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馬龍的熙熙攘攘。
臨近正午,宋菱歌他們一行也進了這個小鎮。選了鎮上最好的酒家來歇歇腳和填飽肚子。若是出了這個小鎮,一邊是凌天的地界,一邊是去往西陵,身後便是南越了。
回凌天,回家了!
家,孤寂了十七年,曾經她的家,是那個冷宮中只有母親和她的冰冷宮殿,是竹林裡只有師傅和她的竹屋。
可現在,她的家?淺盈盈的笑隱在唇角,倚著窗,看著窗外喧鬧的人流,淺淺的回眸掃了眼邱延寧和夏逸飛,只要有他們,有腹中的寶寶,何處不是家呢。家不再只是簡單的一個屋子,那是他們三人共同的溫暖。
“看什麼呢,都看得出神了。”被摟進一個寬厚的胸膛,邱延寧『性』感的聲音也溫柔的響在耳邊。
“看人,想家。”放鬆的把身子的重量壓在邱延寧的懷裡,宋菱歌嬌俏的輕笑道。
“想家?菱想外公,外婆和舅舅了?還是在想我們的家?”邱延寧邊問著,邊含笑的親親了宋菱歌小巧飽滿的耳垂。我們的家,這個詞他喜歡,而且這一路上,也是他們經常討論的話題。
癢癢的,宋菱歌呵呵一笑,躲開他的親吻。因為懷孕,這身子越發敏感了。扭了下身子,斜嗔了邱延寧一眼,“別鬧。”
正這時夥計開始上菜了,邱延寧也就趕緊拉著宋菱歌回了座位,張羅的讓她快吃,多吃。
宋菱歌看著滿桌的菜,再瞄了眼自己的身子,苦苦一笑。自在冥閣那次又動了胎氣,差點出事後,不止邱延寧和夏逸飛,就是季翊君和子風他們也把她當個易碎的瓷娃娃似,小心的供著,不敢錯眼的看著。好吃,好喝,好睡,過著豬一般的生活,這體重也如豬一般的瘋長。從前細條條的身材,而今已然臃腫起來。肚子也大得根本不似五個多月,要說七八個月了也有人相信。當然,這肚子如此大是有原因的,只是這原因,宋菱歌一直抿著笑而不宣。多個寶貝,當然是她樂見的,也希望能給他們一個驚喜。他們三人,同樣的渴望親情,渴望家庭的溫暖。
桌邊另一邊,季翊君略低著頭,修長的手指輕握著酒杯,目光落在酒杯上,俊彥上沉穩寧靜的表情就如一張臉譜,有著一成不變的溫潤和淡漠。
“翊君,這裡是三國交界,你是回西陵,還是與我們去凌天?”吃著飯,宋菱歌忽然的抬頭問向季翊君。
“嗯”微一愣,季翊君淡淡一笑,“我就一閒人,送你們回家,然後想去走走看看凌天的山水。”
微微一挑眉,邱延寧不著痕跡的與夏逸飛對視一眼,繼而朗朗一笑,“有翊君護送可是好事。至於這遊山看水倒不急,等菱生了,翊君這乾爹當了再走不遲。”
微怔,季翊君略低下眉眼,不住點頭,笑道,“好,這乾爹,我是當定了。”說著掃了宋菱歌一眼,很豪爽的揚了下手中的酒杯,一仰脖,杯中酒下肚。
夏逸飛也端了酒杯,與季翊君對視一笑,揚脖喝盡水酒。有時候,這一杯水酒也能恰到好外的詮釋著男人之間的友情。
宋菱歌停下筷子,瞧瞧邱延寧,看看夏逸飛,瞅瞅季翊君,失笑的美目流轉,又低頭繼續吃她眼前堆積的菜。他們倒是心急,這乾爹人選都圈定了。只是這個乾爹。對於季翊君,說不準是種什麼感覺。第一眼只覺得滿腔的恨,恨不得一劍刺穿他。可真正傷了他,看他虛弱的倒下,心裡莫名的疼也那樣深刻。沒有愛那來的恨啊!就是前世的深愛,才造成記憶中她對他的恨。只是慢慢走來,看著季翊君默默的付出,獨自神傷,幾多次的欲言又止,她知道,他想問什麼?想知道什麼?可這事,也許真該找個時間說與他,說與寧和飛聽。雖然寧和飛沒有問過,可他們同樣對她抱著好奇著,而且他們也應該是看出了季翊君對她的那分刻意掩藏的深情……
用過午飯,另張羅些食物帶上,他們一行離開了小鎮,踏上了去凌天的路途。
從這個邊陲小鎮到凌天京城就是以正常的馬車速度也得走上個把月的。可如他們的龜速,那就不清楚要走到何年月了。好在,已是凌天境內,漸漸的已走在夏逸飛和邱延寧建立的勢力範圍內,這龜速只當看山看水提前遊玩了,倒也美哉。而且當她告訴他們再走上幾天就會到了她以前的竹屋時,他們無不都想去看看那仙人所設的神秘的竹屋。
然而就在決定去竹屋的當晚,夏逸飛突然得到訊息宮中出了些事,至於什麼事,他們未說,宋菱歌也沒有巴巴的去問。因為她知道就是問了,他們也不會告訴她實話。他們捨不得她『操』心。可眼見夏逸飛和邱延寧商量後,夏逸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