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話了,不,不,這怎麼行,她還要重新得回皇上的寵愛,她還要讓這段時間以來欺負她的人不得好死,她還要把皇后,十二阿哥統統的踩在腳下,可是不能說話了,什麼都做不了了。
假的一定是假的,看著魏貴人不顧喉嚨的疼痛,一遍一遍瘋狂的試著重新的發出聲音,永基沒有一絲的憐憫,曾經多少次,他都在這種將瘋未瘋的情況下苦苦的掙扎,而他的皇額娘又是抱著怎樣的心情鬱鬱而終。本來只是死一個結局,可是死亡對這個女人來說太過仁慈了,其實應該換個說法,永基更喜歡讓她享受到更多生的痛苦。
聽著耳邊的嘶吼,永基低垂著眸,周身的氣息在這個被嚴密隔離的延禧宮偏殿裡越發的肆意起來,那纏纏綿綿的寂寞,絲絲縷縷的陰暗和瘋狂,都是曾經那些歲月留給他不可磨滅的印記。
他耳邊的嘶吼聲終於停了,永基也抬起眼,看向那個狼狽不堪,滿臉扭曲,眼中的惡毒極致瘋狂的女人。“呵~”永基心情很好的笑了起來,那一直隱含著陰翳的漆黑瞳孔,驀然間讓人看到了極致的冷漠。
暗處的乾隆猛的握緊了雙手,永基似有所查的往哪裡看了一眼,便轉過頭去不再看,這時候才是他,曾經被不甘,怨恨,絕望所留守過,又被無盡的寂寞和無可奈何侵蝕的性格。以前的時候,雖不至於說是帶著面具,但是總有些只有自己一個人能夠知道的事情,即使是他最終是的皇額娘,也無法訴說的事情,只能一個人承擔。
身上冷漠的氣息更加的重了,說出去的話音裡的人氣也顯得越來越少了:“雖然我對於折磨你真的已經沒有多大的興趣了,但是很多事情,需要給自己一個交代。”是的,等處理完了魏貴人,他給自己的交代就算是完了。
以往不是不行,只是有些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猶豫。他改變了自己的命運,這個上一世不可一世,給他的悲慘添上不可磨滅的一筆的女人,再他今生看來,弱小的有些不真實。後來細想,也沒什麼不對,一個女人若是靠上一個強大的男人就無往不利了,而上一世那個讓她無往不利的男人,今生卻~
魏貴人瘋了一向的撲向永基,她知道她真的永遠沒有希望了,這些年來的所有的一切都成為了泡影,瘋狂足以支援她做任何事情,更何況是這種同歸於盡。
永基靠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魏貴人手裡的簪子,是她珍藏起來的她還為妃的時候最喜歡的一個,看著那簪子直直的逼來,永基甚至有些無所謂的閉目養神。
砰的一聲,魏貴人直直的飛了出去,抬起眼皮,就對上乾隆莫測的眼,永基涼薄的看著,並不言語,或許他猜到了乾隆的出手,或許沒有猜到。永基的薄唇抿成熟悉的直線,確認了乾隆眼裡的關切和憤怒都為何而來之時,收起他淡漠的神色,眼裡有了乾隆也能看得出來的笑意。
乾隆看出了永基的變化,不想問永基為什麼不躲,一把抬起永基的下巴,就直直的吻了上去,將他的不滿和剛才莫名的心疼都化為了一個溫柔纏綿的吻,永基主動的伸出手,摟住乾隆的脖子,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生澀的纏住乾隆的舌,第一次主動的回應了乾隆,而不是以往之時被吻得不知東南西北之時的無意識回應。
地上爬起來的魏貴人,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上方的兩個人,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釋,可是隻能讓她本來就傾向於崩潰的思緒,再次被擊垮,眼光逐漸失去靈光,渾濁混亂,卻是真的瘋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紫薇請願回濟南
宮裡傳出魏貴人毒害香妃娘娘,被打入冷宮之後,紫薇去看過一次。看著已經是個啞巴,並且神智不清的魏貴人,她百感交集。從她還沒入宮以前,福家就為了保全面前的人,差點將自己滅口。進宮之後,又處處被她利用,去跟皇后叫板。她也不清楚到後來她的尷尬境地到底都是為了什麼?
即使是皇上的私生女,若平平常常的認了親,絕對不至於現在這種境地。可是如今呢?她真的要嫁到一個奴才的家裡去嗎?想到之前那家人對她不冷不熱的態度,在知道自己是格格之後的態度對比,紫薇不寒而慄。
金鎖也沒了,她真的就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彩霞雖然現在時跟她時間最長的人,但是人清醒了之後,也看見了彩霞的恭敬有餘親熱不足。
她遇到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個利用價值的問題罷了。如今她很清楚,她在她皇阿瑪心裡的地位,已經讓她沒有多大的利用價值了。她不是公主,能夠有自己的公主府,而只能和福爾康住到福家。
京城裡誰不知道福爾康永世為奴的,又有誰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