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2 / 4)

以身相殉。這兩位杜月笙一刻也不能離的人,誰不願意分分秒秒的始終守候在杜月笙身畔?然而,孟小冬與陸京士都有苦衷,孟小冬的身體本來不好,她一入杜門只有“親侍湯藥”的份,弱質紅顏於是人比黃花瘦,再加上明知杜月笙油盡燈枯,終將不起,巨大的悲哀把她壓得椎心刺骨,眠食俱廢,若不是杜月笙需要她,她早已不支病倒,她那副勉力振作,強打精神的模樣,神情憔悴,人見人憐,因此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勸她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倘若她再一病,那便將給杜月笙帶來多大的打擊?曾經執菊壇牛耳、為萬人迷的冬皇,卻總是搖頭苦笑,輕柔地說道:“我不要緊。”&nbsp&nbsp'返回目錄'&nbsp&nbsp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死了5次,才撒手人寰(3)

孟小冬自從入了杜門,一直沉默寡言,與世無爭,她本來就是人間奇女子,杜門中的一支奇葩,論才情、眼界,心胸、智慧,使她與大多數人都合不來。她歸於杜月笙時,杜月笙已是年逾花甲,衰然一病翁。如日中天,予取予求的黃金年代早成過去,囊中金盡,活不下去的大限正在步步進逼,所以孟小冬之入杜門正是感恩知己,以身相許。杜月笙一生一世可以自傲的說一聲:“平生無負於人”了。但是在他人生的最後階段,他獲得了孟小冬的柔情萬丈,衷心關愛,這使杜月笙深感自己的俠義,猶然有愧於孟小冬的恩情,所以他才會說出“直到抗戰勝利以後,方始曉得愛情”的話,孟小冬是他在人間最後的溫暖,最後的安慰.所以他一刻兒都離不開。 陸京士自抵香港之日起,每天也是儘可能的留在杜月笙身邊,但是他有雙重的困難,其一是杜月笙還有許多事情要他辦,有時候便不得不到外面去走走,其二則是堅尼地房屋並不寬敞,每個房間都住有人,陸京士每日睡眠很少,只是靠在沙發上歪歪,因此他在熬了幾夜之後,便跟杜月笙先說明白了,每天下午兩點鐘,他暫且離開一下“老夫子”,出門辦事。或者到朋友家中小睡片刻,然後再趕回來。 在杜月笙病勢垂危的那一段時期,經常為杜月笙診療的幾位大醫師,諸中吳子深、梁寶鑑、丁濟萬、吳必彰和朱鶴臬和陸京士都有深厚的友誼。所以陸京士趁他們先後前來看病之便,一一向他們請教,杜月笙這一次發病,究竟危險到什麼程度? 他所獲得的答覆,是“群醫搖頭”,其中尤其是同門弟兄朱鶴臬說得最透底,他是杜月笙上海撤退來港時一路跟了來的,為杜月笙診病已歷兩年半之久,朱鶴臬直打直地說: “‘老夫子’這一次病得嚴重,恐怕不是藥石所可以奏效。因為‘老夫子’‘精、氣、神’三者無一不缺,隨便怎樣都難以拖。” 陸京士聽了這話心中非常的難過,對於杜月笙的康復業已絕望,而且聽到這幾位大醫師的語氣,彷彿還在暗示他應該及早預備後事,遲則惟恐不及。這時候他極其為難,煞費躊躇,後事如何辦理?必須杜月笙自己先有所交代,否則的話又叫他怎樣開得出口。尤其難的是替杜月笙辦後事一定十分困窘,據陸京士當時的瞭解,杜月笙的經濟情況不但不如外間所傳那麼富有,相反的,他可以說是已形拮拘,但是杜月笙還有4房妻室,8個兒子和他的3位愛女呢。 8月4日的早上,杜月笙睡了一會兒,醒來時已是紅日滿窗,天色大亮,他沒有喘,連氧氣罩都不曾使用。在房間裡守了一夜的除陸京士,還有姚玉蘭、孟小冬、杜維藩、杜美如等好幾個人,看見杜月笙面容平靜,神清氣爽,心中不由一喜,以為這又是好轉的徵兆,卻不料他嘴唇嗡動了一陣,張口便叫聲: “京士!” 陸京士連忙答應,急趨床前,於是杜月笙兩眼直望著他,淡然一笑說: “趁此刻我精神還好,我要和你談談,怎麼樣辦我的後事了。” 屋裡的人聽了齊齊的一震,孟小冬頭一個痛哭失聲,但是她立刻便掏出手絹掩住了自己的嘴;姚玉蘭、杜維藩等人也在吞聲飲泣。 陸京士則悲哀壓在心頭,他說不出話,於是點了點頭,表示他在凝神傾聽。 杜月笙望望陸京士,又閃了啜泣聲中的妻子、兒女一瞥,他神情肅然,語調十分平靜、低沉,很像是他在談著別人的事情。 “此地是香港,不是上海,我們在這裡算是做客,所以喪事切忌鋪張,”頓一頓,杜月笙又說:“從移靈到大殮,前後絕不可以超過3天。我去的時候就著長袍馬褂,這是我著了大半輩子的衣裳。” 陸京士依然還是隻有點頭。 “不過有一件要多用兩鈿的事,我那一口棺材,”杜月笙頓了一頓,然後加以解釋地說:“這並不是我死出風頭,一定要買口好棺材,而是我不要葬在香港,‘樹落千丈,葉落歸根’,活的時候我因為這個斷命氣喘毛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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