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了下頭。
“那敢情好,改天菱歌在家彈給我聽。”菱歌會彈琴,這可是他獨有的秘密,他可不和別人分享,至少第一次要彈給他聽。
在他們旁邊的一桌,嫵媚妖嬈的寧兒公主睨著旁邊上官文熙體貼溫柔的呵護著宋菱歌,輕垂下眼簾,掩藏住眼中森冷的幽光,流轉的目光掃到身後的宮女,只一個眼神,宮女會意,不動聲『色』的在眾人不在意之時離開了片刻。
窺探著上官文熙所有的動靜,聽到宋菱歌說她懂琴,寧兒公主忽然的眸光一閃,漂亮的唇瓣輕抿起一絲笑,在舞姬一曲跳罷之際輕笑出聲,“噢,宋小姐也會彈琴,都說名師出高徒,既與國師同門而出,想必這琴藝一定了得。不妨上臺一試,也讓母后和皇帝及百官們一飽耳福。”聲音雖輕,卻被她壞心的灌注了內力,讓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晰。
聞聽寧兒公主的話,眾人一怔,那個讓人傾幕不已的絕豔美人宋菱歌竟也是琴藝了得,一想也是,國師的師妹,那豈非是尋常之人,只是她和福星公主,又會是誰高誰低,美人之間的較量總是比較賞心悅目的。於是一時間幾百雙眼睛落在了宋菱歌的身上。
上官文熙冷然的斜了眼寧兒公主,揚頭望向首位,溫潤的臉上淡雅微笑,“寧兒公主說笑了。菱歌不過略通琴藝,不敢在皇上,太后和公主面前獻醜。”
見國師如此的護著宋菱歌,太后微有不悅,她深知寧兒中意得國師,一心要得到他,而他……輕然微笑,“國師,不必如何謙遜,哀家也相信,這名師出高徒,而且哀家正想著要見見的宋小姐呢,聽寧兒說就是她治好了哀家,卻因為給哀家冶病而身遭不測,讓哀家過意不去,既然她現在大難不死,快帶她過來,讓哀家好好看看是個何等的妙人。”
無奈的眉頭微動,上官文熙一揖首,“是”轉而的垂眸,毫不吝嗇他的溫柔的深情,讓眾人看得明白。“菱歌,來。”牽起宋菱歌的手,二人出席站到太后和皇帝的桌前。清俊的上官文熙和絕豔的宋菱歌,站到一起一雙璧人相得益彰,有著說不出的好看。
不以為然的目光落在宋菱歌的臉上,太后突然的一抖,眼睛瞠圓,“你,你是宋菱歌?”這,這個丫頭身上怎麼會有,會有那個死鬼寧兒的影子。對,就是這雙呆怔怔的清澈的眼睛,她的夢裡常常出現的就是這雙眼睛。
“母后?”發覺母后有點失態,小皇帝在桌下拉了下母后的衣襟。
『迷』蒙的眨眨,宋菱歌的眼中微有著失措和緊張,“是,我是宋菱歌。”為什麼見到這臉她,她的心很難過,是種不明白的情結,胸中有什麼似乎在噴湧而了,可又找不到出口,很壓抑的感覺。
被兒子輕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再深深的看了眼,太后掩飾的笑意更加溫和,“沒想到這丫頭竟是如此出眾的妙人。醫術不凡,人樣子不凡,就不知道宋小姐的琴藝如何。下去彈一曲讓哀家來聽聽。”不行,看到這丫頭,她的心猛然慌『亂』的揪成一團。她,不是她,可為何如此相似?
怪怪的感覺,宋菱歌只覺得口乾舌燥,瞪起呆滯的眼神,“彈琴?噢,我會彈,會彈。”嘴裡不斷的叨唸著,有些慌『亂』失措。
一躬身,上官文熙趕緊的說道,“回陛下和太后,菱歌因為受傷,她,她有些神智不清,還請太后明察。”一席如個炸雷,轟得『迷』醉的人們怔忡一愣,啊,這等美人,原來是個傻姑。唏噓之聲不由的紛紛響起。
“啊?宋小姐神智不清?那她,可還能好?”似乎關切,太后聲音也多了幾分莫名的不穩。聽國師說她只是神智不清,太后的心又是乍然一跳,然後慢上半拍的紊『亂』起來。那個她害死的寧兒也是這般模樣,神清不清,卻在最後一刻清醒。神智不清,清醒,然後,她死了,變成厲鬼,這些年一直的不放過她,對,不曾放過她,尤其是前段時間,寧兒來討債了,討債了。
上官文熙清楚眼前的太后為何會有如此的異狀,心中暗笑,可面上仍是無奈而惋惜,“為臣不知,可不管她好是不好,為臣都會盡力的愛護她,照顧好她。”不卑不亢的聲音清越而鄭重。讓在場百官都聽清楚了他的心聲,明明白白的拒絕的寧兒公主的錯愛。
小皇帝一聽微有皺眉的瞄了眼寧兒公主,他深知皇姐喜歡國師,可國師眼前的一番深情表白,選的時機恰到好處,他總不明說讓國師棄他痴傻的師妹不顧,而做駙馬爺吧。心中一嘆,小皇帝微微一笑,而無法反駁一句,只道,“國師有心了。明兒讓御醫給宋小姐瞧瞧,看看是不是能痊癒。”
“謝陛下”上官文熙躬身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