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過自己獨自的猜測。
“江湖人士。”知道她問得是什麼意思,夏逸飛眉頭一動,緩緩又道,“府裡的侍衛和護院不會不這樣的殺氣。”
微點點頭,看向夏逸飛,“聽說過相爺和江湖人士來往密切嗎?”
一怔,眼睛眨了下,略搖了搖頭,“沒聽說。”
“那可以……”遲疑下,宋菱歌說道。
“好”截下她的話,夏逸飛點頭。他知道她想說什麼,當然就是她不說,他也會派人去查的。忽然又憶起什麼,看向宋菱歌的略頓了下,“你要查的事,就目前所知道的,好象都是被人粉飾過。”
“被人粉飾過?”這個說法有趣,當然也不意外,在宮外生下女兒,還能進宮,並且『迷』『惑』住皇帝,生下皇子,成為凌天王朝最尊貴的女人,這個太后當然不簡單。微微一笑,“意料之中。”
“會繼續查的,有情況我再告訴你。”
“嗯。謝謝。”
夏逸飛看了眼宋菱歌,極淡的一笑,“我也讓人查了六公主,目前只知道,這個公主經常出宮。”
“經常出宮?”莫名的一皺眉,一個公主可以隨隨便便的出宮,難道這個王朝的宮規這樣的寬鬆?或者是女人的地位相對較平等?她對這個王朝知曉的實在太少了,可就目前所聞所見的,女人一如在她印象中的起點。
“對,公主從小身體不好,曾寄養在城郊的水雲庵中。所以公主經常去庵堂清修。”夏逸飛不急不徐的說道。
清修?聽著宋菱歌失笑的哼了一聲,若說那個福星公主清修,她倒或許能相信,那般清雅淡然的『性』子,頗有幾分的清修之人的飄逸出塵。可那個六公主,眼角眉梢千般的嫵媚,墨『色』的眸子一顰一笑間風情瀲灩,明明就是個勾人的尤物,還清修,那還不得勾了一堆和尚去庵堂。
菀爾的搖頭,眉尖蹙了蹙,這六公主看來也不簡單,又想,也正常,有個不簡單的媽,再有這個把勾心鬥角當飯吃的環境,想要單純都難。
看來,她真是低估了她們,無論是太后,福星公主還是這個假公主,每一個人都讓她出乎意料,只有這個皇帝,她沒見過,不知道怎麼樣,不過,一個十歲的孩子,還能指望他有多深沉?
手撫下巴,眨眼想了下,既然出來了,探不得相府,那就去皇城。於是扭過頭,“著急回去嗎?”
聞言,夏逸飛動了下身子,“想去哪?”
“皇宮”
“嗯”又是簡單的一個單音。於是,二條黑影又輕車熟路的潛進皇城。
入了皇宮,宋菱歌莫名的有點興奮,笑意微微,夏逸飛瞧見了,卻是一皺眉,這笑讓他想起那天的她,如個幽靈,陰森森的。
抿笑的宋菱歌如個惡魔,眼中精光閃閃爍爍的算計著如何去招呼招呼太后。太后不是說要給她超度,要給她修陵寢,她得去問問。還有聽說太后病了,驚嚇過度,她得去看看。
夏逸飛看著,心中倏然一抖,這女人,千萬不能得罪,這算計人的心思,她比延寧還壞。
清寧宮裡靜謐依然,燈火早已熄了,只是這人尚未睡去。仔細的聆聽著,暖閣裡的呼吸不似沉睡時的平穩均勻,聽著宋菱歌挑眉一笑,失眠?
眼眸一眯,她最會治失眠了。想著,扯著夏逸飛稍稍的走開些,她伸手取下腰間的小包,開啟夏逸飛手中的袋子,灑下一些『藥』粉,壞壞翹高嘴角。
稍停了會,感覺到包裡的老鼠們逐漸活躍起來,宋菱歌又潛進暖閣。雖然落地的聲音輕微,但仍是被床上尚未睡著的太后覺察了,嗖的一聲人影坐起,厲聲的喝道,“什麼人?”
“母妃,怎麼不記得我了。”幽幽的聲音,很輕,很慢。
隔著紗縵,隱隱約約,似乎一個黑影站在床邊。
“你,你是人,你是鬼?”太后顫顫抖抖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她,她怎麼又來了。
“被你害死,我只是個孤魂野鬼,無處可去。”
“你,你來幹什麼?”
“母妃,我的超度作出了嗎?我的陵寢呢?”
“超度了,還沒到時間。陵,陵寢已經吩咐人去修建了。”
宋菱歌陰惻惻的咯咯一笑“超度了,有陵寢了,就可以不是孤魂野鬼了?不行,我要找寧兒去,讓她還我命來。”說著,黑影一動,似乎要飄走。
這下太后可急了,“你,你不許去,”邊喊邊跳下床,向黑影撲去。忽然的腳下一物,軟綿綿,肉呼呼的,太后一愣,略低頭,可沒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