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澤清心疼愛子,眉毛都立了起來,一把揪住送信的家丁,十指都扎進了肉裡面。
“說,是誰送來的這截手指,快說!”
“是,是一箇中年人,他還說,還說大人想要再見小公子,就,就單人獨騎,到多順堂見他。”
劉澤清沒有眉頭緊皺,這個多順堂他也知道,是兗州最大的一家藥鋪,他們綁架自己的孩子幹什麼?
劉澤清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也顧不得什麼了,急忙帶著百十個家丁,就向著多順堂衝了過去。
一路上劉澤清打馬如飛,後面的人也如狼似虎,他們直接衝進了多順堂。到了後院,就見在中間坐著一個年輕人,正滿臉含笑,說道:“劉爵爺,總算是來了,我這有禮了!”
劉澤清面沉似水,盯著這個年輕人,眼中冒火。
“你是什麼人,我兒在哪裡?”
“哈哈哈,劉爵爺,在下是安*的參謀吳凱傑,令郎還在徐州,一切安好!”
“放屁!”
劉澤清幾步到了吳凱傑的面前,死死的盯著他:“你說,那截手指是怎麼回事?”
吳凱傑哈哈一笑:“劉爵爺,你先坐下,咱們慢慢說,常言道關心則亂,手指不是令公子的。”
“你,你敢耍我!”
劉澤清大手按在了劍柄上面,氣哼哼的說道:“我敬重安*都是能征慣戰的勇士,怎麼如今也變成了宵小之徒,真是讓人不齒!劉某不和你們一般見識,告辭了!”
劉澤清轉身就要走,突然眼前出現了兩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來的正是胡茂禎和李國棟。這兩位就像是哼哈二將一般,一個個怒目而視。
鴻門宴啊!
劉澤清頓時冷笑了一聲:“就憑你們,相對劉某不利嗎?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這城中有多少劉某的人馬?城外面還有韃子。你們要是鬧內訌,只會親者痛,仇者快!”
胡茂禎一把抽出了肋下的腰刀,寒光閃閃的刀頭對準了劉澤清。
“你不過是想當漢奸而已。殺了你,那才是為國除害!”
眼看雙方就要打起來,吳凱傑急忙擺了擺手。
“劉爵爺,你先不要著急,坐下來咱們談一談!”
吳凱傑笑道:“劉爵爺,說實話,我們也不希望你投靠韃子,大家一同努力,共抗清兵。在豫北的時候,安*能打勝仗。到了山東一樣可以,何必放著流芳百世的英雄不當,偏要當漢奸呢!”
劉澤清勉強壓住了怒氣,冷冷的說道:“非是劉某自甘墮落,而是朝廷昏暗。我們手下計程車兵糧餉軍械全都不充足。而且又三心二意,我有心聯合全城人馬,決死一戰,可是有些人卻從中作梗!”
“你這個狗賊,再說什麼?”
吳凱傑急忙衝著胡茂禎他們眨眨眼,笑著說道:“劉爵爺,你的難處在下看在了眼裡。這次薊國公雖然沒有派大兵過來。但是送來了白銀一百萬兩,糧食五十萬擔,火銃三千杆,戰馬五百匹,火藥二十萬斤!”
啊!
劉澤清頓時大吃一驚,“這。這怎麼這麼多啊?”
“哈哈哈,劉爵爺,薊國公對抗清大業從來都是不遺餘力的,只要你答應抗清,這些東西立馬就交給你!”
說著吳凱傑從懷裡拿出了一張銀票。在劉澤清面前晃了一下,頓時劉澤清眼睛就花了。
“這,這薊國公也太大方了!”
“哈哈哈,劉爵爺,跟我到裡面,咱們好好談談吧。”
正所謂利令智昏,劉澤清滿心以為顧振華要收買他,其實想一想,高傑死了,捨我其誰啊。劉澤清放心大膽的跟著吳凱傑,就往正廳裡面走。
“大人,不可大意啊!”手下人還不放心。
可是劉澤清卻大咧咧的笑道:“沒事,薊國公這麼有誠意,劉某又豈能決絕啊!”
其實在他的心裡,未嘗沒有東西先吞下,至於以後怎麼辦,那是以後的事情,牆頭草從來都是這個性子。
吳凱傑把劉澤清帶進了正廳,剛一進來,只見在裡面站著兩個人,一個是高傑的外甥李本深,另外一個是年輕的小白臉,正是周英傑!
這兩個人都抱著腰刀,冷冷的看著劉澤清。
頓時劉澤清就覺得氣氛不對,這時候突然從兩旁躥出了四個火銃手,黑乎乎的槍口對準了劉澤清。
“別動!”
“你,你們想幹什麼!”
吳凱傑回頭哈哈一笑:“劉爵爺,你也知道,安*最恨的就是漢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