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虞山乃張宏之父,葉重天是想說她嫁給二品吏部大員的嫡孫、三品官員的嫡子為平妻不沒了她的身份吧。不過如若葉重天真的辭去醫正之位的話,那還真算是葉雲水高攀了。
可葉雲水仍未有半句回答。
葉重天和老太太對視了一眼,便是起身離開了,他臨走時臉上帶著晦澀,葉雲水以為他是為了自己的官位一事,絕不會自作多情到以為他是對自己愧疚,這個時代的父愛許是就像夜晚水中倒影的月亮,看得見,可那瑩瑩光輝永遠都無法真的溫暖人心窩子。
老太太握了葉雲水的手,“祖母知道你心裡苦,可女人這輩子哪有由得自己的時候?”
葉雲水強擠出一絲笑,“祖母放心,孫女省得如何做,斷不會讓葉府為難。”葉雲水這話說的斬釘截鐵。可是她心中卻已是另外一盤打算。
老太太的眼神中流露出幾分憐惜。葉雲水知她是真地不捨。卻也有幾分動容。可這並不能讓葉雲水抹去心中地怨,無論是對她自己,還是對已經自縊地前身。二人都想擺脫這份噁心透頂的婚姻。卻誰都沒有得逞。
也許生活就是如此,委屈不算難受,委屈還要無怨才是難受。葉雲水第一次有些忍不下去。便跟老太太辭別回了自己地小跨院,自到第二日一早。她半句話都未言,誰都不知道她在想著什麼。蘇媽媽幾次欲上前勸慰,卻都只見她手中一塊血玉,卻也未惱怒,“母親有何要囑咐的?”
“不急,有些需囑咐的事喜日子前一晚上我會交代於你的,斷不會讓你在人面前失了體面。”葉張氏這話裡的意思葉雲水也不想往深琢磨,“有老母親費心了。”
“我知你怨恨我,可如若沒有老太太和你父親的應允,這婚事也是促不成的。”葉張氏此話倒讓葉雲水有些驚訝,她旁日裡只會挖苦諷刺自己,怎麼今兒這話說的除了挑撥她跟老太太、葉重天的關係外,還有些軟的意思?
葉雲水可不認為葉張氏覺得她自己要嫁了,這顆眼中釘終於要拔了能有些什麼良心發現,“父母之命,雲水哪敢不從。”
葉張氏帶著幾分得意瞧了她兩眼,便沒再多話,葉倩如許是又想起了葉雲水那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妝,臉上帶著的滿是嫉妒和恨意。
葉家的宗祠並非有多年,而今日葉府大祭,倒是有不少族親前來觀禮,而葉雲水也在此時第一次見到她的四舅,陳府的四舅老爺陳仲書,陳家許是派他前來同祭,其他的陳家人卻未露面。
葉雲水下車時感覺到陳仲書在望她,而她則沒有躲避目光,與其對視相望,陳仲書默許的點了點頭,葉雲水則由蘇媽媽陪同上前請安,陳仲書未多言,只是道:“先行大祭之禮,自有相聚之時。”
而此時,葉張氏則前來喚葉雲水行禮,為葉雲水生母大祭之禮就此開始。
先是依次供上祭品,由葉重天、葉張氏行禮,在葉雲水生母的牌位前,葉張氏只得行妾禮,哪怕只是個死人的牌位,她卻也要恪守規矩,這也是葉張氏為何心中有刺的原因。
葉重天和葉張氏行禮過後,便是葉雲水這嫡女上前,葉雲水認真的對著牌位三叩首,心中一股沒來由的酸楚湧上心頭,眼淚瞬得如珠串般掉落,梨花帶雨,越哭越兇,看的周圍知些真相的人莫不心酸。
葉張氏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朝著葉雲水身邊服侍的蘇媽媽使了個眼色,蘇媽媽雖不情願,卻也只得上前扶起葉雲水到一旁,噓聲的安慰著,葉雲水不知自己為何落淚,許是在哭前身,許是在哭自身,兩輩子的委屈都在這一刻發洩了出來,頗有些擋不住的趨勢。
往後的祭祀之禮葉雲水並非記得很清楚,只是按照程式規制走個流程。
葉重天請了靜安寺的和尚前來唸經,葉雲水還看到了箜真,箜真此時一副認真的模樣跟隨著他的師兄們坐在蒲團之上,單手做偮,口中念著經文,那模樣甚是專注。許是隻有單純的人才有這樣淨化的心,葉雲水心中不由得自嘲道:她從未有如此靜謐之時,她這輩子已註定脫不開一個鬥字,這就是人的命。
祭祀之禮進行了有兩個時辰,而這些和尚要一直在此唸經七日,會持續到年初五,葉雲水隨著葉府眾人歸府,把見到箜真的事說給了春月,春月倒是高興,還特意把攢了的糖果包了包裹,“回頭我託花兒的父親給他送去。”
葉雲水並未阻攔,她已經開始為春月想出路了,春月跟著她受了不少的苦,她不想讓春月跟著自己進上卿府那虎狼之地,即便她要孤注一擲,卻也不會拉上身邊人,摸著貼身放著的那塊血玉外祖家的下人都眼界高,這話提前給葉雲水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