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挺而走險的想出了個偷樑換柱的主意。夫人買下一清白的青樓女子,用酒灌醉了父親和青樓女子一夜歡好,懷上他這個荒唐的結晶。而幾個月後,夫人也妄稱有恙,回了孃家,早產下一子就是他。
自小他就長得伶俐可人,可愛的讓老候爺和老夫人愛不釋手,父親對他也好。可紙永遠包不住火,父親的小妾不知如何知曉了這個秘密,得了這個扳倒正夫人的機會她們又怎麼會錯過,於是,一夕間,他從嫡子變成了什麼都不是。父親因為被夫人愚弄和青樓女子有染而生下他,再有這青樓女子早已再婚有了新家,而大怒特怒。大夫人受辱,急怒攻心她居然『自殺』了。父親也因此受到爺爺嚴厲的責罰。從那之後,父親再也不喜歡他了。
後來,一個小妾扶正了,又生了個兒子。直至今日,幼年時蹲柴房,被虐打的經歷不經意還會在竄入腦海,真切的仿若昨日。扶正的夫人因為生了兒子,所以恨不得他死,總在父親跟前說著他如何的不好,讓他欲辯無詞。可因為老候爺和老夫人對他的喜愛,她並不敢做得太囂張,可這就是這樣,他也幾次的死裡逃生。也曾想過象爺爺『奶』『奶』告狀,可夫人說了,沒人會相信他這個孽種的話。他是個孽種,這是父親的話。他不知父親是不是知道,在爺爺『奶』『奶』出遊的時候他這樣被毒打,被虐待和幾次的遇害,只是知道,父親不曾用正眼看他,深沉的眸光淡薄的撕裂了他們父子間的親情。他的眼裡只有他的二兒子,三兒子。
那一次他被夫人拉著和二個弟弟去廟裡上香,夫人著人狠心的把他推下了山崖,造成他貪玩失足的假象。如個落葉,飄落那一刻,憤恨的情緒如把利刃劃過心尖,說不清楚那是何樣的痛,小小年紀的他揚起的嘴角里只有薄薄的厭惡和譏誚。可他並沒有死,崖下是個深潭,正巧一個男人路經此處,把他救了,並帶走了他。這個男人就是他的師傅,同時也是夏逸飛的師傅。後來,他才知道,他的師傅,其實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紫然宮的二宮主。只是他和宮主鬧翻了,而夏逸飛正是宮主之子。
十年後,他和夏逸飛同時的出師了。童年經歷的痛,讓二個人相扶相持,很是要好。下山後,憑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及邱延寧經商的天分,二人的事業順風順水。可之後,夏逸飛的父親找來了,讓他回紫然宮接任宮主之位,儘管逸飛不屑這宮主之位,更不屑父親的所作所為,只是師命難違,他接了宮主之位。而邱延寧,也被老候爺發現,立『逼』他回府。而此時的候府,偌大的家業已若風中招搖的枯枝敗葉,他的才能,他的美『色』,無一成為敗家父親的欣慰,一言難盡的辛酸讓甩袖而去,卻難捨爺爺的希翼和期盼。於是,徵得在朝為官的二叔的同意,他接掌了候府。
什麼是親情?他有父親,父愛卻若冷水般淡薄。他有母親,母愛是他最深的痛,甚至親孃在哪他並不知曉,也不想知曉。
什麼是友情。自他接掌候府,他的朋友很好,可有幾人真正交心,知暖的。
什麼是愛情。他不懂。在他還來不及體味,就被那些個窈窕淑女的溫柔攻勢嚇到了。絕美,有才,再匹配了不凡的身份,女追男的交好,不時讓他被父親當作籌碼應籌出去,看多了虛情假意,看多了薄情寡義和悲歡離合。愛,是一種苦,他不懂,也不想懂。所以,他喜歡上和夏逸飛一起的安寧與踏實。所以,他們在一起,雖然很多的風言風語,只是他不在意,別人又耐他何呢。所以,妖嬈的豔『色』,成為他最好的保護『色』,讓女人退避三舍。
而菱歌的出現,第一次一個女子不屑於他的外貌,不被『迷』『惑』,甚至避之不及的躲著他和逸飛。而且還是那樣一個醜陋的女子。雖然他也知道,細看下,菱歌並沒有那麼醜,但他就是認為她醜,至少比他和逸飛醜。
和菱歌鬥嘴是他的一大樂趣,菱歌的伶牙俐齒常把他塞得啞口無言。或者有時候跟不上她的思路。這是自詡聰慧的他多年不曾遇到的。棋逢對手的興味總是讓人難捨的。
看菱歌整人,是他的一大享受。不知何時,他發現他和菱歌其實有著許多的契合點,輕易的識透了她的啞『迷』。她出『迷』他來猜的趣事,讓他頗為動心。無論偷盜,無論整人,他都要湊上一腳步,那才有趣。
看菱歌救人,又覺得好笑,那樣淡漠近乎無心的人,救人的醫術總是出人意表,讓人不得不服。可回頭,她卻說上一堆冷言冷語。讓他頗為難懂她。
看菱歌悠閒自得,讓他心生羨慕,她的心,她的人,那般自由,那不正是自已尋求的。
看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