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懷裡。
此時,在京城,一間書房裡,尹天昊深倚椅背,細長白淨的手指抵在額角,俊逸的臉上,輕眯著引人沉醉的桃花眼,『性』感的薄唇勾著一抹似笑非笑,靜看著跪在桌前的影子,深邃的眸子暗藏著危險的光芒。
半晌,尹天昊挑挑眉,慢條斯理的,“查不出來?”
“是,屬下無能。”
哼了聲,尹天昊拿下觸在額頭的手指,放到書案上,指尖輕輕的敲擊著實木的桌面發出脆脆的敲擊,在這靜寂屋裡顯得格外清晰。嘴角一動淡漠的說道,“是挺無能的。來凌天,不止這一件事無果了,看來是我太低估了凌天。”
“請殿下責罰。”
“是該罰。”冷幽幽的半眯著眼睛,好一會兒,又道,“沒用的人,你知道該怎麼辦?”
“是,屬於甘願領罰。”
“嗯,不急,你先去……”尹天昊冷聲的吩咐。
“是”男子沉聲的應著,轉身離開。
看著門在屬下的身後重新的合上,尹天昊慢吞吞的起身,開啟窗子,窗外明媚的陽光隨著微冷的風立時席捲進來。深秋的午後正是好光陰,微斜的陽光洋洋灑灑,曬得冷風的也和煦了很多。
倚著窗子,平靜的面容看不出半點表情。望向窗外,目光落遠似在出神,少頃頗帶玩味的一絲笑勾起在唇角。這凌天讓他感興趣的人是越來越多了。
棋差一步,他知道宰相那老狐狸沒戲唱了。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僅差了一個時辰佈局,他們滿盤皆輸。從佈局到收網,一年的時間,可以說他們的計劃詳盡周密,可這毫釐之差卻落空了他所有的計劃……自嘲一笑,他把目光挑高看著太陽,似乎不喜歡它如此的明媚,濃黑的眉頭皺了下,老天總是這樣和他過不去,總是讓他輸在這毫釐之間。
他一直想不明白,他們如此周密的計劃輸在哪一個環節?程宰相那是個老『奸』巨猾的狐狸,不可能犯下如此低階的錯誤,那一刻,明知和佈置好的時辰不對,竟還是囂張的跟著進宮,若是再拖上一個時辰,那結果就會大為不同。他為何會如此?再有這宮裡早已被他買通,可為何到了關鍵時刻,宮裡出了如此的異動會沒人和他通訊?眼前這宮裡防備森然,他的各方探子齊齊的出動,竟是沒有打聽到一點點的關於宰相的訊息。
宰相信誓旦旦的曾說,這太后掌握在他手裡,呵呵,這男人有時候實在太過自信了。皇家的人豈會有真心實意?太后的寵信不過是互相利用的結果,真正的危及到她兒子的江山,別說是個男人,就算是天王老子恐怕她也敢跟著叫板吧。
一直以來,他就知道這太后不是簡單人物,就憑深宮裡的一個女人會有那種『藥』忘情散,而且還如此有心計把『藥』用到宰相身上,讓他死心踏地的為她賣命。還有查不到太后的準確身份,做到這二點,就不簡單。皇宮裡,笑到最後的女人又怎麼會是弱者。一直以為,太后信任老狐狸,所以縱容他作大,可如今看來,原來是他的眼光有誤,這根本就是皇家的一場遊戲。
經此一役,他突然發現,這個他一太后竟也是個深藏不『露』之人。這一步棋用得是險之又險,卻完勝的漂亮。神不知鬼不覺的佈置好一切,甚至沒有走『露』一點的訊息,把個老狐狸套進宮中,來個甕中捉鱉。想來這凌天的皇帝,太后早就在防備著宰相,只是在等待著最適合的時機?
眼前,他更想知道的是太后究竟會在什麼時候,用何種手段來對付宰相。昨晚他的人夜探皇宮,結果別說是控聽訊息了,就是這人也是有去無回了。想來,此刻的皇宮大概是飛只蒼蠅都困難吧。
是天意如此?其實這倒也沒什麼,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可突然的他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如此的精準的時辰,難道說是他們的計劃被人發現了而他們不知?在宰相的身邊一直深埋著皇家的暗探?這個想法驀然的讓他的心底一顫,若真的有人發現,那情況可就糟了。
唇瓣抿緊,閉了閉眼睛,搖頭輕笑間似乎甩掉了包袱,為自己鬆了心結,就算發現了又怎麼樣,沒有證據能說明什麼?他作事,向來不會傻傻的留下證物授人於把柄。何況,這只是自己的猜想。
說起來,這凌天高人還真不少。那個一招下折了他六個暗影的神秘人,及前二日暗夜裡冥閣的人一夜死了十幾個殺手,看手法是一個所為,可這人是誰?是男是女?他的暗影竟是查不出一點的訊息。
還有那個夏逸飛和邱延寧,這一對的曖昧的妖男,一個紫然的宮主,一個頂著少候爺的名頭鑽營商海。珠聯璧合的二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