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洪媽的身影,高聲的喊著她,回頭一看,一愣,倒也顧不得喜鵲是否認識路了。只是道,“喜鵲,快些回了,別『亂』走。”
“好“回應著,喜鵲轉身往回走。
邊走邊看,似乎『迷』路了,穿過長長的走廊,眼前一個很大的院落,眨巴延巴眼睛,喜鵲正欲靠近,突然一個青衣男子不知從何冒了出來,嚇了喜鵲哇哇的直叫。
男子倒全無憐香惜玉之心,只冷冷的問道,“你是何人?因何來此。”
有些害怕喜鵲喏喏的開口,“我,我是隨我家小姐昨日入府的。這會兒是和洪媽一起出來的,原本是要回去,可我『迷』路了,所以才走到這兒。”
男子冷睨著說得有些急切的小丫頭,那烏溜溜的大眼睛,清澈若水,似乎信了喜鵲的話,男子一皺眉,“回去,這不是你該不的地兒。”
“可,可我不知道路。”
“路在你腳下,快離開。”男子冰冷拋下一句,嗖得一下又沒了。
鬱悶的直搖頭,嘟嘟囔囔的喜鵲四下看看,順原路回了。一路上,人影穿梭,可都是步履匆匆的,因而的喜鵲也加緊了腳步。看來,這兒是塊好地兒!
穿過垂花門,前面不遠一道水景,小池無聲,荷影玉立,水面上圓滾的荷葉田田。繞著小池散落著幾座院落,可並是她所居的院子,小心的躲過匆匆的行人,不想讓他們發現自己的悠閒,喜鵲信步的繼續遊走。
一個小院,很小,院牆邊一棵樹,枝椏不安分的探出牆外,空『蕩』『蕩』的小院,看起來似乎是個佛堂。可這會,正房門口端正的跪著一個男子。
忽然,正房的門也開了,一箇中年的女人走了出來,灰『色』的衣衫,素面無粉,端莊的站到男子跟前,滿身的溫婉優雅。
似無奈的,女人輕嘆道,“逸兒,你這是何苦。”
男子淡然一笑搖頭,“娘,我沒事。”
“哎,他終歸是你爹,你們二父子這樣……”
譏誚的挑高唇角,程清逸笑道,“爹,我爹?”
“逸兒,不要這樣,骨肉總是相連的。你爹也老了,他需要你。”
嘲諷的哼笑,“骨肉相連?為了清雲的意外,他打死大哥可想到骨肉相連?他把我關到柴房可是想到骨肉相連?他縱容二孃虐待我,可是想到骨肉相連?這會兒他老了,需要我了,把我找回來,又把我賣了,當駙馬,說著好聽,還不是為了他攀得皇親,這樣的爹,不要也罷。”
出人意料,女人啪的一聲,舉手甩了兒子一個耳光,聲音低沉,“子不孝,父之過。但無論如何,他是你爹,你身上流著他的血,不要這樣說你爹。”
捂著臉,愣了下,程清逸搖頭一笑,“娘,你終是愛他勝過愛我們的。”
手扶在兒子的頭頂,頃刻間女人一身疲憊,“愛他,才有你們。雖然愛已遠,至少我還有你和樂兒,所以,我希望你們過得好,而不是這般的桀驁不馴。”
站到牆外正聽著,忽然聽得身後遠遠的有腳步聲,喜鵲一皺眉,眼珠一轉,故意的躲開稍遠些,弄出個腳步聲響,待院裡程清逸低喊一聲,“誰,給我滾進來。”喜鵲聽話的滾了進去。
瞪著大眼睛看看眼前人,喜鵲趕緊的躬身施禮,“對不起,公子,夫人,我,我『迷』路所以誤入這裡,對不起,對不起。”
站到她的跟前,上上下下的睨看下小丫頭,程清逸俊眉一擰,邪魅眯笑,“你是新來的?“
“是,我是昨日隨我家小姐進府的。”喜鵲略低頭乖巧的說道。
“你家小姐,昨日?”瞭然一挑眉,“難道,你家小姐就是沈大人新送來的美人?”
“是。”
“呵呵,不錯啊,有美人在跟前,公子我,豈可錯過,告訴你家小姐,梳洗好了,晚上公子我來嚐嚐鮮。”
程清逸正一臉輕佻的說著,不待他娘喝止,忽然的從門外傳來一記女聲,“清逸,好歹,你也是相府的少爺,這話未免失了體統,甚至有些大逆不道吧?”
睨向來人,程清逸故作訝異的瞪了下眼睛,卻是囂張的揚揚嘴角,玩味笑道,“我當是誰,二孃啊。說起這體統,大逆不道?可惜我爹沒教過我這些,不清楚。我爹只教會我,人要現實,人情冷暖。”
被他的搶白,後來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俏臉微黑,發狠的說道,“清逸,不用在這逞口舌之快,你爹找你呢。”
“是嗎?勞您駕只為這點小事,二孃的腿好象挺不值錢的。哈哈……”張狂的笑起,清逸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