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史上有名的“濮議”。
結果,以王珪為首的兩制認為,濮王於仁宗為兄,英宗應稱其為皇伯,而以韓琦、英宗像歐陽修為首的宰執們則認為,英宗應稱其為皇考,他們還請求英宗將兩種方案,都提交百官討論。英宗和宰執們原以為,大臣中一定會有人迎合他們的意圖,誰知情況恰恰相反,百官對此反應極其強烈,大多贊同兩制官員的提案。一時間,議論紛紛。就在這時,太后聞訊,親自起草了詔書,嚴厲指責韓琦等人,認為不當稱濮王為皇考。英宗預感到形勢的發展於己不利,不得不決定暫緩討論此事,等太后回心轉意再說。
《中國曆代黨爭》第五章(15)
這樣,經過長時間的爭論,英宗和韓琦等人逐漸意識到,要想取得這場論戰的勝利,曹太后的態度是關鍵,只有爭取太后改變態度,釜底抽薪,才能給兩制和百官以致命一擊。治平三年,中書大臣共同議事於垂拱殿,當時韓琦正在家中祭祀,英宗特意將其召來商議,當時即議定濮王稱皇考,由歐陽修親筆寫了兩份詔書,交給了皇上一份。到中午時分,太后派了一名宦官,將一份封好的文書送至中書,韓琦、歐陽修等人開啟文書,相視而笑。這份文書正是歐陽修起草的詔書,不過是多了太后的簽押。曹太后一直與養子英宗不和,這一次竟不顧朝廷禮儀和群臣的反對,尊英宗的生父為皇考,確實令人費解。於是,便有了諸多傳言。有人說,這一關鍵性的詔書乃是曹太后前日酒後誤籤,次日,太后酒醒,方知詔書內容,但後悔已經晚了。另一傳說則稱,太后手詔的出臺,是大臣韓琦、歐陽修等人交結太后身邊的宦官,最終說服了太后。但無論如何,白紙黑字,太后是不能抵賴的。
不管曹太后的詔書是否出於情願,卻正合英宗的心意,英宗便立刻下詔停止討論。同時又將宰執們召來,商量如何平息百官的情緒,以穩定時局。韓琦對英宗只說了一句“臣等是奸是邪,陛下自然知道”,便垂手不言。歐陽修更是非常明確地對英宗道出了自己的觀點,御史既然認為其與臣等難以並立,陛下若認為臣等有罪,即當留御史;若以為臣等無罪,則取聖旨。英宗猶豫再三,最後還是同意了歐陽修等人的意見,將呂誨等三名御史貶出京師。英宗明白這三個人無過受罰,心中也很過意不去,特地對左右人道:“不宜責之太重。”同時宣佈,濮安懿王稱親,以塋為園,即園立廟。英宗的這項決定,遭到了朝臣的堅決抵制,包括司馬光在內的臺諫官員全部自請同貶,甚至英宗在濮邸時的幕僚王獵、蔡抗均反對稱親之舉,這是英宗萬萬沒想到的。在嚴厲處分呂誨等人的同時,英宗又不得不拉攏反對派主要人物王珪,許以執政職位,可以說是軟硬兼施。為了生父死後的名分,英宗絞盡腦汁,用了各種手段,耗費了18個月的光陰,才最終達到目標,英宗篤孝的品行就以這種奇特的方式體現出來。其實,“濮議”並非單純的禮法之爭。司馬光等臣僚堅持濮王只能稱皇伯,是希望英宗能以此收拾天下人心,維護統治集團內部的團結。而韓琦、歐陽修等掌握實權的宰執們考慮的問題則更現實,深知仁宗已死,太后已無能為力,他們要一心一意地擁戴英宗,因為畢竟英宗是皇權的現實代表。等掌握實權的宰執們考慮的問題則更現實,深知仁宗已死,太后已無能為力,他們要一心一意地擁戴英宗,因為畢竟英宗是皇權的現實代表。
第五節 逼出來的改革
一、北宋的人力資源問題
唐末宋初是人才非常缺乏的時期。而國家的強弱取決於人才的多寡。唐朝的治國方略與古人相似,而宋朝的治國方略跟清朝相似,唐朝多次受到外圍勢力的打擊,但最終走向強大。而宋朝越往下發展國力越微弱。一個國家的治理,能否得到有才能的人相助是非常重要的。在唐代,有才能的人都想建功立業,而到了宋代,有才華的人或者孤芳自賞或者獨善其身。這是為什麼呢?唐太宗以文治武功征服天下群雄,天下人才全部聚集於麾下,對於那些指出他缺點的人多能褒獎。他將任賢唯能列為家法,唐朝三百年天下賢相名卿不計其數,天下有才能的人爭相來投。宋太祖是從孤兒寡婦手中奪取的天下。所以怕有朝一日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在自己身上,所以他用人不喜歡有傑出才能的人。於是強化鞏固尚在襁褓中的趙宋王朝,加強王權就成了他的必然選擇,透過採取“收起精兵,稍奪其權,制其錢穀”的三大綱領,巧妙的“杯酒釋兵權”“削弱相權”“罷黜支郡”“強幹弱支”“內外相維”“三年一易”“設定通判”“差遣制度”等等將軍權,行政權,司法權,財政權牢牢控制。一舉產平了藩鎮割據武夫亂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