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挑眉道,“母妃怎麼知道方少麒一定是去找解藥了?”
這一問,倒是一時讓太妃不知該怎麼回答,有些事情在她看來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她的知覺方少麒應是去尋解藥了。
也許那就叫做母子連心,可這個秘密這世上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她略微平息了一絲情緒回道。“方公子俠義心腸,他讓太醫儘量給王妃清毒自然是需要時間去找解藥。”
慕容錦雖然知道,母妃常常去方少麒的綢緞莊量體作衣,卻不知為什麼這次會這麼確定他一定是去給清清訊要的。
他於是道,“若那方少麒不是去尋藥的,那她不是在這等死?”他望著床上的清清說著,至今為止他好像從來沒有叫過她的名字,每次只是“喂”或者乾脆不叫。
太妃望著慕容錦一字一句清晰的道,“母妃的話你也不相信嗎?”雖然現在清清還是生死未卜,但至少慕容錦關心她的生死,這是一件好事。
慕容錦微微斂容道,“兒子不敢,只是覺得生死攸關還是謹慎些好。”
太妃道,“雖然清清來我們王府沒有多少日子,而且她又是頂著尚沐雪的名字在這裡,她有了你的骨肉,卻不能用自己的身份在這王府裡,本就是你虧欠了她,錦兒,母妃從小便教導你要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兒,雖然你現在長大了,你的私事母妃也不應過問,但是這些日子的接觸母妃真的覺得清清是個好女子。而且若不是她挺身為母妃擋了那一刀,現在躺在這裡的恐怕就是母妃了!所以,她是我的恩人!”
太妃說的語重心長,她看的出雖然現在慕容錦表面上接受清清,但她的睿智看的出,那不過是為了讓她安心。
守夜
慕容錦微微動容道,“她救了母妃,自也是對我慕容錦有恩,我定不會虧待她。至於感情的事情,不是可以勉強的!”他並不打算將寵愛和愛情作為報恩的手段。
太妃眼中波光微轉道,“若這次就是清清的結束,那麼你在她身邊好好陪伴她走過最後一段路程,若是清清可以逃過這一劫,請你也試著開啟你那封閉了的心去接受看看,也許,你會發現,不單單隻有翁旋兒才能給你彩虹!”
這個名字這樣提出來那樣刺痛著慕容錦的心,一直以來他以為只是自己封閉在心裡的秘密。
可知子莫若母,他的心瞞得過別人,但是瞞不過太妃。
他低語一句,“母妃,別說了,都過去這麼久的事情了。”他的臉上那抹黯然在這溫軟的燈光下顯得那樣落寞。
窗外似乎還能聽到很輕的蟲子輕叫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那樣的清晰。
慕容錦就那樣靜靜的守著清清坐了一夜,直到天將破曉,清清睜開眼睛,但看的出她的無力,慕容錦見她醒來大喜過望道,“清清,你醒了!”這似乎是他第一次這樣的喚她。
清清望著滿眼佈滿血絲的慕容錦幾分歉意的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沒什麼事,你去休息吧?對了,太妃沒事吧?”
慕容錦知道,此刻她醒來,只是太妃給的那顆清毒的藥丸暫時發揮了效用。
只是那毒素還是在她體內蔓延。
慕容錦從未有過的柔和道,“你一定要好起來!”
清清揉了揉有些疼的頭道,“我沒事,就是覺得有點累,休息兩天應該就會好了。”她側頭望了望自己綁著紗布的右胳膊。
她單純的以為自己是受了劍傷,失血過多所以才暈倒,卻不知那要命的毒素正在她的體內蔓延。
生死未卜①
慕容錦轉身想去給她倒杯水喝。
這個時候清清想起身來,她強撐了一下胳膊但是還是重重跌倒床上。
慕容錦責怪道,“你受了傷,別隨便亂動。”說著他已經將那茶盞放到床邊的小機上。
然後將繡著龍鳳呈祥圖案的絲絨引枕放到清清的身後,扶著她坐起來。
然後拿過水道,“你手受了傷,我餵你喝吧!”
就著慕容錦的手清清將那一茶盞的水喝光,慕容錦拿起小機旁的一塊錦帕為清清才幹了嘴角的水跡。
在清清的印象裡慕容錦從未這般溫柔過,她猛的一抬頭對上他晶亮的眼眸,聲音微弱的道,“謝謝你!”
慕容錦望著她的眼神,似有一抹很淡的溫柔拂過心扉,仿若她曾經那紅衣上不經意的落上的那片純白的梨花。
清清突然又覺得目眩便又昏迷過去了,慕容錦慌忙找來太醫看。
鐘太醫把脈之後道,“王妃身子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