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傷口,戰時官兵皆攜帶有負傷急救包,包內有消過毒的紗布、棉花、繃帶布,紗布上還有外傷藥物,另有一粒內服消炎片,他們用兩個急救包,將繃帶布接起,緊緊捆紮牢固,肺內出血則無法制止,只好聽其自然。血仍一口一口咳出。衛士韓在友拿著兩粒消炎片一碗水,要我一次服下。我恐兩粒一次服下,藥性過量反而有害,只服下一粒。他好像不大願意。
我說:“一粒夠了,如不夠時,四小時後再服一粒。”
他沒話說,將另一粒包好放入他自己口袋中。彼時話雖能說,音卻極低。
我想站起來,未能辦到,傷口疼痛加劇,全身癱瘓無力,大概因麻木全消之故,當然不能再走。考慮之後,擬只留下衛士韓在友一人,其他五人令其歸隊,通知師部不管我是死是活,有人知道我現停留在何處,將來便於尋找。
他們五人不肯離去,並慷慨激昂道:“我們願意同副師長死在一起,卻不能又不忍將重傷的副師長丟在這裡不顧而去,請副師長不要攆我們走,人死了別人知不知道,都無關重要。”
為民族存亡而負傷(3)
我非常感動:“好!有見解,有勇氣,有義氣,視死如歸。好兄弟!現在聽我安排,將門窗全部大開,來一個虛虛實實的空屋計!床後面地上鋪些稻草,扶我躺下,你們各自在屋內藏匿起來,務必要由屋外看不見你們。敵人不進入屋內,不要理睬。就是進了房子,如沒發現我們時,也不要開槍射擊。若是被敵人發覺時,則先下手為強,猛烈射擊,打他一個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