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的去猜,她怎麼樣了,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他不知道,自己何時的陷了下去,把她放在了心尖,不經意間,她的一舉一動總能影響到他,牽絆著他的視線。而眼前,明知她身處危險中,他只能安然靜坐,只能靜待訊息,一個字,等。等的讓他心焦。
放下書,走出書房,一陣風吹過,很涼,又下雨了。陰雨霏霏,從傍晚一直到入夜。看著天漸黑了,雨也歇了,上官文熙的心越發的紊『亂』起來,有種想去看看宋菱歌的衝動,那怕只是知道她好不好。
不知不覺,他走到了宋菱歌的小院,站到她喜歡的桂樹下,閉上眼睛,深吸桂花的清香。這一刻,有了一種安然的平靜。
不知站了多久,驀然的覺察到有人在看著他,倏的睜開眼睛,心頭一驚,眼前不遠一條人影靜靜的站著,夜『色』雖黑,可他也看得清楚,是菱歌,菱歌回來了。這個認識,瞬間的擠走了心中的驚詫,取而代之,一種莫名的喜悅湧上心頭,急切的走了幾步,來到菱歌的跟前,想到沒想的伸手撫上她的雙臂,急急的問道,“菱歌,你回來了。沒事吧。”
淡笑的看著上官文熙,好一會兒,宋菱歌一句話也沒有說,其實是她心頭暖暖,被人這樣牽掛著,惦念著,讓孤寂成為習慣的她,心裡湧起了莫名的滋味,一時不想說話。
見她沒吱聲,以為她出了什麼事,這下上官文熙急了,上上下下的看看,看不出個所以然,乾脆的手打橫一下子把微怔的宋菱歌擁到懷裡。
哎呀,淺淺一聲呼喚,叫的上官文熙心一緊,趕緊的拉開宋菱歌的身子,“怎麼了,你受傷了?”
淡淡的搖頭道,“沒事。進屋再說。”
上官文熙點頭,放開了菱歌,只牽著她的手,進了房間。
點上燭火,宋菱歌坐到桌前,燈火,宋菱歌臘黃的臉更加的枯敗,唇『色』蒼白。一身的黑衣,肩頭上到後背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已然有些凝固了,血淋淋的刀傷劃開了她的皮肉,燈光下傷口發黑,顯得很是猙獰。
“怎麼傷成這樣。還有,菱歌,這傷口有毒。”看了這傷口,上官文熙心中發疼。
有些虛弱的一笑,“沒事,我包裡有『藥』,你來給我上『藥』吧,至於這毒,沒事,我不怕毒,別擔心。”
“我……”本想說男女有別之類的迂腐,剛一張嘴,看著菱歌疲憊的閉了下眼睛,忽然的湧上一陣心疼,忘了要說的話,只是溫柔的扶起菱歌,讓她趴到床上,微紅著臉,剪開她的上衣,『露』出她受傷的後背。
不知是疲憊,還是失血的緣故,宋菱歌交待了如何用『藥』,沒等上完『藥』,竟沉沉的睡去了。
淡薄如菱歌,一直以來,有如鏡中月,水中花般不真實的人兒,這會兒虛弱的睡在眼前,上官文熙只覺得這心頭怦怦然,如小鹿『亂』撞。上了『藥』,蓋好被子,站起,回頭不放心的又坐了下來。他要看著她,雖然菱歌說沒事,但傷成這樣,傷口還有毒,他怎麼能走得放心,同樣也不放心別人。就這樣,一個床上睡著,一個桌邊坐著,一夜很快過去了。
連續幾天的秋雨終於停了,天響晴起來,碧空藍汪汪的很是純淨,疏疏落落的雲朵悠閒的飄『蕩』著。輕風拂面,夾帶著絲絲的寒意,微有些的冷。
因為秋試將近,京城裡聚集了各地的舉子們,一時間各個客棧裡生意興趣,人滿為患。就是街頭,酒樓,茶肆裡多出了許多紈絝子弟少爺羔子們的身影。
走在街頭,一手執著摺扇,黑溜溜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瞧瞧的滿眼的新奇,一身的月白華服,黑髮,雪膚,明澈的眼裡閃爍著新奇的笑意,如珠玉般華光流彩,轉眸間,波影婉轉,美得讓人炫目。紅潤的唇角微微上挑,似笑非笑的。若仔細看,粉嫩的頰邊竟淺淺的隱著一個梨渦,俏生生的讓人忍不住的想上前掐一下這麼個水靈靈的小公子。
小公子身後跟個男子,同樣俊秀的一張臉,只是前有傾城的小公子,男子未免遜『色』了許多。二人邊走邊看,男子不時的指指點點的,給小公子說著什麼,惹得小公子笑意連連,長眼微眯,有著說不出的風情韻味,極具魅『惑』,讓人驚豔。
在驚豔的目光中,二人進了陶然居。
一時間,本來喧譁的酒樓,立時的安靜下來,不時的有抽氣之聲,眾人的眼光齊齊的落在小公子的身上,直到二個男子的身影消失在雅間門口,怔愣的人們才回過神,京城啥時出了個這麼個漂亮人物?比起享譽京城的第一美男邱延寧絲毫的不遜『色』。邱大美男那是一種成熟的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