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身淡綠的少女時的羅衫,頭髮也梳理回了待嫁的頭飾,一身的清素。
醉煙說姑娘死前就囑咐說不要沾楊家任何東西,她跟楊家這段孽緣就這麼了結了。
據說父親在屍體前大哭了一晚,第二天一開城門就趕了家去吩咐置辦棺木和壽衣來斂葬小夫人的遺體。可當他趕回廟裡的時候,一場天火,小夫人的屍身就起了火,燒做了炭木。廟裡尼姑們說是不敢救火,怕輕辱了死者的屍身,既然是天火也就佛祖的安排吧。
連綿的秋雨又開始下個不停。尋遍所有角落,醉煙也不見了。
漢辰心裡明白小夫人是早準備好的,難過的同時也感嘆小夫人臨走前的這步棋下得太絕了。
他相信焚琴,交還衣物,離家赴死,加上死前的裝束。這些事情絕對讓父親負憾終身的。
按了楊家祖上的規矩,暴死的人的屍骨是不能進楊家祖墳的。無論父親如何抗爭,族中長輩的阻止還是讓他不得不把小夫人葬在青山綠水的廟後的山上那片杏林。
入殮前秋雨又纏綿的下個不停,漢辰平靜不下的心總是想到小夫人臨走前輕服一禮時那優雅的儀容,再想想杳無音信的風流瀟灑的七叔。心中就更是惆悵。
楊煥豪沒了任何掛念之物,就是本打算葬小夫人之前能剪她一縷青絲留個念相的希望也破滅了。唯一能尋到的就是那個惹禍的肚兜和一臉童稚氣的乖兒。很長一段時間,楊煥豪脾氣急躁暴戾,但是偶爾漢辰能見他獨自抱了乖兒,在綠竹小築小夫人生前住的院裡發呆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