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非作歹,不是她有聖人之心,而是使命所為,她不得不做,那是在解脫自己。
有了決定,灑然的轉過馬頭,一人一騎踏上了去京都的岔道。
盛夏的天,熱得很快。未近正午,可太陽已是光芒四『射』,熱浪撲面,耳邊尖銳的蟬鳴極具穿透力,高蟬多遠韻,茂樹有餘音。走在林間,茂盛的綠樹仍然阻擋不了熱浪的侵襲,樹梢一動不動,沒有一絲的風。行走著,額角,身上已是香汗淋漓,暗生無奈的,宋菱歌不得不停下馬,進了樹林歇於樹蔭下。
倚著樹幹,陽光透過繁茂的枝葉斑斑點點的灑於地上,攏成一個個圈,一個個圓,串連起來倒也有著幾分的寫意。馬兒因為沒有韁繩的羈絆,這會也進了林間自己去覓食了。
她的馬是匹年輕的馬,四肢修長,但卻勁瘦,深褐『色』的『毛』發,除了瘦,沒有一點特別之處,使它看起來毫不起眼,甚至讓人不屑。行走起來,主人不急,它更不急,慢吞吞的,似在和蝸牛比耐力,比誰慢。這樣的馬本該是讓人唾棄,讓人發笑的,但宋菱歌並不這樣認為,師傅送給她的馬絕不會是物競天擇的棄品,看起來毫不起眼,但這馬其實很通靈『性』,甚至宋菱歌有種感覺彷彿這馬也知曉韜光養晦的道理,和它的主人一樣,低調的讓人過目即忘。
揮去額角的餘汗,拍拍身上青『色』的粗布衣裳,顛簸了一上午,此時歇下倒頓生些許睏意。舉頭四下看看,目光落處,飛身躍上了一棵參天大樹。這樹樹冠如傘,廕庇於其間不僅陽光照『射』不到,甚至就是旁人也不易查覺。
回身從包裹裡取出一些『藥』粉揚於身邊,她可不想飽受爬蟲或蚊蠅的『騷』擾,這『藥』粉可是花了她不少的心思呢。收拾妥當,宋菱歌倚著粗曠的樹幹,放心的漸漸夢會周公。
淺眠中,有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有腳步聲進入林間駐足於她所藏身的樹下。安靜了稍許,聲音再起,一個男人有些憂慮的問話聲,另一道嬌媚的低低的喘息聲,曖昧的呻『吟』聲,就在樹下,飄至耳畔,聲聲入耳。
有了幾世的記憶,不用睜眼宋菱歌也知道下面發生了何事,心中不住的搖頭嘆息,這二個倒黴的傢伙,光天化日的野合,至於急成這樣?害得她白白的浪費了好眠,還得聽聲。
是繼續聽著?還是躲開?
“出來。”妖男的聲音冷冽的若珠玉落盤,很是囂張。
可惜的眉角微微一皺,不在意卻興味一笑,聳聳肩,宋菱歌飄身從樹上落下。
“你?”另一個男人從妖男懷裡探出頭,玉面粉若施脂,朱唇紅若櫻桃,滿面的桃花,一雙鳳眼流動著醉人的媚『色』,比妖男更妖,更媚。看著意外出現的宋菱歌,又羞又惱。
一眼掃過,原來一對妖男。皺起的眉漸深,如此美得過火的男人還是少惹為妙,想著,抽身而走。邊走語聲輕落,“你們繼續,我走就是。”
“站住。”妖男好象沒打算放過她,冷冽的聲音又起,夾帶著絲絲的嘲諷,“看夠了,打算這樣走了?”
聽了妖男的話,宋菱歌一怔,回身,睥睨的看向妖男,淡淡的問道,“不然呢,我沒錢給你。”
聞聽,眼底突得燃起一簇火焰,邪魅的一絲冷笑挑起在妖男潤紅的唇角,有些高深莫測,“給錢,你還不夠資格。”
“噢。”拖長了聲音頗為漫不經心,上上下下的淡看著妖男讓人無法忽視的神采飛揚,眨眨眼,不為所動。
為她的輕慢,肆意的打量,妖男眼底的火焰如風過般更盛。這個醜丫頭躲在樹上他竟沒有發覺她的氣息,她的功夫想來不在自己之下。如果不是她的動作,他們就這樣做了。在一個女子面前,而且這女孩子看得還一臉興味,一想到這,妖男就怒由心生,恨不得即刻結果了她。但想到懷裡的人兒,妖男沒有輕舉妄動,也許用個女人作解『藥』比他更適合他。
“你的眼睛看了,那我要你的眼睛。”妖男冷冷的說道。
“要眼睛?”一個怔愣,宋菱歌一手撫上了臘黃的臉龐,眨了下眼睛。
妖男一直打量著宋菱歌,心底的猜疑是越來越濃。她的氣息綿長且淺,看來功夫的確不錯。人很醜,卻從容淡薄。看著他們做,她沒有一絲的羞愧。看見他倆的外貌,沒有一絲的沉湎。如此的與眾不同,她是誰?江湖上沒聽說有這樣一個女人。
“怕了?”那個桃花妖男媚『惑』的聲音輕飄飄的掠過。微一挑眉,宋菱歌心中瞭然,他,應該是中了春『藥』吧。這般妖媚的模樣還真是有霍『亂』人心的本錢,無論男女,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