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也不瞧那幾位妃子,只端起酒杯朝習明興舉了一舉,“太子請自便。”
行軍佈陣圖(2)
林傾絕並不嗜酒,只在宴會之時偶爾小酌,他也從來不陪人飲酒。酒能亂性,在他這種嚴以律己的人眼中,並非是個好物什。
這種宴會著實是無聊的緊,習明興朝林傾絕點一點頭,然後一杯飲盡。便稱有身體不適告退了。
林傾絕倒也不以為然,早聞這個南風太子,為人乖張犀利,暴虐殘酷。自然曉得,若是此人不想做的事,勉強只會適得其反。
夜風輕輕吹在臉上,帶著涼涼的觸感。
張元寶一路小跑跟著習明興。
“主人,你還沒有吃飽,怎麼就起身了?”他不改喋喋不休的語氣。
“不想吃了。”低沉的男音答他。
“主人,你不吃飯怎麼行呢?對身體沒有好處的。”張元寶摸摸肚子,他也肚子扁扁。
“羅嗦!”這張元寶如果不是母后臨去世之前錫給他的,他早殺他一百次了。每次被這張元寶念得頭疼眼花,都想一刀砍了他。可是每次想殺了他之時,眼前便會浮現母后臨死之前哀悽的表情。於是便會硬生生的把這股念頭給壓回心底。
這張元寶也著實是惱人了些。那張嘴,比宮中年紀最大的嬤嬤還羅嗦。
“是,小的閉上嘴。”張元寶捂住自己的嘴,不再說話。
耳朵邊清淨了,習明興的心情稍稍的有所改善。
連靜宇挨個搜尋,因為都去了參加晚宴,所以這不管是哪個宮,主子們都不在,只留了看守的小太監或者小宮女。躲過這些人的眼光,實在是容易之至。
她正刻正呆在一處偏殿,哪裡有工夫細看殿名,只要看起來像主子住的地方,就進。
眼光骨碌碌轉,瞅瞅四周,一片靜悄悄,沒有人注意到她。她輕輕推門而進。
住在這個殿的主人,有些詭異。
這是她的第一印象。
藉著殿頭上懸掛著的燈籠的朦朧燈光,她打量著整個房間。
行軍佈陣圖(3)
看哪個地方容易藏匿東西。
整個房間的風格,全部是黑色的。
從桌椅到床幾,甚至於櫃子上擱置的幾件衣裳也是黑色的。
這個主人喜歡黑色,真是深沉的顏色。
她開始小心翼翼的翻箱倒櫃,儘量不發出聲音,引起外面的注意。驀地,一柄袖劍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湊近袖劍,只見劍柄上刻了一個小小的習字。她大喜,習,習明興,這裡是習明興的住處。果真讓她找到了。
她加快尋找的速度。這行軍步陣圖在哪裡呢?
桌上,床上,櫃子,她有些焦急,到底在哪裡呢?
進門處有個書架,她的目光又移上書架,翻來翻去的,淨是些古書典籍。
到底藏在哪裡呢?到底藏在哪裡呢?她心裡從未如何焦急過。彷彿熱鍋上的螞蟻。
她甚至搬了把椅子,踮起腳尖去看書架最頂端,一個長長的卷軸。她開啟來看,眼前一亮,就是了。
習明興回了自己住的偏殿,並未著急回房,臨走之時吩咐了小太監燒熱水,所以,他先進了另外一間房,去沐浴。
身子一進熱乎乎的水裡,只覺得身心舒暢。累了一天,洗個熱水澡,最好。
他呆在寬大的沐盆裡,閉上眼休息。
“主人,我去給你拿換洗的衣服。”張元寶在門外叫了一聲,便推門去習明興所住的那間房。
連靜宇耳尖的聽到有人,將卷軸往懷裡一揣。便躲在門後,屏住呼吸。張元寶推門而入,匆匆抓了兩件衣裳,便又出去了。
主人沐浴,是何等養眼之事,他豈能錯過偷窺主人好身材的機會?
臉上閃過一抹賊笑,他像只偷著魚的貓一樣,來到習明興沐浴的房間。
“主人,我要進去了。”他大叫一聲,便要推門而入。
連靜宇自然也是聽到此句話,忙閃身出去。
哪曾想,那張元寶只是雷聲大,雨點小
美男出浴(1)
裡頭的習明興不答話,他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於是將將的和連靜宇打了個照面。主人房咋地突然閃出來一個冰山樣的美人?
他的嘴巴張得可以吞下一顆雞蛋,指著連靜宇聲音顫抖,“你,你,你是誰?”
眼中殺意起,連靜宇兩下躍至他面前,腰中暗藏的葬刀抽了出來,許是刀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