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節哀順變,現在應該調查清楚是什麼人所為,我們才好決定如何報仇。”
薛貴平感激地看了一眼信雄一郎,轉身出去。不一會兒,他就回來了。他家在鎮子上有暗哨,自然明白了一切經過。當得知只有三個人卻劫走了薛家大批財物時,信雄一郎的眼睛都亮了。薛貴平咬牙切齒地說,“信雄隊長,只有你能幫我這個忙,我把家產的一半送給你,你下輩子,你兒子的下輩子,都不愁錢花了。”
“薛先生,你此言差矣,我們是朋友嘛,幫助你是應該的。你們中國有句話‘為朋友兩肋插刀’,我們大日本帝**人,也是講情誼的。哈哈哈,不過,哈哈哈……”信雄一郎笑著看著薛貴平,含義豐富的大笑著。
“我明白。”薛貴平抵進一步,“我會轉存到你個兒名下的。”
“好。出發!”信雄一郎一拉馬韁,衝出薛府。
他們在大草原上已經轉了一個下午,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看看天空,雪越來越大,信雄一郎仍沒有放棄的意思,薛貴平心裡一樂,有錢能使鬼推磨,真是的。鬼子和鬼差不多,都認錢。
夜空之下,雪花飄飄,他們已經人困馬乏了,才發現了蒙蒼這個土圍子。幾乎是憑直覺,信雄一郎斷定裡面有人,望著一片銀白的雪地,他拉住馬。
“薛,你的仇人可能就在裡面。我們怎麼辦?”信雄一郎扭頭問早已疲憊不堪的薛貴平,他計程車兵都是久經戰場的老兵了,還能撐下去,但薛貴平為仇恨所激發的熱情早已被寒烈的北風降溫到冰點,剩下的只有累和恐懼害怕了。一聽信雄一郎這麼說,薛貴平精神一震,“真的?好,我說過的話,板上釘釘,絕不反悔!”
“好。全體注意,一字擺開,目標前方圍牆,準備戰鬥,衝!”信雄一郎經驗極為豐富,對方只有三個人,即使有槍,在一千米的距離上,頂多能射殺十幾個人,一旦馬衝過去,不用說槍,就是這麼多的馬刀,就能將對手皮成碎片。
狙擊步槍的響聲在空曠的雪夜裡聽起來很鈍,風從東北方向吹來,不是太大,卻足以將這並不是太響的槍聲消散。風象刀子一樣肆虐地裹卷著一切能吹動的東西,薛貴和不禁裹了裹皮襖,他有些抖抖顫顫,平時殺個百姓,他還算可以,但對於這種亡命之徒,他心裡還是很害怕的。尤其是他沒有告訴信雄一郎的是對手僅憑三個人剿殺了他家二百七十六個匪眾,而非他對信雄說的家人。
風中似乎有東西快速飛來,尖銳的破空之聲有些熟悉,但厚厚的護耳也將那聲音變得模糊了。“噗”,輕微的透入聲很清晰,但為什麼夜空模糊起來?頭上有汗流下?不可能!他伸手去摸,卻發覺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倒下,一頭栽到地上,冰冷開始侵蝕他的所有。
信雄一郎倒是很明白,在崔動馬的時候,故意慢了半拍,他當然知道,衝鋒在前意味著什麼。抖動韁繩,馬一抖鬃毛,頭一抬,怒蹄前登,向前衝去。馬兒也似乎感受到了戰鬥的氣氛,興奮起來。這些經過專門訓練的戰馬,知道什麼時候該拼力。信雄一郎發現前面計程車兵已經超過了800米安全線了,對方還沒有任何動靜,他有些狐疑,甚至開始懷疑起自己的直覺。他完全沒有注意到他身後十幾米的薛貴平倒身落馬這個事實。
進攻計程車兵開始壓制射擊了,有兩挺機槍輪流向著矮牆方向壓制。戰馬嘶鳴,攪亂了整個安靜的雪夜。
儘管是在大雪紛飛的夜裡,儘管是在奔跑的馬上,信雄一郎緊盯著的一段矮牆後人頭一晃,就被他一眼就發現了!心裡剛剛一鬆,果然沒有猜錯!但槍聲也隨即傳來,跑在前面的一個士兵一下子迎面倒躺在馬背上,隨著馬的顛簸,歪歪斜斜地倒下去,被馬拉著又走了幾步,才掉在地上。信雄一郎從來沒有這麼真切地觀察過士兵們落馬的慘象,心裡忽然大恫。將頭伏在馬上,低了又低,幾乎和馬的鬃毛貼在一起了,雙腳猛磕馬肚,只有快,才能將被襲擊的危險降至最低。
但奔跑的馬忽然一頭栽倒在地上,巨大的慣性將他魁梧的身子猛然甩了出去。忽然想起了‘質量越大,慣性越大’,果然,信雄一郎差一點撞在最後一個士兵的馬屁股上,重重地摔的地上。
趴在地上,冰冷的雪花喚醒了他被黃金衝昏的頭腦,因為他看到,短短的800米距離上,他計程車兵只要有把頭抬的略高一點的,馬上就會被一槍擊斃落馬!自己的壓制火力根本不知道對方會在什麼地方出手,老是跟在對手的後面。但對方好像並不射擊士兵們的馬匹,難道他們不知道射人先射馬?
不可能!自己怎麼掉下來的!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