有一個徹底倒下,才能結束。
張鼐的侄子已經死掉了,他只能親自上陣,這傢伙變得聰明瞭不少。他指揮著手下人推動盾車,胸牆衝過去。
在盾車後面藏著大量的弓箭手和火銃手,另外還有民夫,這傢伙的算盤也非常精明,那就是用盾車充當掩護,將胸牆全都剷平。這樣才能放心大膽的攻擊安*。
……
周英傑看到了韃子調整佈陣,一堆高大的盾車晃晃悠悠的衝了上來,他忍不住冷笑起來,韃子也就這點能耐了,只能拼人命了!
“弟兄們。先回關內,交給炮兵弟兄吧!”
他們火速退回,韃子再度聚集到了胸牆前面,城頭上炮聲響起,無數的開花彈無情的砸下來。
木質的盾車根本就擋不住,一枚炮彈在旁邊爆炸,就能炸得盾車七零八落,跟著後面的韃子非死即傷。
炮火一遍一遍的犁過眼前的土地,韃子的鮮血把泥土都染成了暗紅色。
張鼐這個傢伙急於展示自己的忠誠,他親自拿著砍刀,充當督戰隊,別管多大的死傷,都不準退後一步。用人命填,用血水衝,無論如何,都要衝破防線。
城頭上觀戰的吳凱傑忍不住搖頭嘆息:“國公爺早就說過漢奸比起韃子還可怕,現在一看果真如此,砍頭的韃子,剝皮的漢奸!”
“說得好!”
胡茂禎大聲的說道:“吳參謀,說起來以往胡某也是不太明白,總以為吃糧當兵,食君之祿忠君之憂,誰給糧餉,就給誰幹活,可是現在胡某終於清醒了。這韃子就是禽獸,給他們做事那是為虎作倀!”
胡茂禎說著,手裡頭按著刀柄,對城頭所有計程車兵說道:“大傢伙聽著,韃子猖狂,你們要比他們還狂!韃子敢拼命,你們也不能把自己當回事。從今開始,面對韃子,誰敢退一步,立刻砍頭,我胡茂禎也不例外!”
西城變成了血肉磨坊,韃子拼命的攻擊,城頭計程車兵殊死抵抗,安*的步兵和炮兵則是出奇制勝,每每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