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親手送銀子給宋墨,讓他養死士,讓他收買人心。讓他在自己都沒銀子養探子的情況下有銀子養探子,然後用來對付自己……自己這是把脖子洗乾淨了讓那逆子砍啊!
世上還有比自己更蠢的人沒有?
宋宜春胸口一甜,眼前一黑,全身無力地倒了下去。
“國公爺,國公爺……”陶器重和曾子驚恐地圍了上去。
守在門口的護衛聞言闖了進來。
宋墨站在那裡沒有動。
陸時卻皺了皺眉。
晚些時候,他回到公主會,對等著他回來的寧德公主低聲道:“我看傳言並非空穴來風!哪有老子見兒子,還在門口暗中佈置護衛的。天賜那孩子,處境堪憂!”
寧德公主就嘆了口氣。道:“這是他們的家務事,我們不好插手。天賜是個聰明的孩子,看他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就知道他是個心裡有數的。”說到這裡,她微微一頓。問兒子,“涵兒媳婦和沁兒媳婦這些日子都在幹什麼?沒事也常去頤志堂走動走動。英國公府只有天賜媳婦一個女眷,又是剛剛過門的新媳婦,難免有不知所措的時候,她們兩個做嫂子的,理應多多照顧照顧天
賜媳婦才是。”
陸涵和陸沁是陸時的兩個兒子。
皇上素來忌諱結黨,寧德長公主為了避嫌。一直約束著家裡的人,陸家的人很少串門。
陸時驚愕地望著母親。
寧德長公主不由嘆了口氣。
兒子被自己管拘得太老實了,自己走了,這一大家子人可怎麼辦啊!
她有些疲憊地歪在了大迎枕上。道:“你聽多的安排就是了。這次天賜既然請了你去,你就好好地幫幫天賜。”隨後問起英國公來:“……他現在怎樣了?”
陸時果真就不再多問,恭敬地道:“御醫已經治了脈,說是鬱結於心。用幾副藥,靜養一些時日就好了。”
“恐怕這心病還得心藥醫。”寧德長公主卻不怎麼贊同御醫的話。“他的心胸一狹窄,又這麼大年紀了,可別落下病根才好。”
陸時想到宋宜春聽說兒媳婦陪嫁豐厚竟然被氣得吐血,實在是不知道如何評論,只好只低應“是”。
寧德長公主又問起竇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