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跟前,炯然的墨眸,收起媚『色』,淡淡而生是一種溫爾而雅的氣息,不解的眉略蹙,疑『惑』又有些遲疑的盯看著宋菱歌,遲遲沒有開口。
淺淡的揚起嘴角,眼波流轉著壞笑,宋菱歌倏然的解開披風,黑影變白鬼,黑白無常的轉換,已然被她演練的很是老道。呲牙一樂,拖長了聲音幽幽的,“有話想問?”
雖是看了一遍,冷不丁她的這一出,仍是讓三個男人一抖,極快的又鎮定下來,甚至邱延寧也『蕩』起興味的笑,笑嘻嘻的伸手『摸』上宋菱歌的臉,想要扯下宋菱歌的面具,至少他,甚至夏逸飛和上官文熙也是這樣認為的。“菱歌,你這付尊容,還真夠嚇人。”
哎啊了聲,拍下邱延寧的手,瞪了他一眼。“怕了”
“怕?”晃晃腦袋,“菱歌不是說我是一妖精,妖和鬼,本是同道中人,何來怕。”
“菱歌,你這是?”上官文熙皺眉輕聲的問道。他不解,菱歌究竟和這太后有何等的深仇大恨。
“如果我說好玩,你們信嗎?”
眼眸淡淡,三個男人齊齊的一付懶得理你的模樣。
說嗎?略一思忖,宋菱歌垂下眼簾,淡淡的說道,“如你們所見,這都是真的。”
“可,沒聽說皇室中有早亡的公主?”眉擰成結,上官文熙沉聲的問道。從昨兒夜探皇城,曉得她欲探知太后的異狀,及自己的推想,上官文熙特意的去問了父親,這些年宮中的關於皇女的情況。結果是沒有一點的異狀。那菱歌?
說起來,心中不禁微湧澀然,搖頭一笑,垂下眼,微有出神的喃喃說道,“早亡的公主?的確有,那就是我。不過,那只是我死了,公主還在。”
聽了,三個男人更糊塗了,“菱歌,我不明白。”邱延寧低低的聲音問著。
“呵呵,你怎麼會明白。”嘆口氣,頓了好一會,宋菱歌才幽幽的開口……只大概的說著自己的身世,當然關於師傅,關於自己的傳奇經歷,不曾說,也沒有必要。
似乎不敢相信,邱延寧瞪大了眼睛,“這,這是真的?”
淡看著三人的驚奇,不敢置信的樣子,宋菱歌一笑點頭。
瞠目的看著宋菱歌,好半響,倏然的邱延寧伸手抓在宋菱歌的肩頭,“菱歌,這麼說來,你才是真正的舅公的外孫女,表姑姑的女兒,我的表妹?”
又是一笑點頭,算是應了他的話。
蹙著眉,邱延寧不置信的喃喃低語,“寧兒表妹是假的,這太可思議了。”不只他,就是上官文熙和夏逸飛同樣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
“你們不懷疑我的話?”
微有些木然的三個男人面面相覷,沉默少頃,而後同為搖頭。
“菱歌,這些年過得很苦吧。”
苦嗎?習慣了,不曾覺得苦。因而的淡淡的搖搖頭。
太過驚異了,狐狸精般的人兒,這會兒也詞窮了,說不清是歡喜,還是為她難受,一種澀澀的滋味湧上心頭。一抹淡笑裂開在唇瓣間,心底有點心疼這個苦命的丫頭,一個衝動,突然的伸手把宋菱歌擁入懷中……
晨起,天有些陰沉沉的。風很輕,卻帶著絲絲的涼意,似乎那裡下了雨。
一夜好眠,心情也格外的舒暢。淡笑的看著眼前,小丫環手裡捧著的深紫『色』華麗的衣衫羅裙,宋菱歌菀爾失笑。這是怕她出醜嗎?可她本來就很醜。
看不出喜,或不悅,只淡淡的問了句,“誰送來的?”
“回小姐,是老爺。”
老爺?太傅?果真是怕她出醜,丟了他的門面?或是另有他意?
不想,也不願去猜,有了那次的暢談,她知道,太傅,那就是個老狐狸般的人物,多年的官場生涯,早已練就了火眼金睛,老謀深算的。既是在他的屋簷,豈有不低頭的道理。
淡笑著,穿妥了錦衣羅裙,若不看臉『色』,嫋娜的身影,雲鬢削肩,弱柳的腰身,無一不是美人的標準,只可惜……看著丫環眼中的惋惜,宋菱歌越發的心中的笑意濃烈了起來。
漫步出了屋子,院中桂樹的濃香郁鬱,閉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滿腹的安然,愜意。
今天可是個大日子——相爺壽辰。若說這相爺壽辰,似乎與她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但若是想了解這錯綜複雜的朝堂,那關係可就大了。讓她都有些期待。
“菱歌。”隨著腳步聲近,上官文熙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回眸,見了他臉上幾多的興味,不由挑眉一笑,靜待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