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力竭的嘶吼:“兄弟們,錦衣衛即將裁撤,這條街以後就咱們兄弟的天下啦,我們還怕他什麼,併肩子上啊——”
被他這麼一提醒,其他潑皮當時來了勇氣,對啊,以前錦衣衛橫行天下。但那是以前,看誰不順眼,直接捏個罪名下獄,而且人家是自家捏罪自己管,直接打到你認罪為止。
但現在已經不同往日了,錦衣衛馬上裁撤了,落了毛的鳳凰不如雞,大家併肩子上,找回往日被壓制的場子啊。
聽到這個潑皮的嘶吼,趙興再次大吼:“這條街是大明的天下,你說是你的天下,你們這是造反,造反者死。”
若在往日,這句話一出,立刻就能嚇尿這群潑皮,但今日趙興如此捏人罪名,這群潑皮根本就不怕,繼續撲了上來。
趙興看到潑皮拼命,當時大驚,自己的繡春刀是真的,但不能真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出刀殺人,更何況人家人多勢眾,自己絕對不是敵手,這怎麼辦?
正這時候,一聲大吼傳來:“錦衣衛辦差也有人敢阻擋,還明目張膽的說什麼這條街是你們的天下,這是真正的造反,來啊,兄弟們,抄傢伙剿滅反賊啊。”
隨著一聲呼喊,一群凶神惡煞的青衣小帽的家僕打扮的漢子,就撲進了場子,二話不說,對著那群潑皮直接棍棒拳腳的招呼。然後趙興就看到,粘人的兄弟,自號京城第一紈絝的小胖子張之及,就得意洋洋的走了過來。
場子上打成了一片,張之及好整以暇的拉趙興:“怎麼樣哥哥,兄弟我來的及時吧。”
看著已經變成群毆戰場,感覺腳下過街虎沒死,正在掙扎著往起爬,趙興的心微微一動,就一面將腳鬆開,一面充滿感激的衝著小胖子道:“多謝兄弟搭救,若不然,我非得交代這裡不可啊。”
被趙興這麼一誇,小胖子美的跟個什麼似的,趕緊順口誇獎與自我誇獎,那是相當的得意。
這時候,戰場已經分出高下,這群潑皮哪裡是小胖子這群惡奴的對手,早就哀嚎慘叫著躺倒大半。
剩下的那個乾瘦的潑皮,竟然非常能戰,而且抗擊打能力非凡,雖然滿頭滿臉的血,但他依舊手中舞動著那條板凳閉著眼睛吶喊酣戰。
而這時候,過街虎已經暈暈乎乎的站起來,趙興邊和小胖子說話,卻用肩膀撞了一下過街虎,他將過街虎撞的方向,正是輪著板凳的那個乾瘦潑皮的方向。身體無力腳下無根的過街虎被趙興這麼一撞,當時踉踉蹌蹌的就歪向了乾瘦的潑皮,結果閉著眼睛做最後頑抗的潑皮,根本不知道對面是誰,板凳輪圓了,直接呼上了他的老東家。就聽啪嚓一聲,然後就是一聲悶哼,板凳實實在在地再次拍在了過街虎的腦袋上,連挨著兩下實在的,過街虎這次連哼都沒哼一聲,如爛泥一般攤在了地上。
趙興一見,當時大吼:“住手,出人命啦。”
就這一嗓子,全場按了暫停鍵,立刻定了格。
趙興對著小胖子緊急道:“兄弟,你等著,別動。”然後急匆匆來到了過街虎身邊,蹲下,先翻看了一下他的眼皮,瞳孔竟然還沒擴散,手摸上脖子的動脈,竟然還有微微脈搏。真不愧是潑皮,竟然捱了兩下狠的也沒死。
趙興就轉了下身,後背對著外面一圈的百姓,擋住他們的視線,似乎是在仔細的探尋他的脈搏,但用大拇指死死的按住了他的動脈。
就在他按住過街虎大動脈的時候,他略微抬頭,卻看到自己面對酒樓的門口,正有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他,那是秀芬的老爹。
趙興衝著他微微一笑。
趙興的這一笑,就好像厲鬼催命,當時嚇的秀芬他爹一哆嗦,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還是說給誰:“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連滾帶爬的逃到了櫃檯後再也不敢露面了。
結果趙興突然感覺頭頂一暗,抬頭時候卻是小胖子驚訝的表情,看著趙興的拇指依舊死死的壓著過街虎的大動脈不動,當時驚呼:“你做什麼?”然後趕緊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趙興呲牙一笑:“我在看看過街虎還有米有脈搏,這是我錦衣衛的職責。”
小胖子就驚恐的看著然後猛烈的點頭。
“好啦。”趙興確定過街虎死的再也不能死之後,輕鬆的站起來,拍了拍手之後向小胖子,向所有的看客百姓鄭重宣佈:“好了,經過本錦衣衛仔細探查,過街虎死了。”圍觀的百姓沒有驚呼,卻是輕鬆的鬆了口氣,還有低低的歡呼聲。
“諸位也看到了,打死過街虎的,就是那個潑皮。”
對對對,雖然趙興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