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宋翰一通之後,他喊了幾個護衛護送宋翰和梨白去了靈堂,然後叫了夏璉進來,吩咐他派專人負責找蔣氏身邊的幾個大丫鬟。
夏璉恭聲應“是”,有護衛進來稟道:“陶先生求見!”
宋墨眼皮也沒有抬一下,淡淡地說了句“不見”。
屋外的陶器重彷彿早已知道了答案似的。沒等那護衛轉身,已高聲道:“世子爺,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那些護衛您殺就殺了。也應該消消氣了。再過幾天就是夫人的三七了,死者為大,您總不能讓夫人走了都不安穩吧?我這次就是奉了國公爺之命,來和世子爺商量夫人三七祭祀之事的。世子爺心裡就是再氣、再怨,看在夫人的面上。也把這幾天過了再說。您覺得如何?”
宋墨聽著只覺剜心的痛。
事到如今,父親還要利用他對母親的敬重……
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這才穩住自己的聲音不至於變調。
“你進來吧!”宋墨對著窗外的那個身影淡然地道。
陶器重忙恭敬地朝著宋墨的內室行了個禮,這才走了進來。
“陶先生請坐!”宋墨已經恢復了從前的雲淡風輕,讓護衛給陶先生上茶,,道“頤志堂的僕婦都帶著傷,只好委屈先生了。”
“哪裡,哪裡!”陶器重忙欠了欠身,恭謹地道,“說起來,這件事都是小人作祟,國公爺受了矇騙,您也受了冤屈……”
“這麼說來,父親已經覺得是他做錯了囉?”宋墨淡然地打斷了陶器重的話,目光灼灼地盯著陶器重的眼睛。
陶器重沒想到宋墨這樣的犀利,他不由苦笑。
如果他承認是英國公錯了,接下他們就得對宋墨割地賠款;可如果不承認英國公有錯……他想到來時一路見到的五步一哨十步一崗,想到宋墨送出去的那幾封信,想到昨天堆在院子中央的那些屍體,想到把宋翰團團圍住的護衛……
他有些不自在地輕輕咳了一聲,只好喃喃地應了一聲“是”。
“既然如此,”宋墨似笑非笑地望著陶器重,“那就請父親維護我作為世子的尊嚴,把那些小人的頭顱割下來以儆效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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