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處四濺而下,蒼茫而浩大,猶如奔雷一般越是近前,越是震耳欲聾。
子雨幾個飛躍衝上巨大的瀑布頂端,放眼望去,整個山谷完全被歸納在眼睛裡,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些時子雨站在整個山谷的最高點,看著那遠處的醫谷猶如螞蟻一般渺小,不由冷冷一笑,動起手來。
“你要幹什麼?傲蒼寒見子雨速度奇快的,在整片山壁雕刻而成的堤壩上往來穿梭,不停的安置著什麼東西,遠遠看去黑紅黑紅的不甚清楚,傲蒼寒不由皺眉喝道。
“這等地方,要解決就一次解決個乾淨。”子雨淡淡的聲音從瀑布中傳來,胸有成竹。
喊殺聲,陰笑聲遠遠傳來,在黑夜裡聽著毛骨悚然,子雨一頭從瀑布中衝出來,滿臉邪氣的掃了一眼遠方慢悠悠追上來的醫谷中的人,朗聲喝道:“天做孽,由可活,自做孽,不可活,今日奉師命剷除一干敗類。”
清朗的喝聲遠遠的傳了出去,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山洪噴發,堤壩被毀,整個被儲蓄起來的河水,勢如猛虎的衝了出來,向著低矮的山谷中衝了下去,滔天大水,一望無際,瞬間淹沒一切大地。
最先追上來的醫谷中人,驚恐的吼聲還沒傳遞出來,就被巨大的浪花淹沒,水龍過處,勢無可擋。
傲蒼寒與子雨站在最高處,看著眼前噴發而出的水龍,眼中難得的閃過一絲詫異,看著子雨滿有興趣的道:“你剛才用的是什麼?”那巨大的力量,就邊他都做不到,這子雨用的是什麼東西。
“炸藥。”子雨望著滾滾波濤,從上往下衝去,那磅礴的力量,夾天地之顏色,幾無可擋,一邊震撼大自然的力量,一邊道。
“炸藥,什麼東西,拿來我看。”傲蒼寒也不客氣。
“用完了。”子雨雙手一攤,真沒了,她帶不的炸藥全部用在剛才炸了的堤壩上面,沒的剩,本來她就想到這醫谷不是個簡單的地方,臨走的時候連夜趕工製造了一些炸藥帶上,以倍不時之需,不曾想還真有用的著的地方。
子雨看著那迅速被淹沒成一片汪洋的山谷腹地,微微搖搖頭,她來的時候就看見,圍繞醫谷精舍門前的小河,是從這方流淌而下的,夜晚摸著找風珠和時候,也來看過。
如此巨大的瀑布,為什麼只會有那麼小的一條河流下來,感情真是精於機關,居然修築了堤壩蓄水以做他用,選這個最高點蓄水,也不知道這裡的人是怎麼想的,只是便宜了她今晚了,不廢吹灰之力就摧毀了整個醫谷。
茫茫大水淹沒了整個醫谷,精心製造的一切。長年累月的堆積,在這一瞬間被毀滅的乾乾淨淨。
翌日,子雨和傲蒼寒站在離醫谷最近,還能在洪水中露在外面的山頭上,看著一臉灰白之色的二長老和一眾跟隨他的人,這些人反映快,在子雨要他們退走的時候,沒做多逗留的離遠了,也全是不想與子雨等為敵的好人一派,此時到齊齊保全了下來。
“也好如此奢侈,早就違背了當年先皇的意思,坐擁天下財富,便更加想要天下的權力,沒了也好,也好。”二長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滾滾洪水中,在無可見的醫谷精美房舍。
飽暖思淫慾,欲也有了,什麼都有了,就只剩下這個天下了,人的起點太高,心性也就太高,終至於萬劫不復,而能在這萬劫不復之前就毀去一切引以為傲的資本,對他們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
“是啊,但願大師兄他們能夠醒悟,這些不過終是身外之物,救死扶傷,才是先皇給我們留下的旨意。”與老人相合的長老嘆了一口氣道。
子雨聞言一笑道:“若是他們還有其他想法,讓他們放馬過來,我師傅等著他們。”說罷,傲然一笑,看起來很拽,實際是把白衣抬在了前頭。
這洪水雖然可以沖毀家園,沖走毒性的蔓延和毀滅,不過對於那些力量高強的醫穀人,要其命還做不到,只是能夠讓他們清醒一下罷了,重傷而已,不過到是衝的遠,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也算是個教訓,畢竟子雨並不是狠毒之人。
傲蒼寒聽子雨這麼說,不由斜眼看了子雨一眼,卻也沒做聲,看起來比子雨還傲氣和無所謂,反正他師傅那麼厲害,這些人,小意思。
那老人聽子雨這麼一說,微微點頭後,看著子雨的臉,突然笑了起來,跟在他身後的人,本也沒多大傷感,此時齊齊看來,不由都笑了起來,有些年輕的幾乎笑出聲來。
子雨被眾人一笑,才想起臉上兩個熊貓眼,頓時癟癟嘴朝那老人委屈的道:“你給看看。”
老人一邊笑一邊仔細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