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館裡面的一干人,已經是非常的提心吊膽,個個慌慌張張。我也不說話,看到酒櫃上的架子有幾個空了,就直走過去,將酒箱開啟,把酒擺了上去。
“那就是這件事談不攏了?!”武越南聲動如雷,騰地站起,一隻鐵拳咯咯作響,大有要動手的意思。
兩個老大身旁的保鏢個個拔槍互瞄,一時間便成了劍拔弩張之勢。
“我可是要誠心談的,你自己開了那麼高一個價,又說我沒誠意麼?”杜銅銘說話時不急不徐,但此言一出,卻將武越南堵得啞口無言。杜銅銘的身邊站著一個人,他眼睛直直盯著武越南,殺氣逼人。
武越南深吸一口氣,又坐了下來。
“我看這樣吧,咱不如定一門親。我叫網羅娶了你的千金,日後我們兩幫交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看怎麼樣?”
武越南咬咬嘴唇,面對這個善變的對頭,一時間不知是答應還是不答應。他們這一番談判,可是不能有分毫差錯的。
但是很快的,他就有了說辭:“老杜,我看這件事情還要問問我的女兒。我雖然在幫裡說一不二,但是這個女兒,我卻奈何不了。”
“愛女心切,我自然也明白。網羅闖了這麼大的禍,日後我也會好好管管他!”
話說到這裡,兩方已經變為緩和。不似剛才互不相讓的局勢了。
“洛益,今天先到這裡吧,你回來。”耳機裡傳來了陳士心的話。
我走回了車子。
“看來這一下兩幫要轉和了,對胡爺的計劃可是不大好吧!”我說話的時候,顯得有些興災樂禍。
“是啊,沒想到一下子就有了這樣的變故。我向胡爺彙報一下,看他怎麼說。”
這一回,陳士心打電話並沒有揹著我。也許是因為我剛和他吵的一架吧。胡勾聽了這邊的情況,微微嘆一口氣,然後叫陳繼續監視。
我們回到住處。陳士心又開啟了電腦,等著武越南迴家。
電腦螢幕裡面仍是武越南家的客廳。楊紫瑩正和母親等待著父親的歸來。楊紫瑩的母親坐在沙發上靜靜地一動不動,楊紫瑩顯是還沒有從被強暴的陰影中逃脫出來,呆呆地坐著,雙目無神,直直盯著前方,一句話不說。
我看著母女兩人,幽幽嘆了口氣。
“是不是還覺得過意不去?”陳士心在旁邊拍拍我的肩膀。
我點點頭。
“事情已經過去了,以後你說不定也就見不到這個丫頭了,慢慢會忘記的。”
“是啊。也不知道她要是真嫁了杜網羅,事情會怎麼樣。”
我們兩個說著,武越南進了屋子。
母女二人一直在擔心他的安全,看到他能平安回來,都寬下心來。兩雙眼睛都直直看著他,意思是在詢問:“事情談得怎麼樣了?”
武越南嘆一口氣,對女兒說:“紫瑩,上樓去吧,我和你媽商量一下。”
“不!”楊紫瑩回答的乾脆,“我想知道……”
她沒有再說下去,但意思很明顯,要是不弄明白談判的結果,絕不離開。
“好吧,反正有些事情,也要和你商量。”武越南又嘆一口氣:“女兒,你老實和爸說,如果要你嫁給……”
他說道這裡的時候哽住了。楊紫瑩一下子抬起頭,全神貫注地等著父親的下一句。
“如果要你嫁給杜網羅……”
“我死也不同意!”楊紫瑩不待父親把話說完,就斬釘截鐵地說。一句話說完,臉上已經垂下了淚。
武越南知道女兒夙來的脾氣,她要是不願意,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是無濟於事。於是又柔聲說:“你不願意也好,我聽說那個杜網羅花心的很,這幾年已經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女孩兒。你嫁了他,未必有好日子過。”
楊紫瑩聽到這裡,心下寬慰,深深地望了武越南一眼。
“可是,小青幫我們是鬥不過的。”武越南接著說,“雖然我們‘巨斧’在深冶西北有名有號,可是要和小青幫為敵,卻不容易。我今天要不是後來壓住了火,也許就回不來了。我答應杜銅銘回來好好勸勸你,也是出於無奈。聽說他的手下有一個叫‘刀鬼頭’的,十步以內,沒有人能逃出他的殺手。別看你爸我曾經是‘第一鬼斧’,也不敢試他的身手。”
楊紫瑩眨眨淚眼:“那個刀鬼頭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上個月在‘新蘭城’,他為了保護杜銅銘,一口氣殺死了幾十個特級武警。而且這些人死的時候,身上一點傷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