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並不如此清晰明瞭。可現在,他的明確了自己愛她的情分,而且一時放縱菱歌和延寧他們定是知曉了他的心事,他的情,菱歌會如何想?邱延寧會如何想自己,看自己。不是怕,只是這份情只是自己的單相思,想起來未免有些卑微,而且他看得出來宋菱歌非常的愛她的丈夫,她的眼裡何曾有他的存在。更甚的,他也知,她恨自己,因為冥閣曾暗殺她,因為二閣主殺死了子夜。一向自視甚高驕傲的他為何會淪落到愛得卑微之地?
微不可察的一聲嘆不自主的逸出,卻被邱延寧捕捉到。狹長的鳳眼呼扇的睜開眸光燦若星子,掃過床上眼睛仍緊閉雙目的陸書源,細長的俊眉略一聳,而後下地來到床邊,輕呵問道,“書源,醒了?”
睜開雙眼,前一秒的悵然在再睜的眸子裡已然消失了,重又回覆了往日的從容和幽深,虛弱的一笑,嗓音粗啞的如個破鑼,輕聲的道,“嗯,有你在這看著,閻羅王不要我,把我打發回來了。”
“是嗎?”抿唇一笑,邱延寧精明的眸光中喜悅與戲謔一劃而過,“還好閻羅王有自知知明,敢不放讓菱歌費盡心力救下的人,看我不大鬧他閻羅殿。再說了,他也是不願收你這個精明的三猴都不換的傢伙吧。”
邱延寧一如往日的戲謔倒讓陸書源心中晦澀放開幾分,雖然沒力氣和他說笑,還是笑道,“嗯,他說我若不回來,怕你孤單。”
“呵呵,也是,有你陪著,我們倆可以多換幾隻猴。”邱延寧挑眉眼中笑意淺淺,菱歌說了,只要陸書源能夠醒來,他就會活下來了。三天,他還真怕他就此睡下去醒不了了。
陸書源嘴角揚了揚,再沒力氣說話了。
“菱說了,只要你醒來就沒事了,只要再調養一段時間,就能再次出去禍害人了。”嘴上說著,邱延寧邊給他倒杯水,坐到床邊喂他喝水。
靜靜的喝水,眸光定在邱延寧絕『色』的臉龐上,相知,相惺的心忽然溫煦起來,一杯水下肚,眸子微合了下,“延寧,對不起。我……”
瞭然的輕淡一笑,截住他的話,邱延寧道,“何來對不起,你應該說謝謝,我與飛,還有菱歌幫了你這麼大的忙,而且菱歌還……”說著故意停下來,調侃的斜睨了眼微微愕然的陸書源,果然,陸書源聽了他的話,心頭一抖,順著他的意,輕聲問道,“菱歌,她怎麼了?”
“為了救你和燁兒,她動了胎氣正在休養。所以,你乖乖的給我吃『藥』,看病,要對得起菱歌不顧我兒子的安危,全心救你的心意。別想那些有用沒用的。”
稍一愣,繼而陸書源暢快的笑了笑,“謝謝,我會好好養病。可,菱歌,還有你兒子,沒事吧?”
“當然沒事了,我兒子強壯著呢,菱歌也沒事。”邱延寧笑得頗有幾分豪氣。
淺垂眼簾,陸書源道,“那就好。”若菱歌真為了救他而出了一差二錯,他也不會好過。愛她,自然希望她無事,希望她幸福。其實她現在就很幸福,與寧和飛,幸福的讓他羨慕,讓他嚮往,可這樣的幸福總感覺離他很遠……
繼陸書源醒後,燁兒也脫離了危險,可他卻一直沒有醒,就是菱歌也未找到原因。纖細的眉攏成結,坐在床邊宋菱歌憂心忡忡的看著燁兒,他不會就此成為植物人吧。
“菱歌,他這是?”看著宋菱歌沉重的表情,夏逸飛問道。
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是否還能醒得過來。”
燁兒一直未醒,轉眼半個月過去。每日裡,宋菱歌都會來看陸書源,根據他的情況調整『藥』方。再次見到宋菱歌,儘管陸書源的心裡激『蕩』如『潮』,可眼裡卻清如平湖,似乎那日的突湧的愛戀只是當日的錯覺。他如此倒讓宋菱歌自在不少,安素如常的與他淡笑,與他輕語,無波無浪。有了宋菱歌的精心調治,陸書源的傷恢復的很好,俊朗的臉上也慢慢有了血『色』。
這一日,宋菱歌一如往常的給陸書源切脈,嫩白的手搭在陸書源的腕上,少頃,蛾眉卻微微的蹙了蹙,目光睨向陸書源臉龐,略帶責備的問道,“這是?”為何他感染了風寒?雖然輕微,可在他身體仍很虛弱的情況下,這風寒也不是鬧著玩的。
目光閃躲著宋菱歌,陸書源微有不自然的揚了揚嘴角,“昨晚睡不著出來走走,可能有點著涼了。”昨晚他睡得不好,因為他聽說他們打算要走了。厘不清心裡何等的滋味。愛她,卻不敢光明正大,因為怕失去。也曾想,不曾得到何來失去,可是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就能得到嗎?愛她的豈止自己。不說寧和飛,就是那個沉穩淡漠的季翊君,在他若有若無的關注中,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