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定定的看著天樞,她的手指抓住老人的手,他甚至在顫抖。
她低語出聲,“義父,一切都過去了。”
他居然在害怕,那些讓人不寒而慄的往事,湧在心頭,衝撞著他心臟的每一滴血液。
他眼神甚於出現迷茫,哪裡還有平時睿智的模樣,他此刻只是一個暮年老人,“沒有過去,這一切冰血族是不會讓它成為歷史的。他們有一天是會尋來的。到時候我的小十七該怎麼辦?我看淡了塵世,生或死,對於我而言,已經無關重要。只是我的小十七,。。。”他的眼神又瞟上鳳十七所住的房間,他終是放他不下啊!
“我來替義父保護他!”不假思索的話,衝出口。不知道為什麼,她不希望有人傷害到天樞和鳳十七。
“我來保護。”她一字一頓的重複。字字重如千斤,眼神堅定如岩石。
天樞一怔,這個女子,這個女子,她在說她不是一株柔弱的菟絲花,她的背後不僅僅有她,還有北木涼和整個北木國。她在說,她有能力,可以保護任何人,只是物件只是他和十七。
“天樞在此謝過太子妃。”天樞老人行了一個參拜禮。如此大禮,著實折煞了連靜宇。“義父,客套話就免了吧。只是我未曾想到,義父居然知道我的身份。卻還是不動聲色瞭如此之久。”
天樞呵呵的笑起來,這世上事,能瞞過他眼睛的,著實不多。
第二日凌晨,連靜宇背了幾本書,和一些藥草,順便捉了幾條遲鼓魚。這魚著實是個好東西。她又找來一個瓦罐,裝了些水,把遲鼓魚裝進去。
不能讓這魚半路死了,那就是枉費她一番心思了。這魚回頭給北木涼吃了,他的功力肯定會增長的。
望一眼小木屋,鳳十七還在沉睡著。
終須一別(2)
天樞不在,不知道去哪裡了。
她掉轉頭,朝前方走去。她選擇了不告而別。以鳳十七的性格,肯定是不會讓她走的,到時候不是哭便是鬧。她應付不了這種情況,她害怕自己會因為可憐他,而耽擱自己的腳步。
她必須要離開,回到屬於她的地方。
鳳十七和她所在的小木屋處,是山谷最深處,她用的是羅襪生塵的輕功,走了大概有半個時辰,拐了十多個彎,才尋到走出山谷的出口。
出口像一個巨大的鳥嘴,只見靜立一位老者,是天樞。
難道他一早便不見了人影,為的是在這裡等她?他果然天機妙算,知道她今晨便要走。
出口處風很大,颳得他的衣衫獵獵作響,他的一頭白髮有些凌亂。
“怕你找不到出去的路。”他微微一笑,手指一伸,指著前方的一個三岔路口道,“走正中間的那個,大約有半個時辰,便會再有一個三岔路口,一直走正中間的,不要改變方向。”
連靜宇心中一暖,“義父,謝謝你。”
“你叫我一聲義父,我也未曾給你什麼見面禮,想來是有些寒磣的。這個東西權當是咱們父女一場的紀念吧!”今日一別,他日再見,想來也不知是何年何日了。
那是一枚鴛鴦紫玉。此枚玉通體發亮,呈現淡紫色澤,絲絲紋理晶瑩剔透。
連靜宇怔住,從袖袋裡掏出她的那枚,對在一起,是一對。“義父。”她輕輕的叫出聲。
天樞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天意,天意。”這個女娃著實給他太多驚異。
“師傅,這鴛鴦紫玉可有玄機?”自從她莫名其妙帶著此玉穿越,她便覺得此玉是靈透之物,只是接二連三的發生諸多事件,讓她來不及深究這玉究竟有何特別。
“時機到了,你自會明白其中的奧妙。”天樞撫須而笑,一副天機不可洩露的高深莫測。“快些走吧,小十七若是醒了,找不到你,是會追出來的。”
軍營生活(1)
連靜宇跪下,連叩三個響頭,“就此別過義父,後會有期。”
她沒有回頭,直直的朝前走去。一直走,一直走下去。
按著天樞老人為她指的路,接近晌午的時候,她終於在一處山坡下,看到了一處酒家。
簡陋的搭了個帳篷,幾桌不算新的四方桌子,一對年輕夫婦,擺的小酒攤。
剛好連靜宇也走累了,輕功用起來看似方便,卻著實挺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運用得不太熟練的原因。她挑了最邊上的桌子坐下,“老闆,來一斤牛肉,二兩酒。有面的話,再給我下碗麵吧。”餓壞了,天天喝鳳十七燉的魚湯,雖然他手藝不錯,可是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