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這樣,那這個瘋子是死是活又與她何干?天下人受苦的多去了,她治得過來嗎?她管得了嗎?
俗語說:天下人管天下事。可那是別人,她只想站在雲端看看風景。這塵世,她走了幾遭,痛了,累了,厭了,倦了……
眼前忽爾一道黑影,子夜半蹲在她的身前,一臉的關切,“菱歌,你沒事吧。”
眼眸微一滯,瞧向子夜,輕輕地搖頭,“沒事,謝謝。”
“沒事就好。”為他的關心,宋菱歌不由會心一笑,似細雨閒花的淡雅,無聲的綻放在她那本是醜的讓人嫌惡的臉上,突兀的,如根針觸到心尖,怦然一動,那臉,那笑顏,竟是不再覺得醜,竟是覺得一笑百媚。
心頭一陣的『迷』茫,子夜喃喃的重複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瞧著宋菱歌靈動的雙眸,那眼中的促狹,看得子夜猛得一驚,為自己的失態,一時無措的咧咧嘴想笑而非笑,目光純淨而略帶羞澀,而後匆忙的移開了,只是他那原本白皙的臉上突然的染上一縷紅『潮』,那逐漸暈開的顏『色』明明白白的出賣了他。他害羞了!
看著這個純真羞澀的大男孩,如沐春風般心思也簡單起來,不自禁展開笑顏,笑得甚是歡暢。
滿面的笑,雙眸轉盼間的靈動盈著一絲的嫵媚堆砌在眼角,腮邊的梨渦盛著醉人的媚『色』,勾勒出唇邊上揚的月弧,一段風情不經意,卻如煙波浩淼,入了他人的眼,入了他人的心。
不止子夜瞧得有些怔然,就是及近的上官文熙也是腳步一頓。這樣淹然百媚的笑竟是掩藏在如此的醜顏下,想必褪去這醜顏,原本的她一定是風華絕代豔『色』天下吧。
僅是醜顏下的淹然一笑,就能牽絆了他人的視線,那如若是豔『色』無雙的人兒,那又是怎生的傾城,或許這醜顏更適合於她。
“什麼事這樣開懷?”緩步的走近,優雅的遞來清水,上官文熙打趣的問道。
抿著笑,宋菱歌淡淡的開口,“沒什麼,謝謝你們的關心。”
接過水,喝了幾口,水早已沒了冰爽的涼意,溫溫的,不過也真得渴了,有水喝總是好的。
放下水壺,眸光流動,忽爾,一個紫衣男子和一個青衣女子的身影映入眼簾,他們就站在不遠處,同時的望著她。微一愣,呃,那個紫衣男子有點熟悉,見過?眨了下眼睛,啊,妖男?
攏了笑靨,略揚起眉梢挑看向紫衣男子,心頭不住的暗自思忖,妖男怎麼會在這兒?嗯,他在這兒,那個比他更妖的桃花妖男呢?放眼望去,四處再無旁人,收回視線,瞧著妖男眼中凜人的幽冷,這?他是在惱怒她嗎?
嗤鼻的一哼,淡漠的轉開臉。小氣的男人,是你們自願給我看,還惱?是不是還想掐死我才解心頭之恨呢?惱吧,恨吧,隨便。
另一邊,夏逸飛挺身而立,半眯的雙眸因為宋菱歌漫不經心的不屑,眸光更冷,勝似寒冬臘月的冰刀霜劍,不容人躲藏。暗抿的薄唇,唇角淡勾一抹殺氣,如果不是有外人在,他會讓她體會惹惱他的狠決。一瞬間,殺機起,又瞬間消散。
儘管不曾看他,宋菱歌同樣的感覺到了那瞬間的殺機。冷漠一笑,她的命,很硬……
一陣蟬鳴不知從何處突兀的傳來,清亮的聲音尖銳刺耳。揚起頭目光順聲音尋去,遠遠的一片林子,蒼翠欲滴,仔細瞧了,竟是竹林。一種熟悉的感覺突然的奔湧而生,進而又有了種難言的滋味在心頭,澀澀的。一瞬間,她的眼神有絲恍惚。
樹蔭下,子夜的目光遊移在主子和宋菱歌之間,俊秀的眉目之中滿是疑『惑』不解。那一刻他們目光相視,好象相識,又好象有宿怨,他沒有錯過主子那一閃而逝的殺機,也注意到了宋菱歌的淡漠,他們?
目光鎖向宋菱歌不以為然的臉龐,驀然一個念頭閃過,子夜後知後覺的大驚:啊,菱歌莫非是那個醜丫頭?
似為了求證,子夜急忙的折回主子的身邊,“主子,那個她?是菱歌嗎?”
菱歌?是她的名字?沒想到這一會兒的工夫,他們叫得倒是親近。似在嘲笑子夜的後知後覺,紫衣男子神情莫辨的微一挑眉,眼波斜向子夜,冷冷的哼了一聲。
不在意主子的冷然,失笑的不斷搖著頭,子夜笑道,“真是巧了,醜丫頭原來竟是菱歌。”
收回神馳的心思,宋菱歌為子夜的稱呼一頓。主子?醜丫頭?
主子?原來子夜是妖男的屬下。看來他們和她是在一路同行的,不然那會這樣巧的總能碰上。
醜丫頭?是說她吧,這個稱呼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