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院子裡的花廳,傳來一陣低低的咆哮:“沒開眼的東西,錦衣衛還沒裁撤呢,我還沒被罷官閒置呢,你就敢勾結外人,來我這裡胡說八道,你個不開眼的狗東西。去去,扒光了他,將他埋在院子的雪堆裡,要是你命大明日不死,我就饒了你。”
門房不由得嚇的一縮脖子。
這大冷天的,不要說扒光了,就是穿著皮裘棉襖,一晚也絕對凍死。
結果不管那個人如何掙扎哀求,房子裡再也沒了聲音。
那個門房進了花廳的院子,等了很久,有一個人笑著出來,經過朱晨光趙興身邊的時候,那個人還衝趙興莫名奇妙的笑了下,笑的趙興渾身汗毛都炸了。
等他走了,才有一個小斯出來,對著朱晨光和趙興點手:“麻溜的進來吧,老爺等著呢。”
朱晨光再次帶著趙興到了花廳的外面,朱晨光整衣之後,恭敬報門:“屬下百戶朱晨光,求見指揮使大人。”
裡面的棉布簾子撩開,打簾子的小斯道:“老爺情朱百戶進去。
朱晨光這才帶著趙興進來。
花廳很寬敞,地龍也燒的熱,一進來,就有一股熱浪撲面,趙興悄悄的放眼過去,滿屋子都是古董的架子,上面擺著商周的青銅,漢唐的陶器,宋元的瓷器,就這一屋子的古董,最起碼也是幾十萬的身價。
朱晨光面對正在一個古董架子前的中年人跪拜下去,再次報名。趙興也跟著亦步亦趨跪倒。
這個中年人轉過身來,卻是白麵長鬚,臉色帶著冰冷的表情,看到朱晨光,對他輕輕點頭:“起來,靠邊站著。”
朱晨光再次磕頭,然後乖乖的站起來,靠邊束手低頭站立。
趙興也想站起來,但上面沒有發話,也不敢造次,於是,繼續跪在那裡不言語。但他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壓著自己,不得不將腦袋壓的更低。