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好臨時駐地,楊聯絡了李氏弟兄,發現他們被敵人誘引的到了城大流頭村,而此時八路軍總部應該在黎城縣附近。命令他們向這邊靠攏後,楊獨自走到了濁漳河邊,河水輕輕,緩緩而流,一時心緒變得煩亂起來。
特戰連警戒的戰士們遊動的身影,暗伏的崗哨,都在他的眼前一一閃過。幾步來到水流邊,坐在水邊的石頭上,看著倒影的藍天和月亮,水清地有些幽暗,天藍地有些高遠,幾乎要懷疑這不是真正的初夏天空了。山裡的夜有些涼意,就在他要站起來回去的時候,忽然發現對岸的樹林裡似乎有人影一晃,但是並不是太清楚。
身後的警衛員顯然沒有看到,楊呆望了一會兒,竟然沒有去追,而是徑自回去了。
“去,請端木英惠小姐來,有重要事情商量。”楊回到用幾塊石頭圍攏的小空間裡,馬上命令警衛員。
“她不會睡了吧?”警衛員小心地說。
“快!”楊一邊說,一邊開啟地圖,並向一邊的報務員開始口述命令。
端木英惠來到楊的面前時,兩眼迷惺,似乎是剛剛被喊起來的。但楊的眼睛卻在她的手上腳下微
一下,然後笑著說:“不好意思。端木小姐,總部i總部在黎縣的河南村,我們馬上要趕去匯合總部,然後負責警戒保衛工作,請你來看一下怎麼能夠迅速地趕到那裡。你對這一帶熟悉嗎?”他指著地圖說。
端木英惠看著地圖,良久沒有說什麼,半晌才抬起頭來,點點頭說:“應該是有一條近的道路,在這裡,越過這座大山,就是一條狹長的密草澗,穿過山澗出山口就是黎縣了。”
楊也看著地圖,很久沒說什麼,似乎是在考慮著行程和日子,最後點點頭,“應該是第三天的時候趕過去的,看來我們只有走這裡了。路好走嗎?”
“翻山不是太容易,倒是那條山澗,經常有人在那裡走,應該是比較容易走的。”端木英惠說。
“好。我們就是不怕翻山。”楊說著笑了,“這些天翻山就習慣了。”
第二天,楊通知了幾個隊長,該路前往黎縣前進。
山路蜿蜒曲折,幾乎是沒有道路可走。但是總會在山窮之處陡然一轉,出現一條細長的攀巖小路。弄得特戰連裡有人不時地念出“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終於唸詩的人啞口了,在山的窮處不再有路,而是一道斷崖,橫截在面前,深谷裡樹木叢生,不知下面到底有沒有可能爬到對岸。
“原來這裡有一個獨木橋地。不知為什麼沒有了。”端木英惠不好意思地看著楊說,她也很著急。
“沒事。”楊笑了,“我們有辦法。”
劉家輝過來,開始解開後背上的揹包,楊天曉也將榴彈發射器安裝在狙擊步槍上,等劉家輝將揹包開啟,裡面竟然是一盤盤地繩子。楊天曉將繩子的一端緊扣在拋繩器上,插在榴彈發射器裡。瞄準山崖對岸的一棵粗大的松樹叩動了扳機,“嗵”的一聲拋繩器掛著主繩索向目標飛了過去,鋒利的箭頭刺穿樹幹,倒齒緊緊的鎖住了。劉家輝用力地抖了抖繩索轉身,把主繩索綁在自己身後的大樹上,然後把副繩掛在腰間。上好滑索輪向對岸滑了過去。
不要說是端木英男,就是鐵血連等連隊的人都是眼睛瞪得大大的,這可是個新玩意。隊長什麼時候又添新東西了?怎麼不裝備我們?
楊一次指導巡天戰隊練習飛抓的時候,猛然想起了這個拋繩器,找來李科偉,將這個基本原理講給他,然後讓他去琢磨,沒有多久,李科偉竟然真的將拋繩器給他弄出來了,而且是很接近楊地要求了。楊喜歡地將自己珍藏了很久的一瓶山西汾酒送給了李科偉當作獎勵。李科偉不是那麼愛喝酒。但是對楊送酒給他,卻是很興奮。拉著李富生和基地的幾個人,高高興興地喝了一頓酒。
劉家輝滑到對岸。將繩子加固,開始傳遞隊員過山崖。不一會兒就全部過了山崖。劉家拉動副繩解開主繩的繩節收回了繩索,盤入了他身後的大揹包裡。然後是下山路,很快就到了宿營地。
三天後進入了密草澗,澗水東流,他們也沿著澗水向東走,不遠處就是一片開闊之地,那裡被人們常常用力休息。再往前,就沒有休息地了。一直到出山口。
開闊地的面積不是很大,但是足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的平平正正地,上面是鵝卵石和一些稀疏林立的石頭,邊緣地帶是一些雜草,兩邊山體壁立,懸崖峭壁上孤松倒掛,更加襯托出山勢的巍峨和險峻。看著前面的山谷地,楊忽然笑了,站住腳,示意戰士們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