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幾個健碩的侍衛揖首應承,而後與後趕來的別處侍衛把這院裡的無辜的宮人們拖了出去,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跟蹤他們至此,躲在暗處,宋菱歌看得一蹙眉,閉了下眼睛,這些無辜的人,是因她而死。若沒有自己放得這把火……
“小路,隨朕去看看”皇帝瞪眼幽冷道。
“是”小路及幾個侍衛陪著皇帝過了玄恩殿。這火起於玄恩的西廂,若不是今夜的風威,火勢還真得燃不到正殿上。此會兒,西廂已然成為一片廢墟,若不是滅火及時怕是這正殿也難保了……
一翻察看,果然,那個畫像儲存完好。只是因為煙燻,微有發黑,再有最邊上的一付因為揚水滅火而沾上了水漬。僅如此的微損,卻是十來條人命的代價。
“小嚴子,去把巴學海給我叫來,讓他著人把這裡清理乾淨,把先祖的畫像請下來,先供奉到旁邊的祈恩殿,再把這裡按原樣修繕一新,不得再出一分差錯。”皇帝對著身邊的太監吩咐道。
“是”小嚴子領旨,立刻退身殿外,去找大內總管馬學海。剛出殿門,這巴學海已然急『色』匆匆地趕來了。宮裡失火,皇帝都來,他就算病著,燒得有些發昏,就算已得皇命可以歇會兒,可眼前他也不敢再躺著。
從殿裡出來,皇帝陰沉著臉,眸光冷峭如冰。這火來得奇巧,定是有心人之所為。今兒這事恐是昨晚的賊人所為?若果是,這般賊人未免太過膽大包天,也太藐視他皇帝的威嚴了,竟然一連二天的大鬧皇宮。若是傳出去,定讓世人恥笑於西陵的皇室無能,區區的江洋賊人也抓不到。
正這時,在東北方向隱隱約約的又傳來一片喧譁,不由的皇帝和路統領同時一皺眉。
“你,去看看怎麼回事?”回首,路統領吩咐著身邊的一個侍衛。
領命,侍衛急匆匆的飛身向喧譁之地掠去。
“小路,著人,徹查皇宮,朕就不信了,區區二個小賊可以猖狂至如此地步。”皇帝冷聲道。
“是”出這樣的事,他這位大內侍衛統領也覺得面上無光,這一夜,他自以為已經佈置下天羅地網,為何還會給賊人可趁之機。這賊人是如何躲過一干侍衛們的眼睛,跑入這宮裡放火的,意欲何為?眼前,這賊人呢?下意識的蹙眉眸子閃裡懾人的冷光四下掃了一遍。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小路冷冷的側身對身邊的人吩咐了幾句。
機會?宋菱歌眸子一閃,這會兒,皇帝怒氣衝衝從玄恩殿回自己的二儀殿,二旁的宮牆各有暗影侍衛,而四個侍衛護在前面,四個護在後面,左邊二人,其右邊就是那個小路。他側身吩咐著身後的一個侍衛,正好空出一個間隙,而巧得是此時他們離宋菱歌隱身的廊簷暗影處不遠。
當然尋這個機會,其實非常兇險,若是一擊不中,那後果不堪設想。當然,若是讓皇帝回了二儀殿,那再尋他就難上加難了。因為剛才她就是試了,整個二儀殿,被守備的如個鐵桶般的堅固。
凝神提氣,宋菱歌屏息,一手緊緊的捏著自己的軟劍,一手扣住“一聞就倒”,咬著下唇,猛然的從廊簷頂跳出,快如流星般急『射』向皇帝。及近同時把扣在手中的“一聞就倒”揚開,這東西,就近,或是在室內好用,若在室外,尤其是有風的日子,這種東西就會顯現不出什麼效果。這也是她不敢在二儀殿偷襲的原因。
若論真功夫,一刀一劍的比劃,宋鞭歌的武藝算得高深,但她遠不及的輕功佔著一絕,無人能出其左右。因而,宋菱歌拼盡全力的一擊,迅捷得只讓侍衛們眼前黑影一閃,香氣就在鼻端,而小路,下意識的回身,向黑影處揮了一掌,掌風生風的拍向宋菱歌,此時她就已經到了皇帝的身邊。同一時間,其左側及暗外的侍衛也都飛身欺近。
不過瞬間的變化,若是挾持皇帝,她就躲不開那一掌,若是想躲開那一掌,就不能順利挾持皇帝。宋菱歌一咬牙,屏息,憋住一口氣,敞開了自己的後背於小路,同時把軟劍擱於皇帝的頸下。
只聽得“嘭”的一聲,宋菱歌的身形一聳,擱在皇帝脖子上的軟劍隨關她的身形在一晃,往前一進,在皇帝的脖子上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好在並不深。
心頭一翻,一股腥甜的味道湧到嘴裡,宋菱歌暗道不好,她要吐血。可眼前危險,顧不得太多,壓抑著沒吐出來,宋菱歌一手提著皇帝的龍袍領子,手上的軟劍一偏,又一道口子劃開在皇帝的脖子上,陰沉道,“誰再一動,我就先殺了他。”說罷,嘴角滲出一道血線。
“皇上。”驚呼不絕,侍衛各持刀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