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3 / 4)

正視杜月笙,於是默默地低下頭去。 “我杜月笙還是這個老牌氣。”驀地,杜月笙又眉毛一掀地說,“說一句是一句,我說我不想活下去,老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跟他們一道亂搞,你們想救我一命,其實是反而增添我的苦惱。” 這是杜月笙和楊志雄推心置腹,坦誠相見的最後一次傾談。&nbsp&nbsp'返回目錄'&nbsp&nbsp

死了5次,才撒手人寰(1)

8月1日香港風狂雨驟,整夜不停,那一天杜月笙視為一線生機的陸京士自臺抵港,他的希望終告受阻於惡劣氣候,因而終於破滅。其實,當日,陸京士在凌晨5點,拂曉之際就已趕到松山機場,由於香港刮颱風,松山機場宣佈停航,陸京士憂心如焚,卻是行不得,也無可奈何,他在松山機場急電香港,改在8月2日啟程。 這一天晚上,杜月笙面容灰白,神情沮喪,至親好友圍繞在病榻之旁。杜月笙環顧四周,一張張面孔俱是焦灼萬狀,於是杜月笙又皺了皺眉頭,漾起一抹苦笑於唇角,他宣佈說: “我今天許了個心願,我心中所想的這一個人如能飛到香港,那麼,我的病或許能夠得救,但是方才我偏偏接到這個人的電報,說他今天不能來了,所以我現在已經曉得,我這個病絕不會好。” 杜月笙的家人、親友,挖空心思地對他寬慰勸解,勸他不必迷信。但是杜月笙的臉上卻竟出現一種極不耐煩的神情,他向爭先恐後,發話安慰他的人,著力地一揮手,說是: “好啦,好啦!” 當眾人鉗口不語,他從此更是閉緊了嘴巴,躺在床上,睜大了眼睛,仰望天花板,似在休息,又像是在深思長考。一室寂然,逼人而來的低氣壓使房裡的人一臉愁苦鬱悒。 狂飆來襲的一夜總算平安度過,8月2日的早晨,滿天陰霾,空中偶爾飄過一陣急風勁雨,打電話問飛機場,颱風已離境,可是滯留臺北未能成行的旅客很多,當日上午是有一架飛機從臺北來香港,飛機上有沒有陸京士,啟德機場還不知道,因而也就無可奉告。麇集在客廳裡的杜門親友一商量,決定暫且先不告訴杜月笙、陸京士究竟是來不來。還是等到獲得了確訊,再講給他聽,免得他激起希望再失望。因為他這時的心裡狀況可能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但是杜月笙卻深信陸京士這一天一定會到,因此精神顯得特別的好,他堅持要起床到客廳裡去,家人、親友明知他是極力振作等侯陸京士,沒有人敢加以勸阻。吃中午飯的時候,他也要在客廳裡和大家一同進食,眼睛不時地在向門口探望。 剛開飯,還不曾動筷子,電話鈴響,杜月笙特別留神,接電話的人一聽對方講話的聲音,立刻喜滋滋地向杜月笙報告: “是朱文德從飛機場打來的。” 杜月笙點點頭,筷子往桌上一放,等著電話裡傳來的訊息,只見萬墨林放下電話筒,一面跑過來,一面在哇裡哇啦地喊: “京士兄到了!朱文德說,他今天一早5點鐘就跑到飛機場,所以趕上了飛機,此刻正在辦手續,馬上就可以坐車來!” 杜月笙臉上卻將信將疑,似笑非笑,他緩慢地搖頭,冷冷地說: “假的,假的,騙騙我高興罷了。” 雖話如此說,但是眾人注意得到,他已經輕輕地擱下了飯碗,那意思顯然是想等一等,等陸京士到了再一道同吃,於是,在座諸人也就不約而同地將碗筷放下。 從杜公館門外一直到客廳裡,一路都有人在駐足盼望,因此,當陸京士一行抵達杜公館時,便自外而內地爆出聲聲歡呼: “來了!來了!” 飯桌上的杜月笙迫不及待,他顫巍巍地站起來,於是,客廳門口一下子湧進來好些個人,簇擁著風塵僕僕的陸京士。緊跟在陸京士身後的,則是到啟德機場去接他的吳開先、沈楚寶、朱文德和杜維藩。 杜月笙一見陸京士,情不自禁,喜極而泣,他眼眶中滾動著淚水,右手一抖袍袖,急切地伸出那隻乾癟枯瘦的手和陸京士緊緊交握,一抓住了便牢牢不放,與此同時,還用左手在陸京士的背上,一遍又一遍地,輕輕撫拍。 陸京士和杜月笙多時沒見面了,乍一見面,看見他病體支離,形銷骨立,竟然憔悴衰弱到如此程度?心中一陣酸楚,兩股熱淚即將奪眶而出,然而他深知此刻一哭不大相宜,於是他竭力地忍住。聚集在周圍的杜門中人看見他眼睛紅了,人人都在心中默唸: “京士兄,你萬萬不可哭啊。” 陸京士忍住不哭,卻是苦於一肚皮的話,一句話都講不出來,這時他耳朵裡只聽到杜月笙在用感慨萬千地聲調聲聲嘆息地說道: “就是我的兒子,聽到了我病重的訊息,也未必能夠立刻趕了來,京士,你在臺北有這樣重要的工作,居然就不顧一切的,跑一趟香港,真使我不勝感激。” 陸京士悽酸難忍,他惟有訥訥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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