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卻是寒意沁骨。老話說:春凍骨頭,秋凍肉,這話不無道理。
不過,卻也因人而異。若在平時,宋菱歌並不怕冷,即使三九嚴寒她也沒有穿太厚的衣物,可眼下,有二個『奶』爸般的夫君看著,居然把她裹得如只北極熊般的笨拙。
“冷嗎?”側過頭,夏逸飛溫和的問道。
“不冷。”柔和一笑,宋菱歌主動的把熱乎乎的小手放在夏逸飛的手掌中,讓他感覺自己有多暖和。
“沒幾天冷了,再過些日子就該春暖花開,又一春了。”邱延寧在旁邊也笑道。不經意,他想家了。想想,他們幾人從凌天出來已有半年了。
“嗯,今年的春天是最美的。”宋菱歌眼神眺遠,低喃般的輕聲道。因為幸福,似乎什麼都變美了。
“當然,有菱歌的春天能不美嗎,還有,明年的春天一樣也美,那時我們兒子也出生了。呵呵……”笑不自禁,邱延寧素豔的俊顏上不若以前的妖媚,淡淡笑意透著濃濃的幸福味道。他心中最美的願望都已實現,果然這個春天最美的。
夏逸飛攥著暖暖的小手,黑黝黝的眸子從宋菱歌的臉上,掠到邱延寧臉上,柔和的微笑很淺,但一直掛在了他的嘴角,若冬日的暖陽灑化了一地的薄冰般的煦暖。
手連手,一左一右,連起的是什麼,那是他們無私的,濃濃的愛戀。因為愛,而幸福。
月兒彎彎,不甚明亮的月『色』頑皮的拉長,縮短,或把他們的影子合在一起。微笑著走過一條街,前面已是冥閣的後院,可惜這邊沒門,因而他們還得繞到前面。有愛人陪在身邊,似乎再遠的路也變得近了,踏著月『色』,慢悠悠的並肩而行,心靜而寧馨。
可就在這時,驀然間一道黑影至冥閣的後院跳出,好象發覺這邊有人,那個黑影側頭掃視了他們一眼,而後朝著與他們相反的方向,掠身跑開了。只是一個轉頭,一個眼神,黑影只是下意識的動作,卻沒想到這一動作,為他帶來了什麼後果。
“子夜!”驀地瞪大眼睛,宋菱歌脫口而出的驚叫出來。不止他,就是夏逸飛,邱延寧及他們身後的子風,子雨和子云也一臉的驚訝。
見黑影跑開了,未經思考,宋菱歌提氣縱身就追了出去。旁邊夏逸飛一怔,只是他比較沉穩,扭頭,“寧,你是冥閣,我去追菱歌。”說著也飛身跟在宋菱歌的身後,追著那個黑衣人。他們倆的輕功是邱延寧和子風幾個無法匹及的,因而望著他們急掠去的背影,欲說什麼也變得無奈了。
“子雨,我是不是見鬼?”子風不敢置信的微愣的皺眉問向身邊的子雨,“子夜,他好象子夜啊。”
“嗯”子雨也是眉頭蹙緊,冷眼看著黑衣男人消失的方向。
“走吧。”邱延寧不知為何,突然的心裡很是不舒服,悶悶的。望了眼宋菱歌與夏逸飛消失的方向,眸子深幽的沉聲說道,說完領頭往冥閣的前門走去。這個男人從冥閣後院跳出來,他……
遠遠的冥閣在望。那是一座三層高的樓閣,在一層與二層間,置著黑漆漆的一塊匾,上面燙金的二個大字:冥閣。字型如這個閣樓給人的感覺,很大氣,渾厚。閣前挑著二盞燈氣死風燈,照得樓前一片通明。燈下,門的左右各站著一個灰衣侍衛打扮的人,眼觀鼻,鼻觀口,口應心,面上毫無表情,如二個木頭樁子,卻是一身的精氣,感覺到他們來,揚起頭……
而另一邊宋菱歌追著那個黑影,心裡有些紊『亂』。子夜,黑衣人的那張臉與子夜的一般無二。不,她清楚,那人不會是子夜,子夜死了,她親手把子夜葬了。可是,太像了。就連背影也那樣的相像。說不清是種什麼樣的心情,她就是想追上黑衣人,想看看清楚那種臉。越追越近,忽然的夏逸飛的聲音淡淡的傳入耳中,“菱歌,別驚了他,且看看他去那兒。”
身形微微一頓,這聲音如盆冷水,頃刻間讓宋菱歌醒悟,是呀,她這是幹什麼?蹙了蹙眉,略有懊惱,她實在有點太沖動了。腳下放慢,扭回頭,宋菱歌眼中帶著歉意的等著後面跟上的夏逸飛。
“對不起。”忽然的心中湧上淡淡心酸的感覺,宋菱歌不自在的一笑,低聲道。
沒說話,夏逸飛只是微微一笑的搖搖頭,主動的拉過宋菱歌的手,與她並肩繼續追上黑衣男子。她與子夜的心,他知曉,所以,他不怪她。
黑衣人在前面跑,宋菱歌與夏逸飛在後遠遠的跟著。若論輕功,那個黑衣人與宋菱歌和夏逸飛相差許多,因而遠遠被人跟蹤黑衣人竟然一點未曾察覺。盯著他與子夜酷似的背影,宋菱歌心中五味陳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