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他怎麼樣與她何來的干係。思及此,閉上眼睛,兀自休息不再理會他人。
不曾想她會是這樣的冷薄,邱延寧神情一滯,眯起一絲笑,“可是我的話惹惱了姑娘?若是還請姑娘見諒。”
眼簾半睜,眉微蹙的對上邱延寧,僅淡淡的動了動嘴角,算是應了他的話。
意料之外,邱延寧一時也微有尷尬,臉『色』沉了沉。子夜在一旁也是一皺眉,瞧瞧不悅的邱延寧,又瞧瞧安然自若的宋菱歌,心中發急,“菱歌,真得不能救嗎?”
只微微一笑,未待回話,邱延寧倒是搶了先,“子夜,別為難姑娘了。若能救得,想必姑娘也不會袖手旁觀於不顧人命。”
斜睨著邱延寧,心中一動,驀然的有些瞧他不順眼,頓生了想挫挫他的傲慢的衝動。想著鼻間哼了聲,嘴邊滑出一抹清冷,淺聲的說道,“還是公子明理,知道不強人所難。菱歌自知不過是一介山野村姑,貌醜之人,且自認目光短淺,無以稱得上一個醫者,充其量不過一個獸醫,哪會知曉什麼天下奇毒,更別提給公子瞧病了。若真是自不量力的給公子瞧病,那不是辱了公子。”讓個獸醫瞧病,說起來的確是個樂子。
一席話,話音剛落,爽朗的笑聲疊起,是上官文熙。他那俊雅的臉上滿是菀爾的悅『色』,本就不是很大卻炯然照人的眸子笑成一道彎弧,洋溢的是讚賞和戲謔。
而邱延寧仍是那般的靜若閒花,燦若星辰的眸子一個流轉,眉目間的寒芒稍縱即逝。盯看著宋菱歌,唇抿了抿,星眸微嗔的開顏抿笑,輕淡的聲線不急不徐,“姑娘好生的伶牙利齒,只是太過的自謙了。貌醜之人未必皆是粗俗之人。至於這獸醫一說,出沒於茫茫山野,那些個野獸的兇猛無情自然是我等無法比擬的。姑娘既敢為野獸治病,自然有勝過野獸的高明之處,令在下佩服。”
嗤嗤一笑,宋菱歌倒覺得有著幾分的玩味。比野獸高明,是不是她比野獸更無情呢?
笑過,沉下醜顏,淡漠的說道,“高不高明,我不知道,也無意知道。其實獸比人簡單,也通得人情,沒有那麼沉的心思,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做個獸醫挺好。”聳了下纖秀的眉,不理會其它人,宋菱歌意興闌珊的重新靠回樹幹上再次的合上眼睛。
這一番的折騰,還真得略有些倦了,有些餓了。
瞄著閒逸的宋菱歌,上官文熙抿著笑,滿臉的無奈。旁邊子夜斂眉垂首其實心中暗笑不已,寧主子也有吃癟的時候,真是不易。子雨眼睛望向菱歌瞪得老大,如只水蛭,盯到了肉裡拔不出來。車伕子云仍是一付面癱模樣,沒有表情。
最奇怪的則是紫衣男子,他冷傲的臉龐竟沒有染上冰封之意,飄落的目光中一縷似有似無的笑神情莫辨。只有邱延寧還算正常,淡定的移開視線,瞄了一眼眾人,清雅的臉龐那淡定有了絲絲的裂隙,那淡定少了些許的從容。
一時眾人無語,樹蔭下一片寧靜。
歇了片刻,呼了口氣,宋菱歌睜開眼睛,她餓了,也渴了,忽爾的憶起包裡還有果子吃,於是旁若無人找出果子,咔嚓咔嚓地吃了起來。
“菱歌,別吃,快別吃。”子夜瞧見宋菱歌的動作,心頭一顫,趕緊的大聲叫到。
頓了頓,宋菱歌不解,挑眉看向他。
“別吃,那果子有毒。”想起他們吃完嚐到的苦頭,子夜趕緊的勸告她。
“噢。”點點頭,宋菱歌不以為意的一笑,笑意卻有些耐人尋味,“謝謝,這我知道。這果子有毒,吃了會讓人噁心,嘔吐,腹痛,腹瀉……”
一句話差點沒讓子夜暈了,她知道,知道還吃得津津有味,翻了個白眼,子夜只剩搖頭嘆息了,卻也忍不住關切的說道,“菱歌,知道還吃,難道你百毒不侵?”
咔嚓,又咬了一口,眼中是薄薄的笑意,算是回答。
啊,有些瞠目,菱歌這身體,百毒不侵,不免讓他生出好奇。忽然想到什麼,開口問道,“菱歌,既然你知道,昨天為什麼不提醒子風那果子有毒,害得我們……”
“子風。”嚼著果子,眼眸掃了下在場的幾人,並沒有那個囉嗦男?“我為什麼要提醒他,想吃就吃唄。要來一個嗎”
“不,不了,謝謝菱歌,我可沒那好體格,吃了我會噁心,嘔吐……”
“沒關係,我有『藥』。”突然來了興致,挺好玩的一件事,彷彿自己就是那個皇后變身的老婆婆拿個毒蘋果引誘著純真子夜。
子夜的頭搖得跟個波浪鼓一般,牽強一笑,閃身躲開。這會兒,宋菱歌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