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3 / 4)

為何還讓她此時有了全部的記憶,讓她恨,讓她痛。

那記憶中每一世的痛,正在一點點的疊加,累積,刺透她的心扉,讓她痛不欲生。眼前一黑,終於不再痛。

睜開眼,滿室明亮。簡單的一個小屋,竹牆,竹窗,竹門,竹桌,竹椅,鼻端瀰漫著淡淡的清竹香。

思緒回籠,慢慢的坐起身,這小小的身子?她還活著?怎麼可能?

下了地,頭有些昏沉。按按額頭,閉閉眼睛,吸了口氣,她慢騰騰的走出了竹門。門外,滿眼的綠,滿眼的竹,一條羊腸小道闢於竹林間,清風拂面,竹香愜意。

“醒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倏然的回頭,一個女人站在身側。入眼的,那是怎生的一個女人,妖嬈的外貌極盡的嫵媚,可是眉目間滌『蕩』的萬千光影卻純然清澈,洗盡了她所有的妖豔,突顯得聖潔卻又親切。

又是一陣的炫『惑』,女人後來和她說了什麼,她又不記得了。

後來,女人成了她的師傅。師傅告訴她,她是她救回來的,她解了她身上的毒,這不可能?她都成鬼了,怎麼可能還會被救活。可是,她的確還活著。難道師傅她不是個人,是個神?神秘一笑,師傅說以後她會知道的。

後來,師傅教她學醫術,學毒術,學易容。這些她喜歡,想想她曾死於那些毒物,不止一世,因而學得極其用心。如果有機會,她要讓那些害她的人嚐嚐毒物的滋味。

後來,師傅教她琴,棋,書,畫。因為前世的記憶,這些她學得也很輕鬆。

後來,師傅告訴了她很多的武功的招法,各家的所長,讓她背了許多的秘籍,卻不讓她習學,說她先天體弱不足,說她怨念,恨念太深,怕她一個不留神易走火入魔,只是教了些皮『毛』留待自保,這讓她嘆息不止。如果早有絕世的武功,她何至於幾世冤死……不教就不教,也許師傅說得對,她心裡的確有很厚重的恨,只怕真得會走火入魔。其實不單單練武會走火入魔,人如果沉湎於恨的情結中,也一樣會讓人誤入心靈的魔障而無法自拔,這個道理她也懂,所以她儘量的讓自己學會平靜,慢慢磨滅恨欲。許是為了補償不能學武功的缺失,師傅教了她一種絕世的輕功,易學的讓宋菱歌都納悶。怎麼吃了一粒『藥』丸,練了一套心法,練起輕功就身輕如燕了,因而越發的覺得師傅不簡單。

後來,師傅還教她……

俗話說,山中無甲子,一晃十二年過去了。

一個夏夜,用過晚飯,沏壺新茶和師傅坐於月下,星輝滿天,月『色』朗朗,晚風習習輕輕地拂面而過。

月下,屋前,一張竹桌,二把竹椅,一壺新茶,二個青竹杯,品著新茶,滿眼的竹影搖曳,清透的茶香沁人心脾,一切宜然的讓人忘憂。每每這一刻總能讓宋菱歌身心放鬆的欲歌,欲舞。

端起杯,抿了口茶水,師傅側過明豔的臉,看著微仰著頭望天的宋菱歌,皎皎的光影暈開在她的周圍,銀輝下高挑的身子玲瓏的曼妙生姿,粉薄的朱唇,唇瓣微啟。唇邊一抹淡淡的笑靨,梨渦隱現。盈亮的水眸,半眯半媚。隨意的坐著,毫無淑女的風範,卻愜意的讓人嫉妒,一顰,一笑,不自禁的風華妖嬈,媚『色』無邊。

覺察到師傅的打量,宋菱歌隨意的微側下頭:“師傅,有事?”

“嗯,有事。”微微的搖搖頭,師傅寵溺一笑。這丫頭已有了『迷』『亂』天下的資本而不自知。

眨了下眼睛,略略的坐好身子,宋菱歌淺淺一笑,輕挑的眉梢下,一雙妙目清澈無塵。

“師傅,何事?”

“菱歌,你知道你在這山上呆了多久嗎?”

聳聳肩,不甚在意的笑道,“不清楚,但看我身體應該有些年頭了。”是呀,初來竹林時她還是個五歲小童,現在已是妙齡少女。

師傅寵溺一笑,“十二年了。”

配合著師傅的笑,她稚氣的瞪大了眼睛,攏圓了嘴巴,“噢,有這麼長時間了,怪不得我長大了。”每每和師傅的調笑總能讓她不經意的回覆少女的無憂。

“想下山嗎?”

想都沒想,乾脆的回絕道,“不想。”

師傅為她的乾脆微微一怔,頓了一下,“為何?”

斂起笑,宋菱歌輕搖了頭,淡淡的出聲,“天下雖大,無有我家。世間雖好,虛世浮華。倒不如此刻的逍遙,自由,充實,愜意。”

無奈一笑,師傅半晌無言,宋菱歌也轉過了頭,繼續望天,賣呆,品茶。

“人活一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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