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夏逸飛突然的一皺眉,極快的出手拍了下她的肩,搖頭示意。而後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走到桌邊,修長的手指,蘸在杯中水,在桌上寫下二個字‘太后’。
不曾料想他會如此的細心,宋菱歌眉心一蹙,果真是自己大意,查太后,這事豈是可以隨便說的。看著桌上的二個字,挑眉看向夏逸飛,輕輕點頭。他既是知曉,他會如何呢?
意料中,因而夏逸飛沒有一點的吃驚,只和邱延寧交換了一個眼神,冷冰的臉上,寒『色』略為收斂,動了動唇角,終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出乎意料的順利,宋菱歌為此陰霾的心境敞亮了不少,有他們幫忙,或許她可以很快的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她要為自己正名,要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為孃親,也為自己。
兀自走到桌邊,瞄了眼桌上的酒,端起倒了三杯,遞到他們跟前,淡笑無言的舉杯仰頭一飲而盡。邱延寧雅然的瞄了夏逸飛一眼,二人也飲下杯中酒。
柔和了臉上的淡薄,重新坐回到桌邊。這會兒,子夜推門而入,手中端著一壺茶。瞄了宋菱歌一眼,目光略帶羞澀。
喝著茶,微偏著頭的思忖了下,問向子夜,“子夜,你知道京城裡最好的綢緞莊嗎?”
一怔後,子夜瞠大眼睛,“知道,那是寧爺的產業。”
噢?斜睨了邱延寧一眼,有著幾分的詫異,這陶然居是他的,聽說還有茶莊,這還有布莊,這傢伙還有什麼產業呢?。
“那換一家。”
直率的眨眨眼睛,子夜暗嘆,菱歌總是和別人不同,“為什麼啊?”
淡然的,“不想佔便宜,你陪我去吧。”
心頭一喜,子夜喜悅的直直的點頭,“好”應了,倏然的想起主子就在跟前,於是眸交閃爍的望向了夏逸飛。
“菱歌,打算置些衣物嗎?”邱延寧淡笑問道,從相識起宋菱歌總是這幾身的粗布衣裳,相識久了,他知道,她並不缺錢,或許是菱歌故意在隱藏什麼,所以才這般的低調。而這會兒,她這是?從剛才她半眯思忖的目光中,他讀到宋菱歌一定是有了什麼主意,而且應該是個很有趣的事。細細品味後,突然的,他發覺自己和菱歌有些地方其實很相象。
嗯,淺笑點頭,笑意似是而非。“京城我不熟,讓子夜給我帶路吧。”
“反正無事,一起吧,順路我也去看看。”
想也不想的,宋菱歌很乾脆的拒絕了,“不,我不想引人注目……”
走在街頭,和宋菱歌並行一處,子夜有著說不出的歡喜。在他看來,別人那是不識菱歌的好,才會只看得到她長得醜,其實菱歌一點都不醜,特別是笑起來,極嫵媚,神采飛神的。
“菱歌,打算買什麼樣的衣物?”
“看看再說。”
“好。”點頭一笑,“菱歌,買了衣物,我再領你去別處看看吧。”
子夜的笑溫柔又帶著絲絲的羞澀,明淨安然的不摻一點雜質。看著不自禁讓人沉醉。每每看到他的笑容,宋菱歌總是不由自主的隨和起來,“好啊”
看著掌櫃正在包裹的衣物,子夜再一次的感受到了菱歌的怪異。她選了二套衣物,一套上乘的月白羅裙外罩白『色』輕紗,一件純黑的帶帽披風,一黑一白,對比鮮明。暗自搖頭,他不解,菱歌這是何意。
宋菱歌也無意和他說什麼,出了綢緞莊,二人邊看邊走,說說笑笑,當然幾乎都是子夜在說,菱歌在聽,隨和笑顏浮在宋菱歌的臉上,也可以看到子夜眼中『蕩』起的喜悅波紋……
時間飛逝,天『色』將黑的時候,宋菱歌回了太傅府。上官文熙早已回來,等在她的小院。
又是一個夜半時分,望著窗外皎皎的月『色』,心頭有些興奮。撫撫臉頰,整了整了羅裙繫好輕紗,『摸』『摸』她的寶貝包包也在,又扯了扯黑『色』披風,從頭到腳的從容稱心,不由的讓她陰惻惻的抿起笑,推門出了房間。深埋在黑『色』披風中,輕盈的身子,一縱一落間如個幽靈再現。出了太傅府不甚遠,正奔行間,突然聽得身後微小的異響,一個飛身落於暗處,宋菱歌驀然回頭。三條黑影,遠遠的跟在她的身後。見著忽然的消失了她的身影,三人一愣。
正在怔愣間,宋菱歌輕嘆一聲,從暗處走了出來,你們這是何意?
一身黑衣的邱延寧,魅『惑』的眨了下眼睛,挑眉仔細端看著宋菱歌的打扮,直勾勾的笑了起來,“菱歌,你這是?”在他身旁,夏逸飛和上官文熙瞧清楚她的打扮也都笑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