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近到院中,宋菱歌忽然的頓住了身形,但見搖曳在風中的樹枝上,倚坐著一個通身皆黑的人,眼望院內似乎很悠閒。
那個神秘人?心中一緊,宋菱歌冷冷的盯看著,眉頭不自禁的微攏。
這會兒,那個黑衣人也發現了宋菱歌他們,輕慢的一扭頭,幽黑的面巾下一雙冷目如電凜然的盯著他們。隨之,莫名的一股殺氣向他們壓來,壓抑的讓人有著透不過氣的感覺。
心中微顫,子夜也猜到這人可能就是冥閣的二閣主。眉頭緊了緊,一咬牙,子夜倏然的站到宋菱歌的前面,冷聲道,“你是何人?”
冰冷地聲音輕描淡寫,透著沙啞和磁『性』,很是好聽的男聲,“你不配知道。”
“你”子夜一皺眉,宋菱歌心頭一動,這人不是那個二閣主,可以感覺得到,這人的功夫也相當高。不由的宋菱歌伸手把子夜拉到身後,“你倆去院中幫忙,他,有我就夠。”子云和子夜互視一眼,子夜輕聲道,“你自己小心。”轉身離開。
黑衣人收斂了殺氣,不急不慌的但瞧著眼前從容的素衣女子,豔美的五官有著『逼』人的靈氣,夜風微揚起裙角,嫣然的表情,似個月下仙子般。不由的微微一怔,也奇怪於這麼個飄逸的女子,竟是面對他的殺氣毫無所覺。如此豔美無雙的女子,一定就是太傅府的表小姐,驀然的一個念頭,他聽說過太傅府的每個人的背景,唯獨不曉得這個表小姐。他知道夏逸飛的身手了得,可沒有厲害到一夕間殺死他十幾個殺手的地步,而有這等功力的人就是在江湖上也少之又少,難道,那個人會是眼前的女子?
“原來大名鼎鼎的冥閣招式不過如此下做,只會暗中偷襲。”宋菱歌的嘴上譏誚的湧上一抹冷笑。
“哼,偷襲怎麼樣,我要的是結果。”稍一頓,黑衣人冷若冰霜的沉聲問道,“既知是本閣,你不怕死?”
淡淡一笑:“死,有何可怕,那是一種解脫。
呵呵……黑衣人呵呵的笑了,渾厚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張力,如刀似劍襲向宋菱歌。
穩穩的站著,冷哼一聲,宋菱歌輕笑,“請問閣下什麼身份?”
“身份,我就是我,身份不身份的有何用。”黑衣人不以為意的道。
“那你們深夜來此有何目的?”
“目的?有,討命。”
“討命?好,我正巧也想向貴閣討命呢。”眉頭微蹙,宋菱歌俏臉微冷了幾分,月光下冷豔的她別有一番醉人的風情。
“噢,本閣什麼時候欠下小姐一條命?黑衣人的口氣有些玩世不恭。
“這,問你家二閣主即知。”
微微一愣,黑衣人失笑,“呵呵,姑娘不簡單,竟知是我家二閣主欠下姑娘一命。那敢問姑娘,我那十幾個手下可是姑娘所為。”
一挑眉,“是如何,不是如何。在你眼裡,人命還算命嗎?”想起自己和子夜上次的意外之死,宋菱歌譏誚的冷冷一笑。
“在殺手眼裡,人命不過一隻螻蟻。”
“哈哈。”換成宋菱歌一陣輕笑,聲若山泉叮咚。“閣下可想過自己的死法。”
又是一陣笑,不過這次沒有滲入內力,“死法,人不過一死,何種死法又有什麼關係。”
譏笑的笑勾在嘴角,“難道閣下來,只是在這賣呆的?若如此本姑娘沒時間奉陪。”這傢伙很怪,明明也是個殺手,可他卻象個看熱鬧的,悠閒的很,而且身上沒有一點的殺氣。
“姑娘若是如此走了多可惜,錯過高人不請教幾招這是一種罪過。”說著黑衣人慢騰騰的起身坐直身子,動了下四肢才從樹上躍下。其實他一直在探詢著眼前有的女子。豔『色』的五官,細弱的身量,看似弱不禁風,甚至他感覺不到她是有內力的人,可是她一絲不懼他的殺氣,他特意施加在壓迫感。看來這女子真得那個一夜殲滅他十幾個殺手的神秘高人。
這個怪物,這說話,這慢吞吞的勁頭,宋菱歌眉頭蹙得更深了,這人咋和妖精有得一拼。心頭一惱,一咬銀牙欺身揮掌突然的攻向黑衣人。這一掌出其不意,又快又狠掌風凌利,黑衣人人措手不及,只是出掌硬硬的接下了。同時的二人一震,踉蹌的後退。宋菱歌只覺得氣血一湧,雖然看不到面具人的表情,但可以肯定他也受傷了。定定神,宋菱歌揮掌又欺近神秘人,施展著全部的所學,一時二人打成平手,難分勝負。
黑衣人越打越皺眉,這丫頭的武功於他只是有過而無不及,於是斂盡身上的懶散,展『露』著他平生的所長。
因為心急院中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