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他多希望,菱歌也能衝他這樣的嬌嗔憐惜。
可……哎,心中嘆息擰眉移開了視線,此時此刻他在嫉妒,嫉妒子夜得到菱歌的另眼相看。當然,他也知道,子夜深愛菱歌,為菱歌捨生忘死,這般的深情也值得菱歌的另眼相看。
捨生忘死,當這個詞闖入腦海,倏然的讓他心中一動,眉頭緊了緊,那時若是他在菱歌身邊,他會隨菱歌跳下去嗎?這個想法如根針紮在心上,不是疼,只是有些難受。因為他知道,那時的他,不會。至於現在,明確自己愛她,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做到為菱歌捨生忘死。甩下頭,他不願再去想這個無聊的,但卻困擾著他的問題,事不到眼前,誰又能知道自己會怎麼做。
院門外又有腳步聲起,接著邱延寧和夏逸飛含笑的走了進來。其實他倆就在門外不遠,故意不曾一起來,為了讓子夜來見菱歌的。不管自己對宋菱歌是何等的心思,在心底,他們也明白,子夜,於菱歌還是特別的。以前是,現在更是。為她捨生忘死,這樣的深情,就是他們也為之唏噓。好在,他和菱歌還都活著。
猛然見到主子進來了,子夜下意識的欲如往常垂首侍立一旁。可手一動,霍然想起,他的手仍是在宋菱歌的腰間。不知從何處來的力量,這一次,他不想放開菱歌,即使在主子面前。於是,站直了身子,一如往常的恭敬,只是這手,他並沒有離開。
淡笑的睨了眼子夜,當然也瞄了他放在宋菱歌腰間的手。見她安然自得的笑意並沒有因為子夜的這一動作有何不悅,斜飛的長眉微一聳,邱延寧勾起的笑意頗有深意。
見他們都到了,宋菱歌會心一笑,俏皮的問道,“各位公子,我們去湖心亭一敘如何?”早上逛園子的時候,她發現那亭子可是個談話的好地兒。
想不到她還有這等俏皮的模樣,微一怔,四人都不覺笑了。
“既然是姑娘邀約,我等自是不好推辭,姑娘請。”魅『惑』的又飛了個媚眼,邱延寧笑眯眯,酸酸的說道,且擺出一付斯文人的公子哥派頭。
失笑的搖頭,惡搴的一皺眉,夾了他一眼,宋菱歌嫌惡的吐出二個字“妖精”移開了目光。這二人的動作又惹來一陣的笑聲。
來到亭子,淼淼的一片池水閒適而寧靜。坐於亭間,淡淡的風撫過,湖面上一波波水紋『蕩』漾,抬頭天高,雲遠,眼前靜水藏幽,長廊逶迤。水岸邊,沉香和晚霞手端托盤匆匆而來,笑著送上茶點,又匆匆而去。
扶於欄邊,素衫被風撩起,髮絲輕舞,俏臉上唇畔淺笑輕含,雙目悠然不知望向何方,恬淡的心致清,致遠。雖然人就在身旁,可看在上官文熙幾人眼裡,莫名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好似下一刻飄逸的人兒就會隨著這風遠去。下意識的他扭頭看看身邊的二人,夏逸飛淡淡的慢飲的香茗,似乎有心事。而邱延寧只望著宋菱歌的背影,俊眉重鎖,眸光深幽,不知又要算計著什麼。
心中漸生一種不安,不由自主的走近她,上官文熙輕聲的喊道,“菱歌。”
“呃”神遊被驚醒,乍然回頭,“怎麼?”
溫柔的笑笑,“過來坐吧,我有事要和你說。”
“好”笑應著,宋菱歌和上官文熙坐到了石桌邊。而一旁,邱延寧半眯著鳳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隨手遞來一杯清茶。
瞧瞧但笑不語的邱延寧微有些怪怪的感覺,宋菱歌斜了他一眼,移開了目光,秀目流轉間瞧見了站到亭邊的子夜,深容的黑眸閃了閃,子夜也正看著她。四目相對,子夜依然的溫柔一笑,宋菱歌卻頓生了些許不悅。一坐,一站,不經意劃分的卻是森然的等級。正欲起身,倒是邱延寧把玩著修長的十指,淡淡的開口了,“子夜,來,這邊坐吧。”
“主子,我……”子夜一怔,連忙推諉道。雖然主子待他極好,可這不是府裡,出門在外,主僕有別他還是要謹守的。
“坐吧,這是菱歌的意思,你可不要拂了她的善意。”一挑眉,邱延寧邪邪的似笑非笑。
睨了他一眼,菱歌不以為意的移開目光,衝著子夜微笑道,“過來坐。”
略帶靦腆的子夜遲疑下,終是坐在了菱歌的對面。
“文熙,今兒?”邱延寧漫不經心的輕問,本就妖嬈的臉上,笑顏似夏花盛放,明明很美又很燦爛,可看在宋菱歌的眼裡就是怪怪的,也不知這妖精是撞了什麼邪了。反正她就是知道他有點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是什麼地方不對。
上官文熙微蹙下眉,緩緩的說道,“如預料一般。太后單獨傳召了我和父親。太后的宮中看起來無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