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一個黑影輕盈的從牆頭飛身進了小院,謹慎的四下瞄了瞄,鬼魅一般的輕靈,飄身進了那個殿下的房間。微一皺眉,門竟是虛掩的?看來這個殿下在等這個人?
咬了下唇瓣,宋菱歌輕然的起身,屏住呼吸,極小心的飄身到正房後廂,傾身湊近窗子,仔細聆聽著。
“殿下,暗影死了。”是個男子的聲音,很輕淺。
“什麼?”是殿下渾厚的聲音,透著莫名的驚詫。“死了,都死了?”
“對。”
“肉包子有這功夫?”
“據屬下所知,沒有。”
稍停一刻,殿下冷聲的問道,“誰做的。那肉包子呢?”
“不清楚誰做的,手法乾淨,沒有一點線索可查。肉包子跑了。”男子聲音沉了沉,帶著沮喪。
冷冷的哼了聲,殿下越發的冷漠了,“沒有一點線索?看來這人功夫頗高。”
“是,皆是一招斃命。又準又狠。”
“六人,一招斃命?凌天什麼時候出現了這樣狠辣的人物了?”
“屬下失職,不清楚。”
又是一聲冷哼,“你是失職了。趕緊給我查清楚,不要錯過一點線索。”
“是”男子沉聲乾脆的回道。
“回來”頓了會兒,殿下有些惱火的寒聲道,“一群廢物,肉包子跑了,看來要麻煩。”說完又是一陣沉寞,似在思索什麼,少頃,低聲道,“點燈。”
隨著啪的一聲響,燈光亮了起來,接著是研墨,鋪紙的聲音,似乎在寫什書信。然後是摺紙,裝袋的聲音,再然後是殿下的聲音,“儘快送到。”
“是”男子應了聲,門開了,出了房門,一個旋身,沒入暗夜中。
側耳聽著,宋菱歌的心猛然的收緊,六人,二個肉包子?是說子風和子雨及那六個灰衣人吧。可,子風和子雨怎麼會惹到北齊的殿下,成了肉包子?以至被他追殺?還有她這一攪得,壞了他的什麼事?他要送信給誰?
擰下眉頭,瞟了眼熄了燈光的屋子,宋菱歌也提氣飛身,遠遠的跟在了黑影的後面。
運用輕功一路的飛縱,跟著黑影出了青來城,越過茫茫的山野,京城近在眼前。從來沒有運用輕功跑這麼長的時間,宋菱歌早已累的是呼呼直喘了。遠遠的她看到前在的黑影也在城邊停下了身,倚在牆邊直喘氣。看黑影直喘粗氣,宋菱歌心中嗤嗤一笑,還以為他不累呢。
好半晌,平穩了呼吸和心跳,宋菱歌挑眉的盯著黑影,心中更是生疑,他來京城?難道他的主子和京裡的什麼人有聯絡?又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急切的要連夜的送到?越想眉頭皺得越緊,甚至有一點急切,盼他快點行動。
又過了一會兒黑影終於行動了。翻過高高的城牆,躲過城上巡邏的哨兵,黑影下了城牆,向著皇城方向奔去。微眯著雙眸,閃著銳利,宋菱歌緊緊的追著那縷黑影到了一座府邸的後側,隨著越走越熟悉的路線,宋菱歌的心頭越發的沉重了,眼前竟是宰相府。
但見黑影進了宰相府,朱唇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宋菱歌的眼神不由暗沉下來,飄身也跟進了宰相府。
黑影似乎很熟悉相府,一路穿廳繞廊,轉眼間到了一座小院跟前。翻牆進了小院,晃到窗邊,有節奏的輕輕的敲了敲窗欞,一下,二下,三下。接著裡面傳來未睡醒,懶洋洋的聲音,“來了。”
門一開,一個只著中衣的男子走了出來,藉著月光一看,宋菱歌又是一怔,管家?
黑影見了管家,也不說話,只一抱拳,遞上信封。管家也沒問,接過放在了袖籠中,一點頭,二人就此分道揚鑣。彷彿演練過多遍,默契而熟稔。看得宋菱歌顏『色』微變,這個皇子果然目的不純。既然是和相爺勾結,想來,他是要……
黑影走了,宋菱歌跟蹤的目標又換了。屏息的隱身在暗處,靜靜的等待著管家的動靜,既然是殿下送得信,這管家肯定不敢私留的。
果然片刻的工夫,管家穿妥了衣物,提個燈籠匆匆的向相爺的臥房走去。
宋菱歌知道,這相府有二位夫人,一位姨娘。可真正得寵專權的只是郡主夫人,幾乎夜夜的宿在她那裡。相爺已經睡下了,聽著房門外輕輕的敲門聲,非常不悅的問了句,“誰?”
“老爺,是我。請老爺起身,奴才有要事要回稟。”管家在房外,恭敬的說道。
“管家,什麼事,這麼晚還來打擾老爺?”一個女人慵懶的質問著。
“回夫人,是很重要的事,不然,給奴才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