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2 / 4)

,仰面朝天,遍地血汙,由於林懷部的那一槍從咽喉貫穿到右眼,因而大帥的眼珠被射了出來,只剩幾根小血管或者是韌腺,將那支血淋淋的烏眼珠幌悠悠的吊住。 這一天的下午4點多種,離上海853海里的香港告羅士打酒店八層樓咖啡座上,王新衡正陪著杜月笙談天,突然之間看見一條幽靈似的人影,正在向他們徐徐走來,杜月笙驚了驚,一抬頭看見那是翁左青。 翁左青在當警察巡官時曾救過張嘯林的命,演出一曲捉放戲,並且他打那以後棄官跟著張嘯林走,他們夥同了另外一位好朋友程效沂,三弟兄從杭州打天下,一路打到上海去,20多年的血汗打出了一個花花世界,後來由於黃、杜、張不分家,翁左青從張家踱到隔壁頭,替杜月笙掌管了16年的機密。這時,他臉色慘白,淚眼婆娑,身軀搖搖晃晃,腳步踉踉蹌蹌,他好不容易走到杜月笙的跟前,伸出抖抖索索的右手,遞給杜月笙一份才送到的急電。 杜月笙驚疑不定地望他一眼,伸手接過了電報,匆匆瀏覽一過,王新衡正自驚愕,卻見杜月笙在把那份電報遞給他看。正在這時,杜月笙當著茶座的眾目暌睽,一時悲從中來,翻倒苦海,雙手掩面,吞聲飲泣。他盡力想忍住,但是,熱淚橫流,如決江河。王新衡曉得他心中的悽苦悲酸,看過了電報更知杜月笙為什麼如此傷心,王新衡俯身向前,低聲地勸慰: “張先生走錯了路,國人皆曰可殺,奉命執行也是無可奈何的事,總怪他不顧大義,咎由自取。杜先生,你不要再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再哭也沒有用處了啊!” 杜月笙嗚咽啜泣地回答他說: “新衡兄,你講的道理一點不錯。但是張先生和我有二三十年的交情,我們曾經一道出生入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哪裡想到當年的兄弟,如今落了這樣一個大不相同的結果。現在我心中非常難過,真想號啕大哭。” 王新衡百計安慰,說了許多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有因必有果,任何人都沒可奈何的話,杜月笙卻始終都在流淚,再開口時依然有不盡的哀慟與感喟。 “張先生要當漢奸,他之死當然是罪有應得,不過,我心裡明白,這一定是陳默他們交代林懷部乾的,由我的徒弟殺了我老兄,論江湖義氣,我實在站不住道理!” “論江湖義氣,”王新衡介面說道,“張先生就更不該去當漢奸,做那出賣國家、欺壓同胞的勾當,而且,杜先生一再勸他攔他,他都不理。” “是呀,”杜月笙伸手揩揩淚水,“我幾次三番的拉他,他就幾次三番的大罵我,我倒不是怕挨他的罵,實在是罵過了之後,他還是不肯出來。” 張嘯林堅決拒絕杜月笙的說服,結果是大官沒有當成,反而白送了性命,給杜月笙帶來無比的憾恨。但是,與張嘯林同樣被制裁的,不久又有杜月笙的另一位好朋友。 這位是中國通商銀行先前的大老闆傅筱庵。傅筱庵投日落水後,負責執行的人是杜月笙舊日的保鏢。不過,他得到萬墨林的首肯,拿了杜公館兩萬大洋的工作費。最後說動常到杜家走動的傅宅廚司朱老頭,在禁衛森嚴、如臨大敵的虹口傅市長公涫,一斧頭送了傅筱庵的終。 為了便利港滬兩地的聯絡和通訊,杜月笙叫他的得力助手,精明能幹,膽識俱壯的徐採丞,利用他和日本影佐特務機關的關係,在上海設立秘密電臺,和杜月笙經常保持聯絡,從而也使軍統方面,指揮上海地下鐵血鋤奸行動員,如手使指,極其靈活。由於徐採丞不便和地下工作人員直接聯絡,杜月笙便喊萬墨林到香港來,深居簡出,受了一個星期的臨時訓練,當萬墨林重返上海,他就開始擔任上海地下工作者的總連絡之責。 從1938年元月到1939年底,陳默領導的行動小組一共制裁了62名日本人、大漢奸,在上海工作站的指揮之下,他們從事過22次造成敵人重大損失的破壞工作。這些忠肝義膽,慷慨激烈的熱血男兒,鬥起東洋人來,膽子大得嚇人,炸倉庫,燒機房,在他們當成了家常便飯,即連重重戒備、停泊江心的日本軍艦,他們也敢摸上去破壞爆炸,殺人放火,如入無人之境。日本運輸艦盧山丸在楊樹捕瑞熔造船廠修理,剛剛修好,便被他們放一把火燒掉,接下來給他們焚燬的日本運輸艦,還有順丸、沅江丸、南通丸,音戶丸,至於作為水上運輸工具的軍用小汽艇,被他們燒燬20艘之多。&nbsp&nbsp'返回目錄'&nbsp&nbsp

鐵血除奸行動,把張嘯林給殺了(4)

持續的暗殺,持續的爆炸,不斷的縱火,不斷的破壞,造成日軍重大的損失不算,軍統人員和杜門子弟的英勇,簡直嚇破了皇軍的膽,他們在佔領大上海後,時時被襲擊,處處遭暗害。一名憲兵補充隊長高莢三郎生病住進自己的野戰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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