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不作聲的打量著她,夏逸飛的眼中神情莫辨,她還有多少不為別人所知的面貌?初見時膽大妄為的嬉笑,再見時妙手回春的淡薄,一路上的疏離張狂,哭泣時的黯然獨傷,探相府的細緻縝密,而今兒的鋒芒畢『露』,若是再恢復美貌,那會是怎樣的風華絕代,神采『逼』人?
“是呀,菱歌,你的這番話,還真是讓我瓜目相看。”又一次邱延寧斂起一臉的玩世不恭,正經的神『色』,為他添了幾分的儒雅之氣。
冷睨了他一眼,為他這般的正經,為之一笑。轉開臉,對上太傅,宋菱歌細細的問出了她所有的疑問……
原來,這幾年新皇尚小,由太后垂簾,雖然太后也是有些見識,可還是無法適應朝堂的風雲暗湧,勾心鬥角。再有不知何故的,太后好象特別信任宰相,因而的,幾年下來,這宰相在朝中的勢力越來越大,幾乎大部分的朝臣都是宰相一黨。賣官,買官,貪贓枉法,和宰相有關聯的事情層出不窮,可宰相隻手遮天,玩弄權術的拉攏人擺平了這些事,致使朝庭越發的腐敗……
忽然想到什麼,宋菱歌蹙眉問道,“那宰相和其他的國家可有來往?”
為她這一問太傅微愣了下,“菱歌的意思?”
“不瞞您,我夜探相府,發現了個暗室,裡面大小箱子不少,我開啟其中一個小的,是書信,只可惜……”說著一搖頭。
“這倒不太清楚。他位居宰相,自是識得些他國的皇室或重臣,只是這來往?”
“那聽說最近會有那個國家皇族或使臣要來嗎?”
頓了下,“嗯,有,下個月北齊的皇子到訪。”
“啊?皇子到訪?什麼理由?”
略一停頓,太傅笑道,“遞交二國互不侵犯合約,還有欲和我國聯姻。”
“聯姻?”不自覺的提高了聲音,宋菱歌驀然一笑。這皇子,皇女看似尊貴,但論及這自由,這婚姻,終是政治的犧牲品。而這偌大的凌天王朝,只餘一位未有婚配的公主——六公主,看來她是噩運難逃了。忽然間的,宋菱歌有了一絲的慶幸。至少她是自由的。
太傅笑睨著宋菱歌,唇角的細紋漾動的幾下,笑意似是而非,“菱丫頭,不是你想的那樣?”
嗯,這下宋菱歌一愣,看太傅有些莫名其妙,再看其它人,怎麼都是怪異的神情?
“菱歌,你不知道?”邱延寧斜眼問道。
這下更是懵懂了,“知道什麼?”
笑了笑,太傅開口道,“菱丫頭,這北齊和我國的民俗不同,那裡女子為尊,這幾世的帝王也皆是女子,所以這所謂的聯婚,是他們嫁皇子過來,而非,我國公主嫁過去。”
呵呵,聞聽,宋菱歌率先笑出了聲。忽然的想起下山的時候師傅和她說過的,只是沒往心裡去。沒想到真來遇到這樣的事,有趣。驀然的又想起一個在她看來很有趣的重要問題,女子為尊,那男人能生孩子嗎?
笑著,不經意,她的話脫口而出,她還不自知,兀自的笑著,可是把屋子裡幾個男人弄得微有尷尬和懊惱。
想不到,她也有如果頑劣的一面,太傅一搖頭,“菱丫頭,別笑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呃,我想的那樣?哪樣?眨了眼睛,突然了悟,原來她不知不覺的把心理話問出來了。
“北齊雖是女主為王,但民間男子一樣的出相入將,可以娶妻生子,也可以嫁入女家,只是這孩子,仍是女子來孕育。”
噢,微一點頭,這樣啊,聽起來的確不錯,不禁讓她對這個北齊有了些興趣。
見她如此的興致,上官文熙眉頭不由得皺起,她,這是?他知道,菱歌她本就不是墨守成規的人,再驚世駭俗的事只要在她眼裡有趣,沒什麼能攔得住她的。難道她喜歡北齊的風俗,喜歡這男人嫁?
北齊皇子嫁,假公主娶,不錯,不錯。忽然的有什麼線索在腦海裡一閃,稍縱即逝,斂起心思,凝神細想片刻,宋菱歌沉下笑臉,“太傅,你可知道這個北齊的皇子?”
“知道,是北齊的三皇子,聽說是個風流俊朗的人物,文韜武略樣樣精通,若不是個女主為王的王道,該是個最好的王儲。”太傅語氣頗有些可惜的說道。
略過心中所想,宋菱歌又問道,“若這樣的人物,女王怎麼會捨得把他遠嫁。”遠嫁,說完,自己也覺得這話別扭,不由的一個失笑。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怎麼,菱丫頭,對這個皇子感興趣。”眉一挑眉,太傅打趣道,“若嚴格說起來,這個皇子該是嫁我們菱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