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煥舉手裡頭攥著一個大號的鐵皮喇叭,對著眼前的莊園大聲的喊道:“裡面的人聽著,只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或者投降,或者死亡,你們自便!”
“重複一遍,或者投降,或者死亡!”
喊完之後,他十分囂張的回到了軍隊中間,坐在了一張太師椅上面,敲著二郎腿,抓起茶壺,美滋滋的喝了起來。
這時候對面的莊園之中,卻是戰戰兢兢,恐慌到了極點。有不少小腦袋偷偷的探出了圍牆,往外面看著。
剛剛看了一眼,就嚇得縮回了脖子。黑乎乎的炮口已經對準了莊門,騎兵手中馬刀閃耀,火銃如林。光閃閃的胸甲,都能照出人影!
就在這些人的中間,香爐之上,一根香嫋嫋燃燒,就像是催命符一般,只要燒完,就要玉石俱焚!
這那是人間的部隊啊,這是天兵天將!
管家渾身顫抖,臉色都綠了,哆嗦嗦的說道:“老爺,您看怎麼辦啊?”
徐三多嘴唇之上全都是燎泡,五官縮到了一起,咬著牙說道:“徐家多少代攢下的田產,憑什麼分給那幫泥腿子,他們想要,除非是殺了我,不然老子絕對不放手!有本事就讓他們轟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徐家人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香已經燒得差不多了。吳煥舉臉上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果然是捨命不捨財啊!炮兵準備,開炮!”
一聲令下,炮兵急忙點燃了引信,只見火光嗤嗤的躥動。轟,轟!兩枚炮彈打了出去,划著優美的弧線,一門正好砸中了大門。
安*的火炮已經大量使用開花彈了,炮彈擊中之後,瞬間爆裂。強大的衝擊波。推著彈片,一下子就把大門炸得粉碎。木屑到處都是,碗口大小的門釘亂飛,在門口撐著的打手全都遭了秧。幾乎都被木屑擊傷了。
他們還算是幸運的,另外一枚炮彈稍微高了一點,落到了人群之中,炮彈炸裂開,頓時周圍五米之內,全都倒了下去。有一個傢伙的腦袋被彈片砍下去了,還有一個傢伙兩條大腿被齊根切斷,下身血肉模糊,鬼叫了幾聲,直接昏死過去。
只是兩枚炮彈。就徹底把徐家的人給嚇破了膽。他們不是沒見過大炮,可是那些實心炮彈一來威力有限,二來炮手打得也不準,哪像安*這樣,一個回來就見了勝負。
徐三多此時已經坐在了地上。在他的面前正好有一節炸斷的手掌,黑漆漆的,還冒著煙火。
“啊!”
這位老爺痛叫了一聲,頓時下身一鬆,屎尿一同出來。
吳煥舉一擺手,讓安*衝進去,大傢伙全都嗷嗷直叫。揮動著手中的兵器,想要大開殺戒。可是莊子裡的打手早就被嚇得魂飛魄散,有個爭先恐後的逃命,有的乾脆跪在了地上請降。
根本就是兵不血刃,就拿下了鎮子。這時候無數窮苦的百姓也都從外面湧了進來。老孫手裡拿著一截木棒,衝在了最前頭。一路跑到了鎮子中,正好抓到了徐三多。
頓時老孫咬牙切齒,“老東西,你光想著自己多子多福多富,想沒想過。俺們這些老百姓都活不下去了?你個老小子在喝人血,吃人肉啊!”
“別和他廢話,把老東西弄死!”
幾個青壯的農民湧了上來,一個個拳打腳踢,不多時徐三多就沒有了聲音。
眼看著打死了罪魁禍首,老孫他們跪在了地上,提淚橫流。
“國公爺,小人們給您磕頭了,您就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啊!”
這時候吳煥舉也帶著人馬趕了過來,看了看這些老百姓,然後說道:“大傢伙聽著,徐家的糧食,衣物,被褥,傢俱,全都歸你們,但是金銀必須上交。而且這些東西不準藏私,否則一律處死!安*對待地主不會客氣,對待不守規矩的人,更不會客氣!”
從豪強手裡搶糧食,稍微弄得不好,就和流寇沒有了區別,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做法。
顧振華從一開始就定下了嚴格的紀律,搶過之後,把所得糧食衣物農具等等,要平分給老百姓,甚至連房屋都要平分。確保大家能有基本的生存物資,能夠活下去。
這種搶劫是會上癮的,因此顧振華規定任何老百姓只准參加三次。如果三次之後,還沒有分到足夠的東西,他們就必須遷移到河南,分散到各個農莊去。
顧振華可不想培養出一幫職業強盜,而且顧振華還特別授權,一旦發現有人趁機發財,必須嚴懲不貸。輕者送到礦山,重者直接幹掉。
徐家的財產相對豐厚,找到了兩千七百多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