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匆匆的幾步走到她的跟前,不放心的上上下下的看了看,溫和的問道,“沒事吧。”
微搖頭,“沒事。你怎麼?”眸光越過他,掃向屋中的明亮。
順著她的眸光,也回頭看看屋中的明亮,上官文熙略為不自在的一笑,“有點擔心,所以在這兒等你。”
等她?這燈,這影,果真是在等她。眼裡是暖暖的笑意,流盼間,一挑眉,“如果我不回呢?”
微仰頭看看天『色』,沉穩的笑道,“本想著等等你,如果夜半再不回來,我……”
興味的笑著,接下他的話,“再不回來,你又要夜探了是吧。”
“是”
四目相視,眼裡映著彼此的身影,一個閃神,避開上官文熙眼中的深意和關切,宋菱歌垂下眼簾,輕淡的聲音滿是真誠,“謝謝。”
為她明顯的閃躲,微微的皺了下眉,上官文熙復又溫文的笑道,“不用客氣,且不說師傅的囑託,就是朋友,也應該互相關心的。”
朋友?淺淺的一抹笑開在唇邊,唇瓣微啟吐出滿是疑『惑』的二個字‘朋友’。這一世,除了師傅,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孤伶伶的一個人,習慣了,也不在意了。甚至已經忘卻了曾經讓自己的淚水溼浸的雙肩,曾經默默的陪著她喝酒卻一句話不問,有朋友相伴的感覺了。
說起朋友。記憶裡,她曾戲言:朋友猶如苦咖啡中一塊糖。沒有糖,咖啡苦澀難嚥。當然也有人甘之若怡的享受苦咖啡,享受寂寞。前一世,她不耐那樣的苦澀,喜歡加糖。這一世,沒有朋友,習慣了,她享受孤獨。
不知不覺的一聲嘆息,深深的,只是唇邊的笑靨依舊。
瞧著她莫名其妙的笑靨,上官文熙俊眉不由的擰了下,暗自思忖,朋友二字,怎會值得她這般的好笑?但瞧著神思悠遠的她,眼中的深意越發的濃烈起來。她,雖近在咫尺,卻如水中月影般朦朧而不真實。淡薄的笑看一切,可不經意的笑,總是『迷』離悠遠,似乎帶著微微的苦澀。象個『迷』,誘人慾解,卻不得要領。
從何時起開始在意她?從下山,從得知自己和她有著一段情緣,或是更早,他說不清楚。她的冷眼,她的淡薄,她的醫術,她的惡作劇,她的妙語如珠,林林總總,是什麼吸引他,也說不清楚。只是漸漸的釋然,漸漸的傾心。明知,走近她不易,卻還是想試試……
眼眸一眨,收回神遊的心思,宋菱歌揚頭對上了上官文熙深邃的眸子,只微微一笑,水樣的黑眸清澈無波,“有事想和你說,進屋吧……”
又是一個夜半時分,月淡,星稀,風也輕,同樣的二條黑影輕盈若蝶般縱身出了太傅府,飛簷走壁的起起落落,少頃的來到相府的後側。
隱身暗處,謹慎的聆聽著府中的動靜。還未待他們起身,忽然的二人同時的頓住了身形,互視一望,默契的同時隱下身子。少頃,又是二道黑影匆匆而至,停下身,向四周打量一番,二人翻牆而過,從身形上看,是二個女子。
瞧著她們的背影,眉頭一動,宋菱歌暗道,難道是那二個妖女?自客棧一別,本來打算戲弄她們的心思,因為意外而被擱淺。算算日子,妖女應該到京城了。相信四妖已經會合了吧。只是不知眼前這二妖,是江芙兒和江蓉兒,還是另外的二妖。思及那個無人煙的小山村,想來另外二妖似乎手更黑,心更狠。
眉峰斂緊,遠遠的悄無聲息的跟在二女的身後,她們似乎對這府中頗為熟悉,一路曲折走過,最後停在了一座寬大的小院的附近。仔細相看下,宋菱歌眉結一鬆,抿嘴笑了,來這地兒,正合了她的心思。端看著她們怎麼折騰,若是尋出個什麼結果,不怕他們鷸蚌相爭,她樂得來個漁翁得利。
二女放慢腳步,謹慎的聽了聽動靜,從腰間取出一個物件扣在手中,天黑,看不清她們拿的為何物。只見她們慢慢靠近小院,來到牆邊,又稍頓片刻,一個飛身,越過了院牆。腳落地,似乎踩到什麼了,竟然的一陣鈴聲叮噹串起,清脆的聲音在靜夜裡傳出多遠,接著幾條黑影竄出來,圍上二女,打鬥之聲繼而的響起。這邊正打著,院外遠處聞聽串鈴聲,同時的一陣梆子響,又有一些黑影從四處飛身趕了來。
端看著,隱於暗處的宋菱歌不禁眼眸半眯,瞬間犀利起來。這等的防備,這裡面究竟是什麼?好在有二女作墊背,不然,今兒就是她,恐也是不能倖免。說起來,倒要感謝這二個倒黴孩子了,想著嘴角邪魅的挑起一抹笑。
正尋思著,幾束燈籠閃爍,又見一群人匆匆的走來。當先的一個男子,似乎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