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循著燈影,慢慢的『摸』進一間宮舍。及近,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藥』味。仔細聆聽,殿中有人劇烈的咳嗽著,似乎在壓抑著,可一聲聲沉悶的咳仍是讓外人聽著也跟著揪心。
片刻,一個男侍人端著一碗『藥』從廂房裡出來,推門進了主殿,“主子,快趁熱把『藥』喝了。”
咳……“放,放那兒吧。”一個很虛弱的聲音。
“主子,不行,你一定趁熱喝了,不然,明兒奴才就告訴瑞澤殿下和王爺您病重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瑞澤殿下?尹天昊,偷聽的宋菱歌和夏逸飛對視一眼,會意的眨了眨眼睛,想不到事情會這樣的巧,下面這個男人是尹天昊他爹?
“你們,哎,拿來,我喝。”
“主子,水。”
“嗯。”
“主子,你的病,還是再請太醫看看吧。”
“不用,歇歇就好了。你們也下去歇著吧。”
“不,奴才就在這兒守著您,您快睡吧,睡著了就不難受了。”
“哎”長長的一聲嘆。“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虛弱的聲音帶著濃重的涼薄之感。
“是,主子,奴才就在門外,有事喊一聲就行。”
“嗯”
門聲輕響,走出二個人影,默默的站到門邊。
想不到尹天昊的父君在宮中過得這般蕭索,可見,他仍是不得寵之人。皇宮中歷來是最現實的地方,得寵得勢,失寵失勢,皇帝都不待見,旁人誰還會多瞧上一眼。有二個如此貼心之人,實是他之幸了。若是他沒那個得勢的兒子做依靠,怕是這男人在宮中的日子更是難過了。
感同身受,宋菱歌忽然有些同情這個男子。無論男尊女卑,或是女尊難卑,在封建制度造就下,凡是處於劣勢的群體總處於無何奪何的境地。
心隨意動,和夏逸飛交換了一個眼神,二人起身,一左一右輕悄的解決了二個侍人,悄聲的推門進了宮舍。
藉著淡淡月『色』,宋菱歌和夏逸飛瞄了眼這屋子,佈置的很是華美,一張雕花大床,幔帳輕重,看不清裡面的人影。一張雕花圓桌,二個圓凳……
這時,床上的男人又一陣急促的咳嗽,床幔撩動,探出一個男人的半個身子。傾身咳了會,止了咳,男人微閉著雙眼,虛弱的喘息著,身子一沉,躺回了床上,竟是未曾發現屋裡已然多了二個人。
微微蹙眉,此情此景不由又讓她娘,那時也這樣的咳,咳得她心疼不已卻無力為她做什麼?可這個男人,為何不告訴他的兒女他的病情?是不願他們牽心,或是無心醫治?偌大的皇宮中,有皇帝的地方才是溫暖,對於失寵之人,不得君心,不得君憐,即使身不在冷宮,只是冷宮多了自由罷了。心冷了,才是最大的痛。
想著心中暗自嘆息,宋菱歌緩步走近床畔。
卷名: 下山入紅塵 第一二一章
第一二一章
感覺到有人,床上的男人猛得睜開眼睛,一驚,身子輕顫,“你……”
床畔,夏逸飛出手如電的一把捂住了嘴,隨後,點上了男人的啞門『穴』。(免費小說請牢記。XIaZAilOU。)
“我們不會殺你,只是想問你點事?”夏逸飛清冷的說道。
男人眼睛眨了下,表示同意,夏逸飛深凝了他一眼,解開了他的『穴』道。
“你們什麼人?”
“過路之人。”夏逸飛答到。
“不怕我大喊?若那樣,你……”
冷冷一笑,宋菱歌搶先道,“不怕,你喊吧,一來,你這宮舍有幾人你自己清楚,二來,就算有侍衛來,若被捉到,我只需說我是瑞澤殿下,或是六王爺派來刺殺……”
“住口。”不待她說完,男人急切的喝道,繼而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你到底是什麼人,有何居心?”
“不用緊張,我們只是向你打聽點事,若你實話實說,你與我們是橋與路二不相干。當然,若因你的話有假,出了什麼一差二錯,這主謀就是你的兒子或女兒了。”宋菱歌凝著男人,淡淡的說道。
“你們威脅我?”男子冷冷一笑,“我一個將死之人,豈怕這些?再說我兒深得皇寵……”
“是啊,瑞澤殿下眼下深得皇寵,可有道是槍打出頭鳥。怕是有人早就舉著槍等機會呢。”
正所謂,打蛇七寸。一雙兒女正是他心中的柔軟,男人聽了宋菱歌的話立時沒了剛才的冷然。瞪眼瞧瞧眼前二個黑衣人,“小人之為。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