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的清瘦,尖尖的下巴,輕愁的煙眉,惹人憐的柔弱無依,瞧在眼裡,邱延寧和上官文熙越發的放不開她。作為朋友,愛上同一個女子,微有尷尬的二人彼此的心照不宣,卻誰不願成為主動放手的一個。尤其是眼前她這樣子,誰能放心。就是淡漠的夏逸飛,不曾行動,可眼裡,心裡同樣記掛著莫名的病重的她。
可宋菱歌並不明白他們的心思,識得他們,接近他們,可呆滯的腦袋裡只有娘,師傅,子夜,揚頭微笑,“我要去看娘”或是“我們去看子夜?”垂眸低語,“子夜走了……”
徒留傷情的喟嘆於他們面對,鬱結的心越來越沉悶,不知不覺,面對她,三個男人眉尖的褶皺無奈的加深,菱歌,她什麼時候會好起來?
日子仍是一天天的流逝。因為戒備森嚴,武舉開科很是順利,或喜氣的登科,或是失意的暴走,一留一走,熙熙攘攘的街頭,因為到處都是守備的兵丁越發顯得有些狹窄,卻不喧鬧,試問,若非有心之人,誰會在如此的嚴峻的時候鬧出點事非惹火燒身?膽子小的,早早的已離京回鄉了。
這幾日,京城街頭,誰人不知宰相被抓,罪名是謀逆大罪並貪贓枉法。具體宰相貪了多少,沒人知道。具體被牽連的人有多少,也沒人說清楚。一時間朝堂內外人心惶惶。而凌天的監牢也從未有過如此的熱鬧,人滿為患,哀嚎滿地。這些人是留,是殺,他們的命運如何?關注著,百官們是人人自危,生怕被禍及。百姓們是議論紛紛,不過是人走茶涼的悲蒼。
值得慶幸的,皇帝的病逐漸好了起來,已然恢復了上朝。明眼人,這出戏誰會看不明白。再有聽說宮裡曾進了刺客,只是沒有得逞。天牢裡也有人劫牢反獄,同樣的結果。
還有,北齊的使團也覲見了皇帝,遞交了國書,至於這聯姻一事,小皇帝當面應承了,卻模糊了和親公主的人選,只說三天後在宮中設宴招待使團。澹然微勾著笑意,尹天昊殿下淡笑應對,聯姻,在他心底,不過視同兒戲般的不以為然,他看中的是宰相若成大事的好處。而現在乍然的失敗,雖然沒有自『亂』陣角,可心底,他仍是有了顧忌。宰相被抓,若是他『亂』說,咬出他,他雖有著應對如流的妙計,因為他給宰相的那個信,都是他動過手腳的。查不到他的頭上,但是,這樣一來,就算他真得留下聯姻,都不可能達到他要的效果了。暗自嗤之以鼻,眼前,似乎這宮宴給了他一個契機。
這邊京城的紛『亂』尚未平息,邊關又傳加急的烽火,西陵見久攻不下凌天,已然與南越聯手,欲共同瓜分凌天。在西陵,南越,北齊人眼中,凌天就如一塊肥肉,擺在那兒,垂涎的獠牙總是欲一口吞下,一飽慾望。
圍坐桌邊,談論著朝堂的事,上官文熙兄弟及邱延寧幾人是你一言,我一語,朝綱不振,民不聊生自然的凌天就成為北齊,南越和西陵虎視眈眈覬覦的物件。太這南有南越,西有西陵的侵略,這朝中還有北齊的『奸』細。再有眼前朝堂的風雨招搖的動『蕩』,不知這太后和皇帝是否真得能運籌帷幄的走出這紛『亂』。說及此,大家不由的同時的把目光落在宋菱歌身體,素知宋菱歌的才華敏銳,再有她的天命之說,她的福星之運,從她入京來的一樁一件事,不經意,她似乎成了他們信念的支撐,有了菱歌,凌天一定能渡過難關,可現在……
太傅看著眼前的幾個年輕人,不自覺的也回頭看了看深坐椅中昏昏欲睡了宋菱歌,心頭驀然0落的惋惜的感嘆,多好的孩子,怎麼就變成這樣了。若她如此,那她的天命如何完成?難道凌天的氣數已盡,所以才會讓她……
“熙兒,不如去請你師傅來看看,菱歌她……”未說完,太傅沉沉的嘆了口氣。
“孩兒也想到了,我走不開,已經派人去請了。”
“嗯,但願你師傅能瞧得好菱丫頭的病。”
“菱歌一定會好起來的。”睇著宋菱歌,淡漠的至夏逸飛口中輕輕溢位,字字稜角分明,穿透著每個人的心湖,瞬息間,幾人彷彿得了力量,同樣的拋卻了悵然,鄭重點頭。是,菱歌一定會好的。這是他們共同的期待。
這些事,離她太遠,宋菱歌無意識也根本不在意。
她不在意,可有人在意。這宮宴,本沒有她出席的資格,可意外的,太后懿旨,宣國師攜宋菱歌進宮。她們已經查明瞭這絕『色』美人就是宋菱歌。至於目的,雖沒說,幾個玲瓏的男人誰猜不出。
讓菱歌進宮,無奈又有幾分的期許,這宮中是她最沉的痛,若是進了宮,觸景生情,她是不是會有好起來的可能?真得盼望著奇蹟的發生,上官文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