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說著,別有深意的睨了眼太后。
太后眉頭微動一下,淺淺的漾起笑意,輕眯的黑眸閃過犀利的精芒,輕嘆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哀家待宰相不薄,沒想到他會……國師以為眼前何時動手為最佳時機?要快,遲則生變。”
擰了擰眉,上官文熙思忖著太后的意思,半晌,“臣以為,武舉開科之時?”
“開科之時?”靖王重複著,思忖一笑,“太后,國師的時機找得的確不錯。”
半晌,太后幽幽一笑,“果然。國師的眼光就是獨到。這取證之事交由國師可好?”
心中暗自失笑,而面上無波,上官文熙躬身,“臣遵旨。”
太后一扭頭,衝著靖少王爺微笑道,“琮兒,你也與國師一同去,若是有事也好有個商量。”
“是”靖少王爺垂首領旨。
“明日就是武舉,哀家以為……”太后慢慢騰騰的說著自己的想法。不時的靖王補上一句半句,或是靖少王爺說著自己的看法,只是清王,自進屋就一直很少說話。他和宰相本是姻親,平素走得也近,只當他是個張揚的人,竟是從沒想到他的狼子野心,寬厚的清王這時不知自己還能說什麼。在他心底,太后這會沒有懷疑他有同謀之罪已然是法外開恩。
良久之後,似乎鬆了口氣,太后一手撫在桌上,“今兒這話只我等五人知道,若是有個什麼差錯……”下半句雖未說,可靈透的幾人又怎麼會不知她之意。
“太后但放寬心。”靖王傲然清朗一笑。雖然靖王一直不滿這個太后,但若是有人慾動搖凌天的祖宗基業哪可是他不能容忍的。
“太后,雖然平素本王與宰相走得近些,但那是不知他有不臣之心,眼前,本王還是分得是非,我龍家的基業豈可讓別人來覬覦。”清王爺也沉聲鄭重的說道。
“有靖王,清王二位王爺的這句話,哀家這心寬著呢。皇上病重不便出面,這明日的武舉請清王來主持吧。”說到皇上病重,可太后面上竟是沒有一分的悲傷之『色』,不由得幾人都了悟,這皇上的病重不過是個幌子。可這宰相病重呢?其實他們實在好奇,既然宰相有不臣之心,想來這宮中早已佈置了他的人力,可這太后是如何做到人不知鬼不覺的設定了圈套,使得宰相一點不知的意外敗北。當然,這話沒人敢問出口。
“臣遵臣。”清王點頭。
忽爾的太后轉頭望向上官文熙,“對了,大傅的病如何?我可聽太醫說……”
微一蹙眉,“回太后,是太醫曾言家父活不成了,可,蒙逍遙少候爺相助拿出遊歷江湖時偶得的靈丹,吊得家父一口氣,容臣等些許的時間再尋神醫。”
“這樣敢情好,哀家也不願看到一忠臣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沒了。”太后凝重的眼神瞧了瞧上官,頗有些深意。
“喲,延寧還有這等好東西。”靖少王爺挑眉一笑……
走出太后的寢宮,明媚的陽光泛著暖意的打到身上,清減了心裡的陰霾。
走出一段路,身後,“上官。”一聲女子的嬌喊。
回頭,是寧兒公主,匆匆的向他走來,似乎專在此候著他一般,“公主。”上官文熙淡然的神『色』恭敬的微揖禮。
“不用多禮,且隨我走一趟。”
“公主欲讓微臣去往何處?”
“去御花園吧,這裡人多眼雜。我有事要問你。”寧兒公主清淡的說道,眉目間神情憂鬱。
上官文熙看看四周,微點頭,雖不情願,可他也知一來,他不能抗命,二來,保住這宮城,她的作用不可或缺。
御花園裡,見寧兒公主停下步子,上官文熙距她幾步之遙也駐足站到一邊。
“你怕我?”嬌柔一笑,寧兒公主挑眉看向上官文熙。
“不是怕,是君臣有別,理當如此。”垂眸的上官文熙不曾在她身上投注過一寸目光。
玩味的笑了笑,“君臣有別?上官,你自己『摸』『摸』良心,本公主在你面前何曾有過公主的氣勢,我喜歡你,這早已不是秘密。”
“臣,謝過公主的抬愛,可……”上官文熙淡淡的回著。
“可什麼?是你不喜歡我?還是北齊皇子已到,聯姻的重任只待本公主?”邊說寧兒公主邊慢步走近上官文熙。“我知道你喜歡你那小師妹,可惜那丫頭福薄,她已然死了。
“公主可有事?或無事,臣告退。”不悅的沉下臉,上官文熙濃黑的劍眉微冷的一擰。
“有事,當然有事,可本公主也明明白白告訴你,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