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你們幸福,過著我平靜的生活,對於我就是幸福了。”淡薄的半眯起黑眸,夏逸飛把目光移向窗外。向來他對自己的生活沒有奢望。失去了他最看中的,看淡了生活百味,其實日子過得平靜安寧就是一種幸福。
“看我們幸福,你不會痛嗎?向來你我的生活中只有彼此,若是我離開了,你呢?真得會幸福嗎?”
沉默片刻,夏逸飛輕笑的,“我,沒有關係。我們倆總要有個幸福的就好。”
一時間二人再沒有說話,一個面向床裡躺著,一個臉向窗外賣呆,靜寞無語。
“我喜歡菱歌。”半晌邱延寧又輕幽的說道,語氣卻有些飄浮,有很多的不確定,甚至有一些感傷。“可她並不喜歡我。或許說,她是喜歡我,只是貪戀著一種親情的羈絆,而不是如她喜歡子夜般的男女之情。”
輕輕的嗯了聲,夏逸飛嘆了口氣,皺緊眉頭,他找不到一句安慰延寧的話。
隔了會,“文熙也愛菱歌,可是……哎……”嘆了口氣,又嘲弄的笑了下,“我們三人一個個的心高氣傲的,外人眼中的金龜婿,竟不如子夜。”
又是一聲長嘆,夏逸飛起身推開窗子,倚到了窗邊。窗外已近日落,天邊圓圓的大紅球,盡情釋放著它的絢麗,橙紅的雲霞層層疊疊的鋪展著夕陽最後的豔『色』。晚風在夕陽的映『射』下似乎也柔和,深秋的清寒迎面,並不濃烈。
“娘……師傅……子夜……你們都走了,為何不帶我?為何要獨自留下我。”忽然的一陣低喃自宋菱歌的嘴裡斷斷續續,低低的傳來,有些淒涼。“走吧,你們都安心的走吧,我會好好的,會好好的……”嘴角有笑,眼角卻慢慢的流下淚花。
“菱歌,你醒醒,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呀,還有飛,還有文熙,你快醒醒,別再讓自己痛苦,也苦我們。”邱延寧緊貼著宋菱歌,在她的耳邊不自主的喊道。
似乎聽到了妖精的聲音,昏昏然的宋菱歌一皺眉。對,她還有親人,還有朋友,苦苦一笑,慢慢的宋菱歌止了淚,在邱延寧的懷裡無意識的動了動身子,想汲取更多的溫暖。這一動,正巧把俏臉揚在邱延寧眼前,淡淡的女子的馨香不經意,竄入邱延寧的鼻端,心神一『蕩』,情不自禁,邱延寧低下頭,一個輕吻落在宋菱歌的唇瓣上。猶記得,子夜死前,宋菱歌毫無故忌的深情一吻,那一吻,深深的憾動著他,好希望自己同樣的得到她的深愛。
傍晚時分上官文熙來到逍遙候府。一身的疲憊,滿面的蒼白。昨晚一戰,他也傷了,只是沒有那麼嚴重,因而的這一早等武舉開科,全城戒嚴後,他和靖少王爺查抄了宰相府。
“上官,你受傷了?”瞧著上官文熙蒼白的臉『色』,靖少王爺挑眉問道。
“是,昨晚,府裡來了一批殺手。因為我和我父告發的宰相,所以他……”
邪魅的一勾嘴角,“這個老狐狸,夠狠,那太傅的病?”
“對,就是他找人做的。還有我的師妹。”
“你師妹?”
“對,一個多月前,因為給太后瞧病,瞧得好,所以……”
“呵呵,這老傢伙防得夠嚴密的。這般的防備還是百密一疏,天意。”靖少王爺但笑搖頭。
進宰相府,讓他的心裡頗為顧忌,為程清逸的朋友之情,這程清樂的錯愛之情,可些遠不及皇令來的嚴重而無奈。他知道,武舉開科,程清逸名為主考官之一,可一會兒,等待他的命運,可想而知,即使是他馬上成為駙馬也難逃被宰相殃及的噩運。
靖少王爺則一臉的沉重,他自是有他的心思。雖然他並不張揚,心底裡,卻也嗤之以鼻著這個太后,甚至那個不成器的皇上,若說不覬覦那個皇位,那是假話,只是他還清醒,知道自己的斤兩。初得宰相欲謀反,只是淡淡一笑,其它人或許看不明白,可他一直認為這個老狐狸滿嘴禮義廉恥,假仁假義的不是個好東西。他一直不喜歡他,這下終於輪到他看笑話。
查抄過程一直順利,上官文熙提到一些危險並沒有遇到,不禁的讓靖少王爺調笑起上官文熙的道聽途說。上官文熙只是淡笑不語,他知道,他們還沒到正地呢。
終於查到那個外表不起眼的小院,揚眸看看院外的已然光禿的樹,猶記得他第一次和菱歌來此的還情形。也不知此時菱歌怎麼樣,他知道,菱歌看似淡薄,那是因為她太孤單,五歲前孤單的長在冷宮,死而復生的孤單的長在山上,十七年的悲涼和孤苦無依,菱歌活得很辛苦,愛她的心一直想把世間最好的東西捧給她,把自己更多的愛給她,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